听到店小二这话,我才明白御蒙那句不离店不要钱的意思。

原来这个离店,并不是指不住的时候离店。

御蒙直接给了两千块钱,把那店小二高兴的一个劲儿的道谢:“谢谢客官,谢谢客官,客官慢走!”

店小二把我们送出门外才回去。

从古往今来客栈离开后,我和御蒙就沿街挨个逛店铺,看看能不能找到莲花。

夜之城不大不小,纵横也有九条街。

每条街上都有一家客栈和一家酒楼,所以逛到哪条街上,都会有吃的和住的地方。

中午,我们在附近的酒楼吃的饭。

吃完饭,御蒙还要找。

他对找莲花的事,一向都这么积极、执着。

我又累又热,想休息一下再找,但看他那么积极,就没有说。

谁知才出酒楼,我就热晕了。

御蒙赶忙抱住我,把我抱回了客栈。

店小二看到御蒙是抱着我回来的,连忙上来问:“客官,她怎么了?需要找大夫吗?”

“不需要,拿一些清水来。”御蒙抱着我,直接上楼。

“好嘞,马上来。”店小二急忙去拿水。

御蒙把我抱回房间,店小二就把水送来了,站在一旁问:“客官,还需要什么,您尽管吩咐。”

“不需要,你先出去。”

“好嘞,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您吩咐一声就行。”店小二哈哈腰,快速出去了。

御蒙把手放在我脉门那里,要给我把脉。

我头晕沉沉,但是还有意识,感受到他给我把脉,就心生排斥,猛地把手给拿回来了。

御蒙抓着我的手,眼色沉沉的望着我:“你怎么了?我给你把脉。”

“我没事,我就是中暑了。”我不想让御蒙给我把脉。

因为他给我把脉,总让我想起那天他给我把脉,查出我怀孕了,灌我落子汤的事。

有时我在想,如果御蒙不会把脉,不会查出我怀孕,也许我还能把孩子生下来。

那个孩子没生下来,将是我一生的遗憾和心结。

我就是死了,这个遗憾和心结也会一直在。

御蒙紧紧抓着我的手,手已经摸到我的脉门了,“你的身体亏的太厉害,一会儿就把画还给她,别给她拼了。”

看,御蒙给我把脉总没好事。

之前,是给我灌落子汤,现在,要我把碎画还给周小娥。

落子汤的事,已经过去,无法更改,但是碎画,我是不会还给周小娥的。

我撑着身体要起来,“我已经答应小娥,我是不会反悔的。”

御蒙食指在我肩膀上点了一下,就把我给点回去了。

我一下摔在**,摔的我头好晕,晕的我特别难受,也是第一次知道头晕的滋味比头疼还要难受,忍不住呻-吟出声:“啊、啊……”

“还拼吗?”御蒙冷眼看着我。

我一边呻-吟着,一边道:“拼!我答应她了,我就一定会去做。如果你不让我做,我就死,就不帮你找莲花。”

“我真想掐死你!”御蒙掐着我的脖子晃。

晃的我头晕目眩,难受的感觉自己要死了。

“你掐死我吧,我不想活了。”后面那句我还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晕晕沉沉间,我看到一片很漂亮的花海,花海中有许多人,穿白衣的是男子,穿黄衣的是女子。

那些白衣男子和黄衣女子,或两两结伴,或三五成群,只有一个黄衣女子形单影只。

可能是因为我是她吧,我看到那形单影只的黄衣女子就知道她是谁。

看到她孤孤单单的站在花海里,她周围好远都没有人,我不禁有些心疼。

同时也有些疑惑,为什么她周围都没有人,她很讨人厌吗?

这时,从我身边经过三个黄衣女子,她们朝那个形单影只的黄衣女子看了一眼,道:“快走,我们离她远点。她就是一个乌鸦嘴,别沾染了晦气。”

乌鸦嘴?

听到这三个黄英姿这样说她,我很不高兴,想和她们理论,却看到她们从我身边飞快飘走,转而不见了。

那个形单影只的黄衣女子忽然朝我这边看来,应该是看那三个黄衣女子。

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又好像能看到似的,我看到她在笑,笑的很灿烂,很得意,仿佛她听到了那三个黄衣女子的话,但她一点都不在意。

接着场景一变,变成了大雪纷飞的梅花林。

一个黄衣女子低头站在一个白衣男子面前,脸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害羞的,通红通红的。

“师、师兄……”那满面通红的黄衣女子抬起头,爱慕又紧张加害羞的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师兄,我喜欢你!我、我想和你结为仙侣。”

那白衣男子站的笔直,目不斜视,一本正经:“我心向道,不到明镜不问情爱,师妹另寻他人吧。”

“师兄,我可以等,我等你到……”

忽然,又一个黄衣女子突然过来:“别等了,他不是一心向道,而是不喜欢你。下个月他会遇到他的心上人,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和他结为仙侣。”

这黄衣女子的脸我看不到,我就知道她是谁了。

表白的那个黄衣女子看到是她,又惊又囧,继而“哇”一声大哭起来。

白衣男子冲她恼怒道:“休要胡说八道!”

然后拽着表白的黄衣女子走了,边走边安慰道:“师妹,别听她胡说。我发了誓言,不到明镜不问情爱。”

表白的黄衣女子抽抽噎噎:“可是、可是别人都说她是乌鸦嘴,说的话都会成真。”

“也有不真的。师妹别放心上了,我……”

那对师兄、师妹的声音渐渐淹没在风雪里,听不到了。

这个黄衣女子看着那对远去的师兄、师妹,随手掰断一截梅花,说了一句什么,但是我没有听到就醒了。

醒来,我嘴里说着梦话:“那就一个月后的亦乔公主的生辰宴上见。”

我没有听清自己说了什么梦话,只知道自己说了梦话。

梦话刚说完,御蒙就把我从**拽起来,眼色严肃的问我:“你又梦到了什么?”

“我……”我头还有些晕,被他猛然从**拽起来,头晕的厉害,手扶着头道:“我头还晕,你别这样拽我。我告诉你。”

御蒙就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