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快把钱还回去。”张德水连忙去抢。

但祝晓枝拿着钱躲我后面了,张德水没好意思过来抢,皱眉无奈道:“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别来吗?”

祝晓枝没理张德水,数了数钱:“不错嘛,出手大方,一出手就是六百,可以买副好棺材了。”

“师妹!”张德水沉声叫了祝晓枝一声。

祝晓枝捏着钱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敲了敲,道:“师兄,这是人家对她弟弟的一片心意,又不是给你、给我的。我们拿钱办事,也算是帮了人家。”

“晓枝说的对,道长你就拿着吧。”我赶忙趁机道。

“好,这钱我就拿了。”张德水对我抱了抱拳,:“我师妹太顽劣了,我在这里跟莫姑娘说一声抱歉。”

我忙道:“没事,我弟弟的事就有劳道长了。”

“莫姑娘,我也有一件事请你帮忙。”张德水拿出一封信,递给我:“这是我写给王诗景的信,麻烦姑娘帮我转告给他。”

“好。”我正要伸手去接,信却被祝晓枝给截走了。

祝晓枝拿着信,看着我道:“下午我气糊涂了,没有问你和这王诗景什么关系。你和他什么关系,怎么会住在他家?”

“师妹不得无礼!”张德水连忙呵斥,伸手把信抢过去,又递给我:“莫姑娘,我师妹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

我当然不会和祝晓枝计较,也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就把信接过来,对张德水道:“我会帮你把信给他的。”

“嗯,多谢。我们先走了。”张德水说完,就拉着祝晓枝要走。

祝晓枝却挣开了他的手,过来对我道:“莫瑶,我拿你当朋友,你和我说一声,是不是他威胁你的?只要你说是,我立刻冲进去揍他一顿。”

“师妹,你在胡说什么?”张德水吓的捂住祝晓枝的嘴巴,“你忘了他两年前就达到隔空取物的罗仙境界了吗?”

而我听到祝晓枝的话,很是震惊。

一方面震惊祝晓枝竟然看出我是被御蒙威胁的,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看出的。

但是,迫于御蒙的关系,我不能跟祝晓枝说我就是被御蒙威胁的,也不能问她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另一方面震惊祝晓枝说为我出头。

我和她只是几面之缘,而且她也见识过御蒙的厉害,竟然还肯为我出头。

震惊之余,我还有满满的感动。

其实祝晓枝挺好的,性格很直爽,是我喜欢的类型。

如果没有御蒙,我想我应该能和祝晓枝做好朋友。

只是可惜啊,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和她做好朋友了,连朋友都做不了。

祝晓枝扒拉开张德水的手,“莫瑶你别怕,我豁出去了,我还有一……唔唔唔……”

“不好意思莫姑娘,我们先走了!”张德水再次捂住祝晓枝的嘴,和他徒弟,一左一右,把祝晓枝给架走了。

祝晓枝:“唔唔唔……”

我:“……”

还好张德水行事果断,把祝晓枝给强行带走了,不然她再说下去,惹到屋里的那个,又是一场麻烦。

张德水他们走的很快,没一会儿就走的看不到人影了。

我把院门关上,转身去厨房继续做饭,才往厨房那边走了两步,听到御蒙叫我:“过来!”

每次听到御蒙叫我,我的心都会紧一下。

我怀着忐忑的心走了过去。

御蒙看着我手里的信,手指在桌子上点了两下,示意我把信拿过去。

我把信往怀里收了收,“这是那个道长给……”

“拿来!”御蒙声音一沉。

我赶紧把信递了过去。

御蒙接过信,将信打开,却不看,而是递给我:“读!”

“……”御蒙太狠了,自己偷看别人的信就算了,还要我也一起偷看。

我内心很不愿意,但是我也没办法,只能把信拿过来,读:“诗景兄亲启,我特意带着师妹沿路过来,想把师妹介绍给你认识,不巧你不在家。不知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们就先离开,在镇上的金来宾馆等你十天。如若超过十天期限,你就到君山白派找我,共商你和我师妹的婚姻大事。白派白赞。”

读完信,我内心有些波动。

原来张德水来看王诗景,还有另一个目的,是想撮合祝晓枝和王诗景。

我也一下明白御蒙让我读这封信的目的了,应该是想让我知道王诗景有人中意了,让我别再对王诗景抱期望了吧。

我本来就没有对王诗景抱有期望,是御蒙一直误会。

我也没打算和御蒙解释,解释了他也不会听。

我现在想的是祝晓枝和王诗景的婚事。

他们两个在一起……他们都**阳术法,是同道中人,又男的长得俊,女的长得漂亮,在一起,可以说是天造地设,十分登对的一对。

但是……但是王诗景喜欢我,我怕王诗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想什么呢?是不是心痛了?”御蒙忽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惊了一下,随后回忆他的话,回忆之后,我冷汗都出来了,连忙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祝晓枝怎么会和王诗景联姻。”

“哼!”御蒙冷哼一声,端起杯子,喝起酒来,像是不会再说话了。

我等了一会儿,见他都没说话,就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将信封拿起来,把信塞到信封里,拿着信要走。

御蒙却忽然开口:“信留下!”

我不想把信留下,但也没办法,就把信放下了。

回到厨房,锅下的火已经灭了,我又重新生火。

一边做饭,我一边想张德水的那封信。

如果没有我多好啊,这样王诗景和祝晓枝就能快快乐乐、幸幸福福的在一起了。

因为我,王诗景失去了他的师父,还受了许多御蒙的伤害和羞辱,现在还要失去自己的幸福。

我真是太对不起王诗景了。

“唉!”我心里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因为做饭时想事情,菜炒糊了,很是难吃,但我懒得重新做,就将就着吃了。

吃完饭,我回到堂屋,看到张德水给王诗景的那封信还在桌子上,而御蒙却不在了。

我朝屋里看了看,走过去,将那信打开,却看到信的内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