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御蒙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一下移到我的脖子上,掐着我的脖子狠狠的往墙上按:“我真想掐死你!”

“咳咳咳……”我被御蒙掐的十分难受,艰难的说道:“你掐死我,掐死我啊……”

御蒙却忽然手往旁边一甩,把我甩在了地上。

旁边放着一个高高的凳子,凳子上放着一个陶瓷花盆。

我撞到那高凳上,把高凳上撞歪了,花盆砸到我的头上,把我的头给砸破了,也把我给砸晕了。

晕过去时,我好像看到御蒙快速朝我跑来,很担心的样子。

但是,我又想那怎么可能,肯定是我脑袋被砸坏了,出现了幻觉。

晕晕乎乎的,我醒了过来。

醒来却看到是溶江在照顾我。

看到溶江,我肚子里莫名多了一团火,张嘴正要对溶江发火,让他走,但我刚张嘴,就感到下巴受到限制了。

同时,头顶传来了一阵剧痛。

原来我的头顶受伤了,被一块布从头包到下巴,所以我一张嘴,就会牵到头顶的伤口。

“啊……”我咧着嘴,轻轻的叫着,伸手想摸头,却被溶江抓住了手。

溶江抓着我的手往下按,一边按,一边道:“姑娘,你的脑袋被花盆砸破了,伤口太深,不能碰。”

“我知道……”头顶太疼了,疼的我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我轻轻转着脑袋,四处看看:“御蒙呢?”

他把我弄成这样,他人跑哪儿去了?

溶江歉意的说道:“他去练功了。”

“练功?这时候练功,啊……”因为布是从头顶一直包到下巴的,我这一说话,就会牵到伤口,很是难受,就点了点脸边的布道:“不能把这布去掉吗?影响我说话。”

“姑娘,这样包扎方便,也好的快。”溶江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才不信他这话,轻轻咧着嘴道:“什么包扎方便,好的快?你不是仙人吗?给我一个仙术,把我的伤弄好吧。”

这时候我不知道御蒙他们的手段对我没用了,还想着溶江能一个手段就让我的外伤好了。

溶江抱歉的说道:“姑娘,恕我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溶江一本正经的说道:“对姑娘不好。姑娘,你饿了吧?我给你拿粥去。”

“是御蒙做的青菜瘦肉粥吗?”我问,如果是,我绝对不吃。

溶江摇头道:“不是,是我给姑娘煮的。姑娘,稍候。”

说完,溶江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溶江就端着一碗粥进来了。

他把我扶起来,一手拿碗,一手拿勺子要喂我。

我很不习惯,伸手去接,道:“我是头被砸了,又不是手被砸了。给我,我自己吃。”

溶江没有立刻给我,而是道:“姑娘,你低头试试。”

“哎呀……”我头往下低,也不知道怎么就扯到那包扎的布了,疼的我眼泪直流。

溶江连忙放下碗,拿帕子给我擦眼泪:“姑娘,还是我喂吧。跟我,不用客气。”

“我没想跟你客气。”我看着溶江,决定告诉他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溶江,我知道你对你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讨厌你。”

溶江听到我这话,手一下顿住了,明媚的眼里明显划过一丝难过和受伤。

不过,他很快又恢复如常,继续给我擦眼泪,还真诚的跟我道歉:“对不起,让姑娘讨厌了,是在下的错。”

听到溶江这话,我心里很内疚,问:“溶江,我说我讨厌你,你不生气吗?”

“怎么会?”溶江抬头,对我灿烂的笑了一下,“是我勉强姑娘为他找莲花的,姑娘讨厌我,理所应当。”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讨厌你。就是从那次御蒙把我打伤,你从他手里救下的时候,我就开始讨厌你。其实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都记在心里的,但是我……”

“姑娘,不用说了,我都懂。”溶江依然面带笑容。

可是,我却忘不掉我刚跟他说我讨厌他的时候,他眼里划过的难过和受伤。

然后,我就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跟溶江说这些。

我也真是的,讨厌他就讨厌他,放在心里就好了,为什么要告诉他,让他难过呢。

难道我是脑袋受伤,脑子不够用了?

溶江端起碗,挖了一勺粥,送到我嘴边:“姑娘,不说这些了,吃饭吧。”

“谢谢。”我跟溶江说了一声谢谢,张嘴吃饭。

我张嘴也不能张的太大,溶江就小半勺,小半勺的喂我。

还好溶江这粥熬的很烂,不用咀嚼,直接就可以吞下去。

我早上就饿的很,现在也不知道几点了,我吃了三碗才吃饱。

吃完后,我想到吃饭前跟溶江说的话,心里还是很内疚,就对他道:“溶江,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也不是很讨厌你,我……”

“姑娘放心,我不会和姑娘生气的。”溶江拿着帕子,给我擦了擦嘴,问:“姑娘喝水吗?”

“谢谢,不喝。”

“姑娘,不用跟我说谢谢,太客气了。”

“嗯。”我对溶江轻点了一下头,问:“御蒙他怎么这个时候练功?”

我怎么感觉御蒙是在躲着我。

御蒙也不是躲着我,是他把我伤成这样,又加上他的手段对我没用,他怕他做饭、照顾我,我不吃,和他闹,会加重伤口,所以就去练功了。

“上次在万丈山,他用了莲花。他以为他的修为达到辟谷境界,只是用了一下莲花,体内的魔力能够压制住了仙力,就没有去管。不料这些天,他体内仙魔之力一直在闹腾,所以他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对你发火。这次他没有注意花盆,直接把你甩出去了,他怕他再次走火入魔,就去练功了。”

“他不是练过功了吗?”我疑惑的说道,“从万丈山下来,他练功了两天。”

溶江摇头道:“才两天,并不够。姑娘,别想这些了,你现在受伤了,要多休息。来,我扶你休息吧。”

“不,我这几天睡的够多了,睡不着。”我摆手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