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说,虽然她不提,这要一安静下来,她总是黯然伤神,让人忍不住心怜。

是冷焰不在身边吧,既然,她那么想回去,他送她回去吧。

“少爷,真的送尘小姐回去吗?”他站在镜子前打领带,动作一滞,就把领带扔到**。

“福伯,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女人给我打领带呀,我一想到那小朋友给冷焰打领带,我就想扭断冷焰的脖子,可回头一想,那小朋友估计也恨我恨得牙痒痒了。”他叹了口气,忽然,就坐在**生起了闷气。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他老爹老妈把他生的这么伟大做什么,让她陪他几年也好,等到他快死的时候他再给他张罗下一任的夫君也行。

他又觉得,一个人爱上他很容易,想秋映尘这样从小缺乏温暖的女人,爱上他,就更容易了,万一,她爱上他,孤独一身怎么办,他一个人进了天堂,留下她一个人,没人照顾的,就算是他们有孩子,那又怎么样。

他的病,遗传率那么高,还是算了,就当没见过她吧。

如此想来,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忽然,他的头,没有来由的一阵眩晕,他整个人生生跌到床下,跌入黑暗前,只有福伯焦急的嗓音。

黑暗中,似乎看到了一章清丽的娇颜,对着他喊,小白,小白……

他醒来的时候,是在消毒味道甚浓的医院,顶级vip病房,住进这间房的人,不是有钱能住的到的。

他忽然就恨透了这个地方,为什么,为什么,他用他一生的财富,换成与她的厮守行不行?好不好?

哪怕是短短的一个月也好。

他坐起身来,有些茫然无措。

福伯正好端着东西进了房间,他蹙了蹙眉头,“几点了?”

“十一点了?”

“什么?”他几乎是从**跳起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我?”他低吼,拔掉针管就朝外跑!

“少爷,少爷,换衣服!”

他一愣,匆匆换了衣服。

“福伯,给我找车子!”从来,从来都没有看见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

他边穿着衣服边朝外跑,电梯门口,倚墙而立的男人,淡淡的扬起眉,低低一笑,“白谨言,我有点欣赏你了,想不想试试我的速度?置业赛车手,那速度绝对比冷焰要可以,二十分钟,让你到中心医院!”

到医院时,她百般无聊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到他来,她唇角浅浅的绽开笑容,下一秒便将她拥在怀里。

他是那么怕,那么怕,他一朝一日,睡下了就再也醒不来!

映尘心一惊,后退一步,还没看清是谁,已被紧紧拥进怀里,那力道之大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那清新好闻的味道,让她一阵错愕。

这些天以来,他从未如此强烈地拥抱过她,他一举一动总是很温柔,现在……她竟感觉到他的身躯在微微轻颤。

他是抱了她许久,才松开她的身子。

他甚至就想告诉她,他爱她,深爱着她。

话,终是忍住了,他拥着她上了车。

回程的路上,她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室上,车子是严寒的,他不是很熟悉,性能很好的跑车。

他却开的极慢。

她偶尔会抬头看他,衣服若有所思的样子,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白谨言,我们之前见过对吧?”车子平缓行驶在路上,映尘开口,那一道道清澈的嗓音,像朝湖心里抛入的小石子,漾开一圈圈涟漪,让他的心也跟着**漾。

他只是看她一眼,没说话,随即淡淡一笑。

见过吗?

他心里竟也苦笑,是后来,他逼的她太近了吗,以至于,让她痛苦的不想记起他。

她不过是在逃避他吧……

不过想不起他来也好,就当,他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就算是他离开,也换不来她的黯然悲伤,那样很好。

“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他敲了她额头一记,深眸望向前方不再看她,他不打算再解释了,就让一切顺气自然吧。

他低下头,看着她眉轻轻蹙起,想必是在努力思考吧。

他对她了如指掌,她又不是个笨丫头,自然会有所怀疑。

她若有所思,他亦然。

虽然心里有万般的痛苦,万般的无奈,他还是要把她送回去,他见不得她眉眼间的丁点愁绪,与对她的思念。

一周未见,他也从未踏入过医院,虽然,他伤她,她的心里,依然有他,那像是镌刻在心底的烙印,不是不去思考,就能够抹平的,那印记在,只要呼吸,那就会痛,会思念,宛如他对她的感觉一样。

那是天荒地老的不悔,忘记,何止是一辈子!

既然,他的深情,换不来她的天荒地老,他又何苦再让她得不到呢,她会让她得到,也一定会让她得到!

若要让他用剩余的生命去换她一生一世的欢快与幸福。

他白谨言也会毫不犹豫!

宠着她,护着她,爱着她,这是他活着唯一的理由!

【哇呜呜,可怜不,如果觉得可怜,你们各自抱回去心疼吧,灭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