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过分!”想到我爸被烧的在地上打滚——虽然我知道我爸已经死了,已经变成僵尸了。

但是我爸焙烧的时候,一直在叫,一直在打滚,他的魂灵还在,他还是能够感受到痛苦的。

——我心里就跟被刀绞了一样的疼,眼泪滴滴答答落了下来。

“哼!”御蒙极尽嘲讽的冷哼一声,甩开了我的脸。

“御蒙,我恨你!”我手撑在被子上,冲御蒙怒吼道。

御蒙却很高兴:“恨我就对了。”

看到御蒙眼里的笑,我感觉这个人好冷血,好无情。

同时心里想,我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我想到御蒙说我是活该,心里难受的要死,真的想就此死掉。

可我爸妈还没有安葬,我不能死,我难过的趴在被子上,抓着被子压抑的哭。

感动?感激?

感动个屁!

感激个屁!

御蒙给我盖被子,肯定是怕我生病了,耽误帮他找莲花。

至于他同意我和我妈相处十天,也不是对我好,而且他最后还出尔反尔了。

就算他是对我好,他也是有目的的。

还有,他也不可怜,可怜的人像他这样吗?

可怜的人是我。

那天晚上,肯定是光线不好,让我晃了眼,看他看着前面发呆,像是有心事,就觉得他可怜。

我还没哭一会儿,御蒙就踢我:“赶紧把你爸妈埋了,不然我就动手了。”

“御蒙,你不能这么过分!”我抬起头,红着眼瞪着他。

御蒙道:“我过分?你怕是没见过我过分?再啰嗦一句,我就让你见见什么是真的过分!”

御蒙这话吓到我了,但我也被他吓习惯了,也不是那么怕了,看了看外面的太阳道:“现在太阳还很大,等太阳下山了,我再给我爸妈安葬。”

“你妈都变成干尸了,还怕见太阳吗?”御蒙这话听着特别的刺耳。

刺的我心口生疼,胸腔升起一团火气,冲他怼道:“我妈会变成干尸,还不是你弄的吗?”

“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不小心,把眼泪滴在你妈身上。”

“你……”我被御蒙气哭了。

真的气死我了!

虽然我知道是御蒙故意把我甩向我妈,让我的眼泪滴在我妈的身上,但是的确是我的眼泪把我妈变成干尸的。

所以,我能说什么?

我跟御蒙争辩,我妈能变回来吗?

不能!

所以,我只能自己生气。

“快点!”御蒙又踢我。

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就给我爸妈磕头:“爸、妈,是我不孝,没能保护好你们。我现在给你们安葬。”

磕完头,我爬起来,准备去抱我妈。

御蒙却一把将我拽开。

我心里又气,大声问:“你干嘛?不是你让我给我爸妈安葬的吗?”

御蒙没理我,只是抬手对我妈挥了一下手,我妈就自动飞起来,飞到棺材里了。

“哼!”就算御蒙帮我,我也不会感激他的。

以后我再也不感激他,不喜欢他了。

我心里哼了一声,抱起我爸的骨灰,走出了小房子。

来到我妈的棺材前,我看到我妈还躺在之前的位置,只是她的样子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妈,我爸来陪你了!”我把我爸的骨灰放在我妈的头旁边,伸手碰了碰我妈的头发,眼泪又要涌出来。

虽然我妈现在变成了干尸,但是我也不敢再把眼泪滴在她身上,连忙扭开头,擦了擦眼泪,哽咽道:“爸、妈,以后我可能不会再来看你们,你们在那边……”

不等我把话说完,御蒙就把我拽过来,盖上了棺材盖。

“你?!”我转头怒目瞪着御蒙。

御蒙松开我的胳膊,只冷冷的说了两个字:“快点!”

听到这话,我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我为自己感到难过,感到悲哀。

但我现在也没有时间难过、悲哀,就把红线系在手腕上,捡起铁锹,一铁锹一铁锹的往棺材上填土。

一边填土,我一边流泪,一边在心里跟我爸妈说话。

填好土,我跪在我爸妈的坟前,泪流满面:“爸、妈,对不起!以后我不能再来看你们,你们在那边好好的。”

“磨叽!”御蒙又开始催我了。

我抬起胳膊,用袖子擦去眼泪,扭头对御蒙道:“你等一下,我把红线缠好。”

“原来红线在你心里最重要,我都没见红线离你手过。”御蒙讥讽道。

我没有理御蒙,解开手腕上的红线,开始缠红线。

我又不傻。

御蒙就是因为我解开红线团,才提前结束十天之约的,我要是再不拿紧点红线,被他拿走了,我两边都空了。

将红线缠好后,我就把新的红线团装在身上,没有放在行李里,等找到机会,把红线团交给季云初。

御蒙看我将红线团缠好了,走过来,搂着我的腰。

御蒙不准我喜欢他,又来搂我的腰,和我“亲密”,他能做到不爱还“亲密”,我做不到,感到别扭,扭了扭腰,不想他搂我的腰。

“别动!”御蒙把我搂的更紧了,抬手对着四周一挥,那灶台、桌子、小房子什么的全都不见了。

来时这里什么样,走时就是什么样,只是我妈的坟上的土眼色和之前不一样了。

御蒙搂着我飞入高空,带着我飞走了,飞到了王诗景家。

到了王诗景家,天已经黑了。

御蒙挥手开灯,把我放下,对我道:“我去练功,你就在这个院子,哪里都别去,知道吗?”

“知道。”我本不想理他,但又想我不理他,他肯定会说我,还是理他吧,就理了。

御蒙看了看我,没有说话,转身去了卧室。

这一天,我从大喜到大悲,现在心情很不好,也不想吃饭,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就回卧室睡觉了。

睡觉前,我看着窗外的月色道:“爸、妈,我不能梦到下界了,你们能给我托梦吗?好让我知道你们在那边怎么样。”

有句话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想我睡觉前使劲想我爸妈,也许我就能梦到他们。

但我这一觉睡的太安实了,竟然一个梦都没有做,更不要说梦到我爸妈了。

醒来,我郁闷的不得了,在**躺了好久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