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文件下来了,以打造雪镇名义,让疗养院后和旅馆必须加上相应的收费景点和采购点,而且采购金额有底线要求。
“太过分了。”王亚芹把文件狠狠摔在桌子上。李一隐从来没见她这么生气过!看来上一次真是没一巴掌拍死这些人,事情才过去几天,又卷土重来,故技重演!
“敢这么明目张胆打压咱们?真是见不得咱们好!”李一隐捡起来掉落的文件。
“武副局的亲朋好友,在咱们这连续住了一个月。”
“购物点就是他的股份多,占便宜没够,你去把他们赶出去,今天开始,续住收费。以后这种关系的人拒不接待。”王亚芹生气了,打印了一些资料,匆匆去了政府。
这一次,她要找的是雪镇的一把手,陆书记。
“我就直接说了。”王亚芹今天情绪很不好,没空恭维绕弯子,她把政府发下来的文件一一放在陆书记眼皮底下。
“这意味着抢走我的经营权,按照你们的方式来。”王亚芹说。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没关系,这个月开始雪镇别想拿到我一分钱的税收。”王亚芹说完又给他看几份文件,只要客户签订的是在省城的总集团的合同,那最后纳税给的就是省城,即便疗养院在雪镇,税收这部分也和雪镇毫无关系。
陆书记惊讶,本来雪镇就偏僻,靠几家能交税的大企业撑着财务。
“我知道你不是本地人,我也不是,但来这里任命一次,留下点名声终归是好的。疗养院怎么建设,旅馆怎么发展,只有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时候,税收才会留在雪镇,才有你的功绩。不管是你,还是你们的原因,插手我的东西都不行!”王亚芹用最不文明的方法,把话说得清楚明白。
“我,不是贪图个人头利益,我要把疗养院和旅馆建设好,也是在把雪镇建设好,在你任职的三年期限内,我能让雪镇翻身,尤其是经济,我有信心能让她挤入全国前百强镇,这个功劳不比贪图点小利更有价值么,小利哪都能贪图到,但能承担起把雪镇建设好,能一心做事的人,摆在你面前这样的机会,你找不到第二个。现在,我要你给我一个准确回答,得不到,我就让税收一点也落不到雪镇这里。书记,你可想清楚了。”王亚芹说。
王亚芹走了,等他去衡量吧。不想听到打哈哈那套官腔。
税就是他的命门,王亚芹有把握自己抓对了,这也是自己手中最后的底牌。他要是愚蠢也爬不到书记这个位置上,无论怎样,王亚芹有把握他心中的秤是她这边重的,只有这样他才有政绩。有了政绩才有机会被派遣到更好的地方,才有更多的财给他敛。政绩,才是仕途真正的成绩。
王亚芹赌五十出头陆书记在乎。
回到疗养院,余气未消。就听说有人在旅馆闹事。
去了才知道,原来旅馆住进来一个女人,她领着两个女人开始四处找茬,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三位客人请开吧,另寻住处,雪镇旅馆有的是。我们这地方小,环境、服务就这样,不满意也没办法,给你们全额退款,不过损毁的东西要照价赔偿。”北春最喜欢磕这些找事的硬茬。
“你这是赶走客人,你们就是这么服务的?我去投诉你们。”为首的女人郑和和大声嚷嚷着。
“我们店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驱车五十公里,就有五星级酒店,您请便。投诉旅馆可以拨打12315,投诉我本人可以拨打疗养院投诉电话,我的工号是2758。”北春一点也不畏惧这类人。
“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服务行业没有个服务的样子!”郑和和不依不饶,旁边两个闺蜜也跟着一唱一和。
刚来的一些零零后实在看不惯了,要上来理论一番,北春把他们制止住了,有理不在声高,更不在人多势众,反而容易让对方抓到什么不周的把柄。现在,客人欺主,就是最好。
王亚芹在门口看得一清二楚,让旁边的服务员看看这女人登记姓名,结果一看是郑和和,立刻会意。她正是集团总部庄总的小姨子,今天来这里恐怕不是简单找茬那么简单。
王亚芹推开门,大步流星走进来:“想见我,礼貌点就可以了。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你就是这的老板?”郑和和和两个闺蜜打量一番,只见王亚芹和她们想的完全不同,能把姐夫庄总迷得五迷三道的女人竟然没有一点妩媚风情,完全没有女人该有的味道。一瞬间有着一种降维打击的感受。
“房间退了,跟我到办公室。”王亚芹没放在眼里。
“你说退就退?”郑和和反问。
“在这说也行。”王亚芹不留情面,“为你姐夫集团庄总来的吧?你和他的私情曝光了吧?你姐姐知道了?财产你没分到吧?私生子你们有么?有的话也能分到一些。”
郑和和没想到她对自己的家事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脸色青红皂白,一阵一阵。
赶紧跟着进会议室了。
王亚芹自顾拧了瓶矿泉水。压根没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原本打发一下,就算了,让她们走了。可今天心情不好,余怒
“王亚芹,你究竟安的什么心?你让庄总倾家**产,人还进去了?你知道你坑了多少人么?”郑和和质问。
“跟你这个小姨子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没工作,靠他养活?”
王亚芹算计着时间,刚才就给郑和和的姐姐,庄总刚离婚的前妻发信息了,估计再有一刻钟应该到了。
“你就是那个葡萄酸的罪魁祸首,不就是没得到他心里不舒服,这才报复么,别假装清高了!我就是来告诉你,告诉这里的所有人,不择手段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郑和和说。
“这些是你想出来的,还是庄总告诉你的?”王亚芹第一次觉得好好笑,竟然笑了出来,“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毫无工作能力,日夜对着天鹅流口水的软绵绵的大癞蛤蟆,没有女人能看上他,只有女人能看上他的钱。没分到钱,你跟我闹没用,给他那些你不知道的情人、私生子去问问。问问你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