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御蒙颇为不屑的冷哼一声,“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第一次知道我残忍吗?”

御蒙这话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我胸口那里,压的我很难受,根本没有办法去反驳他。

也没有话去反驳他。

我狠狠低下头,什么都没说,任由眼泪往下流,也不管前面的司机是否看到。

“到了。”听到司机说到了,我赶紧擦去脸上的眼泪,装作没事人的下车。

下了车,我本想往前走的,但这时听到司机在后面喊:“钱?你们两个没给钱。”

我才想起钱在我这儿,就转身问多少钱,然后掏了钱给那司机。

全程,我都是低着头,不敢去看那司机,怕那司机看到我哭红的眼睛。

御蒙站在我旁边,一言不发。

等我付了钱,御蒙转身往车站里走,我默默的跟在后面。

到了售票厅,御蒙对我道:“买两张去夜之城的票。”

我就站在队伍里排队。

等到我了,我跟售票员说买两张去夜之城的票。

那售票员像没听清似的,问:“买哪里?”

“夜之城!”我提了提声音。

那售票员查了后,道:“没有夜之城,是不是记错了?”

“明之都。”御蒙在我身旁说道。

我就跟售票员道:“那明之都呢?”

“也没有。”售票员摇头,“夜之城,明之都,这名字我从来没有听过。他们是哪个省、哪个市的,我查查。”

“算了,我不买了。谢谢啊。”我和那售票员说完谢谢,就离开队伍了。

走出售票厅,御蒙道:“找车,去君山白派。”

我没说话,去找车了。

找到一辆车,跟那司机说去君山。

那司机知道君山在哪儿后,伸出两根手指:“得两千块钱。”

“行。”我现在的心情很差,没有心情和那司机讨价还价,就直接答应了,可是在掏钱的时候,才发现我钱不够,只剩下几十块钱了。

我跟那司机道:“不好意思啊,我钱不够,我先不坐了。”

“神经病,没钱你坐什么车。麻的,耽误劳资赚钱。”那司机顿时沉下脸,对我一阵骂。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又听到这个司机这样说我,心情糟糕透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怼那司机道:“没钱怎么不能坐车了?我坐你车了吗?你拉我了吗?”

“神经病!”那司机看我哭了,可能真的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又骂我一句神经病,扭头想上车。

这时,御蒙忽然上前,揪住那司机的后衣领,一下将那司机撂倒在地上了。

那司机被打懵了。

我也懵了,懵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御蒙:“算了,算了……”

那司机也反应过来了,对御蒙骂道:“麻的,敢打劳资,劳资要了……”

一边说着,那司机一边想站起来。

可御蒙一脚踩住他,让他动都动不了,更不要说站起来了:“说谁是劳资呢?”

那司机鼓着嘴,想说什么,但看了看御蒙又没有说,转而扭头对外喊道:“打人了,打……唔,别打了,别打了……你是劳资,我是孙子。”

御蒙对那司机的胸口踢了好几脚,踢到那司机求饶,才没有踢,在那司机的脸上踩了一脚,道:“滚!”

那司机连忙爬起来,快速钻到车里,快速启动车子,朝我们撞来。

从车前的挡风玻璃,我看到那司机面目十分狰狞,十分可怕的狠狠说道:“啊!劳资撞死你们!”

御蒙抱着我,躲开了那车子。

那车子撞在了我们原来位置后面的树上。

车站附近人很多,有人看到有一辆车撞到树上了,都停下来看。

“轰轰轰……”只听到那车子不停的发动的声音,却不见那车子从树上离开。

那司机坐在车里,急的满头是汗,看到御蒙要过去了,直接弃车而逃。

御蒙要去追,我拉住御蒙道:“算了,算了。”

虽然那司机骂我很可恶,但是是错先在我,是我忘了我手里钱不多了,我不想那司机因此被御蒙伤害。

“你哭什么?”御蒙盯着我的脸看。

我听到这话,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御蒙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哭吗?

我是因为他哭的啊。

如果不是他之前说那话太伤人了,我怎么会因为一个司机的话就难过的哭。

我擦去眼泪,不承认道:“我没哭。”

“哼!”御蒙冷哼一声,不置可否,道:“找车!”

听到找车这两个字,我才发觉自己刚刚可以跟那司机说先带我们去银行的,可是我当时心情不好,脑子也不好,没有想到这一层,直接跟那司机说钱不够了,不坐了了。

唉,如果我当时想到这一层,那司机也不会骂我,他也不会挨打,他的车子也不会坏了。

我用手掌按了按额头,让自己快速收拾好心情,抬头看哪里有车,找了一辆车去银行。

去银行的路上,我问那司机:“师傅,你跑长途吗?”

“去哪儿啊?”那司机问道。

我就道:“洪平市那边的君山,你知道吗?”

“知道。我前天还去那里了呢。”

听到那司机说前天去那里了,我想不会是花想容包了他的车吧。

后来证实,就是花想容。

我问:“多少钱呢?”

司机道:“我不要多,跟她一个价,八百。”

“好。”没想到从这里到君山才要八百块钱,可之前那个人却说两千。

幸好我没钱,也没想到先去银行取钱再给他钱,不然就被他坑了啊。

怕以后再遇到钱不够的情况,我取钱之前问御蒙:“我多取点可以吗?取一万。”

“我控制你花钱了吗?”御蒙瞪我一眼。

这都瞪我!

我感到莫名其妙,也很难过,感觉御蒙的脾气越来越坏了,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取一万!”我走到柜台,对银行人员道。

取完钱,我数了数,然后又数了八百,将剩下的钱交给御蒙拿着。

“师傅,给。我先把钱给你。”上车后,我就把八百块钱给那司机了。

那司机笑着接过:“那我拿了。”

“拿着吧,你点点。”我说道。

那司机看了一眼,心里就有数了,看我们坐好了,道:“我开了。”

“嗯。”

从这里到君山不算远,下午四点多就到了。

我们刚从车上下来,往山上走了没几步就遇到下山的花想容了。

花想容头上戴着一朵白花,身上穿着一身白衣,脚上穿着一双白鞋,一身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