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长桥拿着墨泱的手机、在墨泱自己单独开的客房——这段视频,墨泱可以拿去告他“入室抢劫”。

眸光一紧,到底轻瞧了她。

她依靠着窗帘,手拨动那穗带,上面的流苏摇曳。

阳光在纱帘的缝隙间碎绽,点点金芒落在她脸上。

她的眼睛大而乌润,静静看他。

面色不得意,也无惧。

乔长桥放下了她手机,一步步逼近她。眼眸纠缠,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似要洞穿她。

她仍是不畏,悠闲把玩那流苏。

流苏从她指缝间滑过,酥酥麻麻。除了有点饿,她没其他感觉。

乔长桥已经逼近。

到了近前,他倏然几步上前,将她抵住。

她身后是窗帘遮挡的玻璃窗,被一早上的阳光烘烤,暖得发烫。

房内空调偏低,浴袍凉丝丝的,可贴着他的乔长桥浑身炙热。

她似被两团火夹着。

墨泱没挣扎,也没露出异色,只是伸手使劲抓挠了下乔长桥**在外的脖子。

指甲锋利,顿现血痕,疼得火辣辣。

乔长桥吸了口气,笑道:“你是猫?”

这样贴近她,能闻到她甜丝丝暖融融的呼吸,以及她身上沐浴品淡淡柑橘香。

他心口的痒,似得到了抚慰。

两人贴得这么近,极致暧昧。

墨泱收回自己的手,手指朝内握紧:“有了你的皮肤组织,乔总。你花点心思,去请个好点的律师。”

“去告我入室强*?”他笑问。

墨泱:“当然。”

乔长桥灼热呼吸喷在她脸侧,男人特有的清冽,以及一点烟草味:“我不怕。我可以为了你去坐牢。”

墨泱:“你会得偿所愿。”

乔长桥凑近她面颊:“既如此,就索性把该做的都做了吧。”

墨泱这时想躲。

来不及,他已经箍住她,将她圈在方寸间。

她永远这样:试图去解决自己的问题。

发现解决不了,立马认怂,不闯大祸。

言语威胁吓不到乔长桥,又从室内逃不掉,她把能用的办法都用了。

乔长桥的唇,几乎要落在她面颊,她拼了命去推搡他。

男人胸膛似铁一样结实,无法撼动。

“你他妈的!”她骂了句,张开牙齿就要咬。

乔长桥差点被她咬到鼻子。

他相信,一旦咬上了,墨泱不会松口,直到将他的鼻子咬下来为止。

——她的酒店房内、她的视频,对簿公堂的时候,乔长桥未必能赢。

她的律师会控诉他入室抢劫、强*,而她正当反抗。

他的头偏了几分,没吻到她。

他握住她手腕,身子按住她的,腿插在她两足间,避免她上下袭击。

墨泱脸色气得发紫。

乔长桥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不闹了,墨泱。”

“我不曾跟你闹,我甚至不太认识你。”墨泱气喘吁吁。

他压住她,她呼吸不畅。

前所未有的屈辱。

乔长桥看着她盛怒的眸,光彩耀目,潋滟生辉,心头那条令他做痒的虫子,又在蠕动。

“你要我怎么做?”他问,声音软了下去,似投降。

“松开我。”墨泱道。

乔长桥放开了手。

墨泱往那边挪,和他保持了距离:“请你出去。”

这次,乔长桥没在讨价还价。

他走到了门口,才道:“我在楼下大堂等你。墨泱,我们好好聊一聊。”

“行。”

只要他现在肯出去。

他一走,墨泱立马去挂上房门的锁链。

手机响,外卖打电话给她,送到了前台。

墨泱打给前台,请帮忙送外卖上楼,同时又道:“送点酒精棉给我,谢谢。”

前台很快把她的外卖和一盒酒精棉给她。

墨泱在洗手间里,把她碰过乔长桥的、乔长桥碰过她的地方,仔仔细细都清洗干净。

她还是不太放心,又用酒精棉一点点擦拭。

擦得皮肤绯红。

陈醉打来电话,墨泱开了免提,一边吃外卖一边和她聊,食欲全无。

她咬一个虾饺,一口腥。

“……你立马去报警。”陈醉说,“他这种人,你不要跟他客气。你做得对,抓到他的皮肤组织,先去告他强*未遂。”

墨泱:“我洗掉了。”

陈醉:“你干嘛呢?失了先机啊姐妹!”

“我当时想法是捏住点把柄,回头去报案。等他离开后,我冷静想了想,报警对我更加不利。”墨泱说。

她是明星,她的声誉比乔长桥值钱。

玉石非要和石头碰,吃亏的只是自己。

“我洗掉,只是担心他有艾滋或其他性病。他这种人,一年到头瞎搞,不知他血液里有什么脏东西。”墨泱说。

陈醉没想到这层,一惊:“你把指甲洗干净掉,病毒可以通过血液传染。”

又说,“你做得对,以防万一。”

墨泱嗯了声。

陈醉那边刚起床不久,她可能下午两三点钟到。

她担心乔长桥纠缠不休。

“我叫朋友去陪你。”陈醉说,“认识一个朋友,她正在沪城,我喊她现在过去。”

墨泱:“不用,我助理在的。”

昨晚墨泱和秦天做戏,先进入酒店;稍后,助理周周也入住了同一家酒店。

墨泱没找她,也让她睡个懒觉。

“你助理花痴,看到乔长桥先投降了。我找个T妹去,她扛得住乔长桥的美貌攻击。”陈醉说。

墨泱忍不住笑。

她一笑,心情似好了很多,胃口也开了几分。

再吃虾饺,尝到了鲜甜,不腥。

乔长桥一个人坐在酒店大堂。他仰靠进沙发,双腿交叠,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肌肉饱满。

冷白肌肤、乌黑鬓丝,他不太显年纪;容貌生得好,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睐着,很是无聊的模样。

进门的人,男男女女都会扫他一眼,怀疑是哪个男星。

乔长桥心头的虫子,又在缓缓而动,酥痒难耐。

这种体验太糟糕、太折磨人了。

他不知为何如此。

三十几岁了,经历过很多事,唯独没这样焦灼过。

昨晚,墨泱和秦天的红毯图,传遍网络。朋友传给乔长桥看。

“绝品。墨泱不打扮也漂亮,好好打扮简直美得惊魂。”

乔长桥的心,也猛然跳了跳。

一股燥热,从心口缓缓而下,汇聚在他小腹处。

酸胀难当,他起身去洗手间。

他见过世面,很久没有被某个女人的照片勾得情欲暴涨,无法自控。

从洗手间出来,他并没有纾解多少,心口仍是烦闷。

他使劲抽烟,想要压下自己的情绪。

乔长桥去了夜店,找朋友打牌。

牌桌上热热闹闹的,年轻女人靠在他肩头。穿着吊带裙,偶然借口看牌时,往他身上挤。

年轻的肌肤,娇嫩凉滑,可倒胃口。

像蛇。

乔长桥推开了她:“坐那边去,你影响我手气了。”

那女人怔忪。

乔长桥觉得无聊透顶。

他脑海里都是墨泱穿黑色真丝旗袍的画面。面料的垂感太好了,勾勒得她身材那样绝艳。

后半夜,秦天牵墨泱手的照片流出,乔长桥也看到了。

心口闷疼。

他突然把牌桌给掀了,吓了所有人一跳。

每个人都看得出他气急败坏。

天刚亮,乔长桥驱车来了沪城。

他知道了墨泱住的酒店,也托人弄到了她的房号,耽误了点时间,快十点才找上门。

此刻坐在她酒店大堂,仍是心绪难宁。

乔长桥受不了,打算去抽烟。

却在门口遇到了一个熟人。

“乔总?”对方主动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