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堂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帮助黄斜,毕竟他就是要让黄斜没有倚仗,只能听他的。
但于堂也没有阻拦自己的父母去追蕨生枝。
毕竟蕨生枝是不可能真的跑的,它不过只是躲藏一下而已,这是正常反应,任何人遇到危险都知道躲避。这也从侧方面说明了这蕨生枝已经有复灵的征兆了。
不管这东西复不复灵,于堂都不关心,他一心扑在了于洪章两口子身上。
只要蕨生枝还在,黄斜就能控制住于洪章他们,也就是说于堂的父母就会听黄斜的话。
所以于堂想得非常清楚,这个时候去追父母是十分不正确的选择,即便是追上了又怎样,自己总不能跟他们打一架吧?而且自己阻止了他们追捕蕨生枝,若是真让蕨生枝跑了,那自己还真没办法把他们给带回去。
于堂冷笑一声,直接看向了黄斜。
他的目的非常明确,擒贼先擒王,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控制住黄斜!
当然,他也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向着黄斜攻击过去,黄斜也不是傻子,而且他的体格也不小,肉搏自己可不一定会占便宜。于堂顿时想了个主意,他对着于洪章出去的方向大喊了一句。
“爸妈——!”
他二话不说直接一个助跑,冲到了黄斜面前。黄斜本以为于堂是去追于洪章两口子的,也就没有在意,谁知于堂竟然直接向着他扑了过来,直接将他按倒在地,手上的剜骨刀直接抵上了黄斜的脖子,锋利的刀口直接划破了黄斜的肉皮。
“别动——!”
“你个小犊子倒是好心眼儿!”
黄斜被于堂给气笑了,鲜血从他的脖子处流淌了下来。但他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黄斜强忍着愤怒,对着于堂怒喝到。
“你既然不下杀手,那就是有事要我办,到底想干什么就直说吧!”
“你倒是挺聪明,那我也不绕圈子了,跟我走一趟吧!”
于堂心里非常清楚,鬼门的人大都是请着不走打着走,如果直接告诉他,让他带自己父母回去,他是绝对不可能配合的,甚至还有可能在背后搞鬼,阻止自己带父母回去。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声东击西。
自己把黄斜给带回去,这东西肯定不会乖乖配合,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会把自己的父母带着!即便是想让他们在背后偷袭自己,或者是让他们给自己送蕨生枝来,也会让他们跟着的。
那么这样一来,最终的结果就是他们依然会跟自己回到家里。
大路千条,只要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又何必拘泥于方式。
于堂这一决定确实是正确的,他刚带着黄斜出门,就感觉到了身旁浓郁的鬼气,这鬼气红得发紫,绝对是自己父母跟在身旁!
他暗暗在心里窃喜,连忙带着黄斜往前走去。
他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这屋子外面停着一辆面包车,想必就是黄斜平时出门的车,毕竟这地方远离市区,买什么东西没有车真的不方便,这还正好方便于堂了。
“快走!”
他推搡黄斜,直接走到了车前,不知道为什么黄斜这个时候却极度不配合。
“我钥匙在屋里,我们先回去拿钥匙!”
“这是什么!”
于堂一眼就看穿了黄斜的鬼话,他直接抬起膝盖顶在了黄斜的裤兜上,直踢得黄斜直龇牙咧嘴叫疼。裤子毕竟是贴身的,于堂随便一看就能看到钥匙的轮廓,这么低劣的借口,于堂哪里会上当。
他不会让黄斜有半分逃脱的机会,一旦让他逃了,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再找到父母。
毕竟这地方已经暴露在于堂的面前了,黄斜肯定不会再留在这儿了。他们一换地方,自然会藏得更加隐蔽。而自己的父母也已经失去了神志,只听黄斜的话,肯定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线索,那自己就更不可能找到他们了。
所以现在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他必须小心再小心,决不能让对方有半分逃跑的机会。
所以他的双手牢牢地锁住了他,一手将他的身体固定住,一手握着剜骨刀抵紧了他的脖子,厉声呵斥道。
“开门,别耍花招,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别动手!我开!”
黄斜连忙求饶,立刻掏出了钥匙打开了车门。于堂也不坐驾驶座,他如果专心去开车,说不定黄斜会跳车逃跑或者偷袭自己。
于堂直接让他坐到了驾驶,自己则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他严防死守地盯着黄斜开车,不给他半分逃走的机会,手上的剜骨刀死死地抵着黄斜的腰侧,只要他敢轻举妄动,这刀就会捅进去。
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父母肯定就跟在自己的身后,黄斜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的,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厉鬼,马上就要到四餮级别了,他现在能放手才怪。
所以现在把黄斜带回去,就相当于把自己父母给带了回去。
车子一路向前开着,谁知还没开多远就看到了一辆出租车歪斜着撞在了栏杆上堵死了去路,空出来的半截路根本就过不了车。那栏杆已经被撞得断裂了,车子半悬挂在路边,俨然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于堂心里大为恼怒,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这是之前送自己来的那辆出租车!如果自己当时顺手把那倒霉鬼给除了,这车也不至于拦在这儿。
但现在不是怨天尤人后悔的时候,他咬紧了牙关,恨声说道。
“下车!推车去!”
“不行,我不下车!”
黄斜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是不愿意下车。于堂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念头冲向脑门儿,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能和黄斜这不正常的表现有关。
毕竟他刚才虽说不是非常配合,但还是没有这么大的抵触心理的。
那么现在这种情况就说明,他心里有鬼!或者说是,黄斜准备在这儿动手了……
于堂顿时眉头一紧,忌惮地盯着他,捏紧剜骨刀的手心儿已经沁出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