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子到了御蒙的手里,就不见了。

我看那盒子不见了,怕御蒙将那盒子收起来,永远不给我了,连忙去抓御蒙的手:“你、你还给我,如果你不还给我……”

御蒙抓着我的手,两眼睁的大大的看着我:“不是要去买镊子吗?”

“你先把盒子还给我。”我坚持要御蒙把盒子还给我。

御蒙就道:“我不还给你,你就不去买了,是吧?那好,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你?!”我皱眉,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心想难道我就这样妥协吗?

不行,我不能妥协。

我要是妥协了,就跟以前那个懦弱的我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想了想,道:“如果镊子买回来了,你不把盒子和里面的碎画还给我,我就不帮你找莲花。”

我担心御蒙只把盒子还给我了,不把碎画还给我,所以加了一条里面的碎画。

御蒙没说话,拽着我往外走。

买完镊子回来,御蒙没有刁难我,把那盒子和碎画都还给我了。

但是我怕里面的碎画少了,又跑出去叫来周小娥确认。

确认完,我抱着盒子回来,就撞到了御蒙身上。

御蒙竟然几乎贴身站在我身后,我一转身就撞到他了。

我往后退了退,看着他道:“你、你干什么?你怎么跟个幽灵一样。”

御蒙盯着我手里的盒子,笃定的说道:“这画你绝对拼不成,我有必要在这画上动手脚吗?”

“谁知道你?”御蒙那么阴晴不定,谁知道他会不会在碎画上动手脚。

御蒙看了看我,道:“我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你要拼就快点拼。等夜之城开了,你就得帮我找莲花。”

“知道了,你别打扰我。”我推开御蒙,进了房间。

进房间之后,我就到沙发那里拼画。

有了镊子的帮忙,夹碎画是方便一些,不过也没有方便到哪里去,因为那画碎的太厉害了。

我极其小心的夹,夹同一个颜色,还是会夹到别的颜色。

因为那画碎的太厉害了,我夹的时候,眼睛看的特别认真,特别仔细,夹了没几分钟,我的眼睛就有些受不了了。

我就揉了揉眼睛。

这时,御蒙说话了:“别夹了,你拼不好的。”

“你别打扰我,好吗?”我抬头对御蒙气愤的说道。

御蒙手指在茶几上点了点道:“这碎画和红线团不一样。当初她撕碎这画,就没有想过能拼好。”

“那她是不是说了,只要能把这画拼好,就能结束惩罚?”我问道。

御蒙点头:“是说了,不过……”

“既然她说了,那就代表有希望,不然她说那话做什么。”我打断御蒙的话,“有些事只是难做到,并不是做不到。”

“哼!”御蒙不屑的哼了一声,“说的好听。”

我觉得和御蒙争这些没有意义,就没有理他了,继续夹碎画。

我夹的太认真了,没注意到天色,忽然感觉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不少,才知道天要黑了,就起来开灯。

可等我开完灯回来,原本被我夹出来放在茶几上的碎画不见了。

我第一个怀疑是御蒙做的,因为这里就只有我和他,就朝他质问道:“桌子上的画呢?你把它们弄哪里去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弄了?”御蒙不承认是他做的。

我指了指这个房间,“这里就只有我和你,不是你弄的,是谁弄的。”

“哼!”御蒙冷哼一声,“谁说这里就只有你和我,你看不到的东西多着呢。”

“你、你什么意思?”我明白御蒙是什么意思,眼睛快速往两边看了看,道:“就算有别的东西,我和他们没有仇怨,他们肯定不会动我的东西。”

御蒙道:“那可不一定。”

听到御蒙这话,我真以为是我看不到的灵给拿走了,心里又急又吓,感觉四周到处都是灵,浑身冷嗖嗖的,好像他们在朝我吹冷气一样。

但我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我和这屋子的灵无冤无仇的,他们动我的东西干嘛。

我就怀疑的看着御蒙:“你别骗我。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灵,但是小娥知道,我去问她。”

说着,我就盖上盒子,拿起盒子,准备出去问周小娥。

御蒙把我拽住:“你一点脑子都不会动吗?你随便抓一把碎画出来,不动它,看看它会不会消失。”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御蒙朝我手里的盒子点点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半信半疑的按照御蒙说的做,随便拿了一点碎画放在茶几上,没有动它们。

过了没一会儿,那些碎画竟然自动回到盒子里了。

这让我想起了红线团,解到死结的时候,手不能松开,一旦松开,红线团就自动恢复原样。

难道是我错怪御蒙了?

我不敢确定,抱起盒子出去找周小娥确定。

周小娥告诉我碎画都在,还告诉了我一个神奇的现象,和红线团差不多的现象,就是隔一会儿不对碎画进行操作,碎画就会自动回到盒子里。

也就是说,之前御蒙故意把这些碎画撒了,还拿风吹碎画,即使御蒙不帮忙捡画,碎画也会自动回来。

知道这个神奇的现象后,我知道我是真的错怪御蒙了,但是我却没有要跟他道歉的意思。

谁让他之前故意弄撒碎画,还拿风吹碎画的。

我抱着盒子,转身准备回去,御蒙挡在我面前:“你没有什么表示?”

“什么表示?”我装作不懂的反问。

御蒙就道:“你冤枉了我,说你错了。”

“你没冤枉过我吗?你跟我道过歉,说过你错了吗?”想让我说我错了,那是不可能的。

他还以为我跟以前一样懦弱,好欺负呢。

御蒙听到我这话,眼神一下寒了下来:“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

对这样的威胁,我听过太多太多次,已经不是那么的害怕了。

而且经历了孩子的事,很多事我都已经看开了,风轻云淡了,淡淡的说道:“我时刻准备着被你杀,你早点杀我,我还早点解脱呢。要是你现在杀我,也许我会说一句我错了。”

御蒙眼里的寒意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