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纯好奇,他高中为什么不喜欢你。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说不定他还追求过你。”孙皓道。
墨泱:“这个可能性不大,他性格傲。”
孙皓:“姐妹你太看轻自己了,我觉得男人都爱你。”
和墨钧言、陈醉比起来,孙皓才是她的亲亲宝贝,听听这话说得多么暖人心!
凌晨一点,步景桓脚步匆匆到了酒店。
墨泱早十分钟接到了他消息,下楼在大堂等候着。
这个时节的港城温暖,墨泱只裹了件外套,里面穿着自己的睡裙,站在酒店门廊下翘首以盼。
步景桓下车时,她先扑倒了他怀里。
他一手拎了个行李袋,一手搂抱她,在她唇上亲了下。
“……一直等?”他问,“眼睛还有点肿。”
“明天就好了。”墨泱说。
她很久都没这么期待过谁。
上电梯时,她侧身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
他的气息很好闻,衣服上有洗涤剂和阳光的味道,温暖馨香;衣袖有很淡的烟味,甘冽沁人。
步景桓的一切,墨泱都不讨厌。
哪怕她不爱这个人,他身上大部分的气味和脾气,她都很喜欢。
而步总除了比较无趣,没其他明显缺点。
“墨泱,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可以抱着我哭一哭。”他突然开口。
墨泱:“没有不舒服。”
他摸了下她面颊。
墨泱:“我真没不舒服,我只是很想你!”
步景桓的眸中起了火。
他在这方面的反应总是很激烈,让墨泱颇有成就感。
她喜欢他为了她而燃烧。
低头,他在电梯里吻上她的唇,吻得墨泱站不稳。
到了楼层,他见墨泱腿软走得慢,索性把行李包往她怀里一塞,打横抱起了他。
进了房间,墨泱的外套很自然被他剥落,他将她扔在**。
情浓时,他低低央求:“墨泱,你再说一次,说你很想我。”
墨泱的声音嘶哑,气息凌乱,思维全部被他挤占了,像个牵线木偶:“我好想你,步总!”
“叫我景桓。”他复又轻咬她。
墨泱低呼了声:“景桓!”
这个称呼,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叫出口。卓宁、周云兮都这样叫他;张召蕴和叶戎也偶然叫。
墨泱听熟了,张口就来。
她柔声娇媚叫着“景桓”,把步总勾得更动情了。
墨泱要溺毙在他的柔情里。
完事后洗了澡,墨泱对镜涂抹护肤品,发现自己的唇角微微上翘着。
她在毫无意识的欢喜。
回到了**,步景桓搂抱着她,又亲吻她额头。
“步总,你有没有事瞒着我?”墨泱用这个疑问,开启她即将要说的话。
她想把自己和苏容年是高中同学的事,用最轻松的口吻告诉他。
步景桓:“你指什么方面?”
“就是我们结婚之前,你认识我吗?”墨泱问。
步景桓沉默了下,才说:“你觉得呢?”
墨泱立马抬头,趴伏在他胸前,和他对视:“你真认识我?”
“你是墨钧言的侄女。”他道。
墨泱:“……我们有私交吗?”
“怎么算私交?”
墨泱有点泄气。
怎么算呢?
她跟他,肯定不是同学。
“……在结婚之前,我见过你好几次的,你估计没印象。”墨泱自己转移了话题,“有次是秦天带我去看话剧,你坐在我们身后,他还跟你打招呼。”
步景桓面无表情,只嗯了声。
“你记得那次吗?”她问。
步景桓:“我记得。我坐在你身后。”
“其实我当时在心里想,这个男的好帅。”墨泱有点羞愧低了头。
步景桓勾住她下巴,将一个吻亲亲落在她唇上,“谢谢你。”
墨泱在这个话题的遮掩下,把自己和苏容年是高中同学的事,说给步景桓听。
步景桓的反应,非常平淡,好像对此毫无兴趣。
墨泱在他这里报备完了,松了口气。
她太累,迷迷糊糊要睡。
步景桓却突然说:“你那时候比较瘦。”
墨泱支吾了声:“是啊……”
“不要再那么瘦了,你好好吃饭。”步景桓说。
“好。”
在这样的交谈中,墨泱睡着了。
翌日,她和步景桓都睡到了中午。
马导今天有事,和道具师带着装古董首饰的保险箱,早上就回去了。
他发了消息给墨泱。
墨泱起床后,简单收拾,和步景桓去退房。
他们俩站在大堂等候时,乔长桥和苏容年正好下楼。
乔长桥跟墨泱和步景桓打招呼,笑盈盈走上前:“步总也来了?你们俩结婚这么久,感情还这么黏糊,真叫人羡慕。”
步景桓非常冷淡点点头:“乔总出差?”
“一点小事。”乔长桥说着话,目光挪到了墨泱脸上,“步太太今天更漂亮了。”
墨泱很讨厌他说话的方式。
总是夸她漂亮。
除了美丽的外表,她这个人在乔长桥心中一无是处。
他对墨泱,无半分尊重。
墨泱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演员;她娘家的社会地位,和乔长桥只能打个平手,自然不能得到乔长桥的高看;而墨泱的婚姻,在乔长桥看来仅仅是美色开路。
他看人的目光毒,对人的心思也毒——你是什么人,我就怎么待你!
他把墨泱牢牢挂在“捞女”的旗杆上。
墨泱甚至能感受到,他对她是有欲望的。那种“我花钱也能得到你”的隐喻,偶然从他的表情里一闪而过。
怪不得墨钧言总想打他!
墨泱也很想打他!
“乔总,形容明月不应该只夸她漂亮。你夸女人的词汇这么匮乏,看样子大学肄业的传闻不假。”步景桓说。
墨泱诧异看了眼他。
他也能听得出乔长桥的那份轻浮?
但可以这么挑衅乔长桥吗?
乔长桥是恶鲨,他很难对付的。哪怕狡猾如墨钧言,也没在乔长桥身上占到便宜。
“的确是大学肄业,读了大二就懒得上。那时候有个投资机会,比上学更重要。”乔长桥笑道,“我这个人实际,瞅准方向就下口,咬准了是要吃肉饮血的。”
“那就希望乔总一如既往保持自己的好眼光。不管是做人还是做生意,都别看走眼。”步景桓道。
乔长桥:“借你吉言。”
他们俩一来一往的,暗暗走了一轮交锋。在这个过程中,墨泱和苏容年一句话也没插。
这个时候,墨泱能感受到,她和苏容年的段位是低于乔长桥和步景桓的,他们俩卷进去会成为靶子。
前台办理好了退房,步景桓牵住墨泱的手,另一只手拎了他们俩的行李,和乔长桥、苏容年错身而过。
走出了酒店,墨泱才敢呼出一口气。
“你刚刚没赢。”墨泱在商务车里对步景桓说,“他对自己的大学肄业毫不在意。”
步景桓:“我不是很了解他,所以没戳到他痛点。”
乔长桥不算是步景桓的敌人。
金融圈的人,跟步景桓的生意牵扯没那么深,步景桓有对抗金融的实力,他和乔长桥接触很少。
“回头我问问墨钧言,他最了解乔长桥。”墨泱道,“姓乔的好讨厌!”
他看不起墨泱。
墨泱已经很多年没从某个人身上感受到这种轻蔑,顿时憋了一口气。
“不要搭理就是了。”步景桓握住她的手,“带你去见个人。”
“什么人?”墨泱立马转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