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泱领了证,才跟爷爷奶奶说她要结婚。
二老当时也吓到了。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不可怜墨泱,也会同情步景桓,他们没强烈反对。
在婚礼前夕,墨泱的爷爷单独找了步景桓,请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墨泱怀孕。
“……那一家子,如今只剩下猫猫了。当年的事,钧言推到你头上,说你也有错。可我们都知道,不跟你相关,只是一场意外。”老爷子如此说,
“六年前猫猫出院,你接了她回去,你们俩同居的时候,我们也没反对什么。只是她在房子里自杀,我们才意识到她崩溃了。
当时,你自己同意了不再见猫猫。钧言把她弄到那个鬼一样的医院去治疗,你也没反对。你说只想要猫猫活下去。
现在突然要跟她结婚,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我们害怕失去她。我们已经这把年纪了,小孙女不能走我们前头,你明白吗?”
步景桓沉默了很久,才说一句“明白”。
他没解释什么。
老爷子又跟他说:“猫猫之前突发心肌炎,至今不知病因。你不要让她怀孕,她这个病很危险。”
步景桓慎重答应了。
“您放心,我不会让猫猫出事的。”他如此保证,“我也没想过要孩子。我不会让她生小孩。”
可墨泱第二次发病时,他不在家。
他并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
墨钧言打他,他没反抗,他挨了一拳反而舒服了点。
结婚至今快九个月了,老爷子心里放不下的,还是墨泱的身体。
所以,再次强调,别让墨泱怀孕,让她活着是最要紧的。
步景桓再次跟老爷子保证,绝不会让墨泱怀上小孩。
墨泱洗了澡,在慢腾腾吹头发的时候,步景桓上楼来了。
他依靠着洗手间的门,静静看着墨泱。
眼神太过于安静,反而毫无情绪般。
墨泱把头发吹得半干,放下吹风机,给发尾抹护发油,侧头和他说话:“跟我爷爷聊了什么?”
“问了下你的病,以及这段时间的恢复情况。”步景桓说。
墨泱:“我已经没事了。”
“我也是这样告诉他的。”步景桓说。
墨泱还想要说点什么,他慢步走过来,环抱住了她的腰,将头埋在她颈窝里。
头发凉滑柔软,带着护肤油和洗发水的清香。这些香味,都浸润了墨泱的肌肤,闻上去就是她平常带着的淡淡气息。
和从前一样,她还是喜欢柑橘味的沐浴品。
墨泱被他弄得一愣:“怎么了?”
“没事。”他声音闷闷。
墨泱被拥抱着,站了片刻:“我还没护肤。”
步景桓松开了她。
他的眼神有种难言的情绪,却很克制在她脸上亲吻了下。
墨泱想问他是不是想要她了。
她是真的没事了,可以过夫妻生活。她的心肌炎,仅仅是系统的警告,早就恢复了。
在墨泱生病之前,步景桓忙工作、出门,他们就有两周没亲热过;加上生病至今快一个月了,前前后后素了六七周。
墨泱自己是有点想。
她忙好了,步景桓随意冲了个澡,换了睡衣坐到了**。
墨泱上床后,依偎到了他怀里。
她的手,故意穿进了他睡衣里,将带子弄松了几分。
寒冬腊月,男人肌肤也温热,墨泱用来暖手。
“步总,你今晚心情怎样?累不累?”她像只猫,黏在他怀里。
步景桓:“墨泱。”
“嗯?”
“今晚不行。”
墨泱舔了下唇,手轻轻刮擦他腰侧痒痒肉:“你不行还是我不行?我可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