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救人出城

我一听沙哥说楼上还有一个人,便一溜烟的跑上楼,一脚就将最里面的房门踹了开。【无弹窗】我推开被我踹的撞在墙上又弹回来的房门,走进去往里一瞅,这眼下顿时就傻了。

空****的房间里,中央摆了一把木椅,上面确实绑着一个人,头上还套着布袋,虽然看不见长相,但是仅凭身材和穿着也能看出那绝不是大岁,而是另一个人,一个女人。估计也是因为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整个身子呈现出极不寻常的扭曲壮,若不是的绳子绑着紧,估计早被她挣脱了。

我走,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揭掉头套,只见是一个清秀的,扎着两束马尾辫,柳叶弯眉看上去非常的年轻,我约摸着可能连二十岁都不到。

我将绳子解掉,将她扛在肩上下了楼,沙哥正在用一只碗给华哥他们每人喂着水,见我扛下来的是一个女孩,便皱着眉头纳闷道:“咋是个女娃儿,难道那人口口声声说害死他好几个弟兄的人,就是她?”

“不是。”我将女孩放下来,也和华哥他们靠在一起,接过沙哥手里的碗给她也喂了点水。“这女孩我也不认识,但既然被绑在楼上,应该不是和虎头他们一伙的。”

“这大岁明明被虎头他们给挟持了,不在这又能在哪呢?”我又不无担心的嘀咕了一句。

“虎头是谁?”

我朝身后躺在地上的虎背大汉一指,然后将虎头挟持大岁给我下套,以及想要杀我的事简单给他说了说,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我觉得没有必要,也就没跟他提了。

他听完也是一阵唏嘘,说道:“我们与这个叫虎头的人从未有过交割,布下此局的人为什么既想害他又想害我们?”

“这个问题还是以后再说吧!”我说完又把所有的房间都找了一遍,发现还是没有大岁的身影,这个时候逗突然从门外跳进来,嘴里含着一件衣服,我拿过来一看,正是大岁的上衣无误。它朝我叫了两声一转身又出去了,我便连忙跟着它也跑了出去,原来靠近大门边上,有个柴房,裤子鞋等大岁的衣物,全在里面。

沙哥跟过来,看了看地上的衣物说道:“这些都是你朋友的?”

我点点头,看着围着衣物打转的逗,知道它一定是丢了主人的气味,现在正无奈的不知所措,急的想要跳墙。

“此地不宜久留,人现在能出去了吗?”我想凭逗的鼻子,如果大岁现在还在这附近,它一定可以嗅得到,眼下既然连它都找不到,则说明大岁是绝在这里了,我们也就没必要再在这里逗留下去了。

“应该没问题。”

“那好。”我向沙哥吩咐道:“这里既然是个陷阱,那么一切都应该还在的掌控之中,我们还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避开它的视线,在从长计议的好。”

我让他把身上所有的钱,以及华哥他们身上还有虎头他们身上所有的钱都搜了出来,然后去隔壁的农户家中,出高价买下了一台拖拉机。这刚入夜的,虽说周边农户基本都已经歇息了,但是万一有个闲着的跑出来瞎转悠,撞见我们驮着一群昏迷的人从这宅子里出来,估计很快就会叫来村委会和派出所了。

我们去买拖拉机的时候,顺便向那家农户打听了这个宅院主人家的情况,说来这主人家就跟这眼下的情况一样诡异,据说是一对外地来的夫妻,搬过来也就一年的时间,和邻里的关系也不咋样,不种地也不干农活,一家人整天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农村人憨厚也热情,想来这夫妻俩是不是有什么难事儿,便大都去表示过关心,谁知道这俩夫妻连个大门都不给人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最后村名们也就懒得再理他们了。而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宅院,原来是村里一个大户的房子,后来这家大户不知什么原因举家搬迁去了外地,随后没多久,这对夫妻就搬过来了。

我们将拖拉机直接开进了院子里,然后将华哥他们一个个抬上后车斗,并且取了稻草将其掩盖住。沙哥忙完了问我那女孩怎么办,我想了想,既然她是被绑在房间里的,留下她在这地方,估计等虎头他们醒了,还是会加害她,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最后还是决定把她也给带上。

沙哥这时用笔写了张字条又跳上屋顶,过了一会才下来,用石子在大铁门上画了一个星象图,和李大仙留给我们的碎布上的那个图非常的相似,之后他在图上的某个星位用石子反复描了几圈,看得出是在突出这个星位的重要性。

我们准备妥当之后,便快马加鞭的回了县城,路上我问他刚才写的字条和在门上画的星象图的用意,他告诉我说那是他留给护堂使的信息,纸条藏在宅子里一个隐蔽的地方,线索就在星象图里。

我心想这个人还真是心思缜密,当开到县城里一个小卖部的门口时,我让他停下来,让他去给当地派出所挂个电话,把草堆里死人的事给政府,这也算是帮那无辜的人讨个公道。他顿时显得很为难,并劝我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是那样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公安接到报警前去一查,那卖我们拖拉机的农户见过我们,到时候这条线索,一定会成为民警的重点调查对象,无形中我们就变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并且还很有可能会被通缉。

我想想也是,虽然清者自清,但我们有很多事无法和政府交代,到时候很难自圆其说,想摆脱嫌疑估计得费上不少时间和工夫。而眼下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大岁还没找到,现在身死未卜,第二华哥他们还有任务在身,他们还得接应李大仙。其实最关键的是,一旦被公安抓住带回去,势必会和被现在前去调查的民警一起带回去的虎头他们撞到一块去,到时候行踪暴露,暗箭难防之下,估计再难逃脱虎头的捕杀。

“那布局者如此心机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现在奸计没能得逞,定不会善罢甘休,等我们将其擒住之后,再逼其招供然后扭送公安,这不也算是还了那人一个公道!”他见我还有些迟疑,便向我保证道:“我们洛门十三堂,虽说几百年来一直大隐于世见不得阳光,但也都是光明磊落之士,这件事我们定会办妥的,还请主子放心好了。”

我想想目前也只好这样,便不再说什么,示意他继续赶路。

我们一直开出了城,顺着国道也不知走了有多久,这夜明星稀,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沙哥开车,我则坐在一旁不时的回头看看后车头,直到上面覆盖的稻草开始有了动静,我知道是有人醒了,便示意沙哥找个地方停车。

我们将拖拉机开进一条小道上,熄了火关了灯,沙哥撸去覆盖在上面的稻草,只见华哥和好几个弟兄都睁开了眼。

“刘沙。”华哥眯着眼睛皱着眉头呼了一声。“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

“华哥,你可算是醒了。”沙哥将水壶递过去,并扶起华哥坐好,对他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赶路要紧,等回了营地,我再给你详细禀报。”

我见那女孩还是没有醒来,估计是体制弱的原因,眼下只好将她扶到一旁躺好,并示意其他弟兄们注意别压着她。

我看华哥清醒多了,眼下这里僻静无人,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便问他当时在屋子里有没有看见一个眉头上长了一颗大痣的人。

“眉头上长了大痣?”他回想了一番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那他怎么后来没跟你们在一个屋子里了。”我连忙追问。

“我记得,当时我们刚一进去,里面一屋子的人全都东倒西歪的趴在地上直打滚,我们也没管,只顾着一一检查看护堂使在哪里。但是没一会功夫,就也都感觉浑身无力,神志也开始有些不清起来,最后就在还没闭眼之前,我看见进来一个人将那个眉上长了大痣的人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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