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叔问御蒙:“嫩喝酒吗?”
“不喝。”御蒙竟然说他不喝酒,估计是怕这大叔家的酒不好喝吧。
那大叔本来要拿酒的,听御蒙说不喝酒,就没拿了,坐在御蒙的另一边,道:“嫩不喝,我就不拿了。我们乡里人没什么好菜,希望嫩们不要嫌弃。吃吧,都都动筷子。”
大叔的老婆还没来,大叔就让我们吃。
我才发现桌子上就才三副碗筷,就问:“大婶呢?她不吃吗?”
“我们这女人不兴上桌,我们吃我们的。”那大叔习以为常的说道。
是有地方有女人不能上桌吃饭的规矩,我又想快点吃完,快点去万丈山,就没有说什么,拿起筷子吃起来。
吃了几口菜,我想吃饭,就问那大叔:“大叔,有米饭吗?”
“有,我去给嫩盛。”那大叔伸手,找我拿碗。
我站起来道:“我自己盛就可以了。”
那大叔就把手缩回来了,“饭在里面滴锅。”
“好。”我拿着碗出去了,出去时正看到那大婶出门。
那大婶没有往我看,径直出去了,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盛了饭,我就回去了。
回去时,看到御蒙慢悠悠的吃着饭,眼皮子就跳了起来。
这个御蒙,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这样折磨我。
这种折磨,比打我,比骂我,还让人难受。
我难受的走过去,想到祝晓枝还在万丈山生死未卜,就更难受了,难受的吃不下饭了。
我就坐在那儿,没有动筷子。
那大叔看到了,问:“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不是。”我连忙说道,拿起筷子吃饭。
“嫩多吃点。”那大叔给我夹了一筷子菜。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我把碗往上端端,正准备吃。
御蒙把我手里的碗拿走了,把自己的碗递到我面前:“盛饭。”
“我去吧,我去吧。”那大叔很热情,还要帮我盛饭。
我哪里好意思让他帮我盛,道:“不用了,我自己盛就好了,我知道饭在哪里。”
说着,我就去盛饭了。
盛饭时,我心里感到很奇怪,奇怪御蒙想吃饭让我盛可以,但是他怎么把我的碗给拿走了。
他那么着急想吃到饭吗?
如果真着急,为什么我去盛饭的时候,他不让我帮他盛呢。
等我盛完饭回来,我看到御蒙根本没有动碗里的饭。
那块大叔给我夹的鸡肉,御蒙也没有吃。
我感觉御蒙真奇怪。
但我也没多想,就坐下吃饭了。
碗里的饭吃到一半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李春,李春,嫩在家吗?”
“哎,我在!”李春大叔站起来答应道,“村长,嫩找我有啥事?”
听到李春大叔叫外面的人村长,我想到第一次出去盛饭时,看到李大婶往外走,才知道李大婶出去可能是找村长的。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我们饭还没吃完,村长就来了。
而且李春大叔之前也说过,他不会说话,想找村长陪我们说话。
他连续提两次,都被御蒙拒绝了,他就想到了这个办法,让李大婶去找村长,再让村长过来,装着来找他。
村长听到李春大叔的声音,就进来了,道:“我找嫩……”
说到这儿,村长看到了我和御蒙,就停下来没说,道:“嫩家有客人啊,那我过天再来。”
“没事,村长,嫩来吧。他们是阴阳术士,是前面三个阴阳术士滴朋友。我去给嫩拿碗,嫩进来一起吃。”李春大叔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去厨房拿碗筷了。
村长走进来,客气的说道:“嫩们是阴阳术士啊?敢问高姓大名?”
御蒙一向不怎么和别人说话,都是我和别人说话的。
见御蒙不回答,我就回道:“我叫莫瑶,他叫御蒙。我们是祝晓枝的朋友。”
“对,是祝晓枝。”村长走过来,坐在李春大叔下面的位置,看着我和御蒙,担忧道:“他们去万丈山去了四天了,到今天还没下来。”
“我们都很担心他们,但是他们走滴时候,说他们没回来之前,不让我们去万丈山。我们也不敢去。幸好嫩们来了。嫩们需要什么跟我说,我让人去准备。”
“我们……”我朝御蒙看去,希望御蒙说话,但御蒙并不说话,就道:“我们不需要什么。我想问一下,万丈山上的灵很厉害吗?”
“厉害啊!”村长皱眉用力说道,“自从万丈山有灵后,我们都不敢去那山了,连山脚下都不敢去,附近滴山也都不敢去了。要不是我们得去山上挖草药,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去找阴阳术士。”
我就顺着村长的话,道:“那、那我们吃快点,快点去山上看看。”
说这话时,我朝御蒙看去,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惊喜。
但御蒙连看都没看我。
村长道:“不着急,嫩们吃饱。我去让村里滴婆娘多做点饭,嫩们带着,万一……”
村长说着就要起身。
我连忙道:“没事,不用。我们是阴阳术士,耐饿,几天不吃饭都没事。”
“哦。”村长坐了回来。
李春大叔拿了新的碗筷来,放在村长面前。
村长道:“李春,怎么不拿酒?”
李春大叔道:“这小兄弟不喝酒。”
“什么小兄弟?叫大师。”村长责怪道。
李春大叔连忙道歉:“我这嘴不会说话,大师嫩别生气。”
御蒙没说话。
村长看着御蒙道:“这位大师,嫩有把握除掉那山上滴灵吗?”
“没有。”御蒙道。
听御蒙说没有,村长和李春大叔都脸色一变,彼此看了一眼。
村长皱眉担忧道:“没有那怎么办?”
御蒙没有回答村长的问题,而是对我道:“吃好了吗?”
“吃好了,吃好了。”我连忙放下筷子道。
御蒙道:“把饭吃完。”
“好。”我就又拿起筷子,使劲的往嘴里送饭。
可能是我吃的太着急了,村长和李春大叔都劝我慢点吃。
御蒙看了我一眼,把两盘辣椒炒鸡端到我面前:“这两盘也吃完。”
“……??”我包着一嘴饭,想说话也不能说,只皱眉看着御蒙。
御蒙看着我,只说了一个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