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睁开眼睛,冷淡的看着她,咆哮道:“冉木妍,你把当什么了?!”

木妍的笑,僵在唇角,疑惑的看着秋若远,道:“远,你怎么了?”

他僵着脸,幽深的眸带着痛楚看着她,瞬也不瞬。

木妍的背脊窜过一阵冰流,看着他冷漠的眼神,冷漠的表情,僵在那里,原以为,他脸上可以少一丝忧愁的。

没想到——

他会那样的生气,“我……”

她将他扯进怀里,狠狠抓住她的下颚,咆哮着,“你是我老婆,是我老婆!”声音嘶吼,他如愤怒的狂狮,想要将她吞噬掉一样。

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我,我知道,我知道是你老婆。”就是因为是他的老婆,她才不愿让他一个人忧愁的面对一切。

他有事情,她能帮的就要帮呀。

她不是一个小孩子了,可以跟他承担一切的。

“你去做了什么,嗯?”他冷声的质问,眼神有几分的骇人!

他心痛,他心痛她的所作所为,一夜未归,第二日,股权转让书就送来了。

他,情何以堪呀。

“我——”木妍声音颤抖,脑中忽然一片空白,就这样生生看着她。

“哄人,是公关部做的事情,你去做什么啊?那公关部总监不让你做,你还真是可惜了!”他低吼,恨不得要掐死她!

木妍脸色一白,看着他铁青的脸,原本的喜悦就如此的消失。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她哑着声音,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却感觉两个的人距离忽然就隔得好远。

她是他的妻,他该信任她呀!

“那,我该怎么想你,嗯?”他问,轻柔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柔,却冷的让她发颤。

“你不该那么不相信冷焰。”他映尘的丈夫,他那样疼映尘,不该被这样想的!

“我信他?”他冷笑,推开她的身子,木妍就狼狈的跌在地上,到了这一步,她还护着她。

“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再次声明。

一个为她挥手便是倾家**产的男人,他不相信,他不是不相信她,他不信的是他自己。

他无法让他自己相信,一夜过去,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他可以毫无条件的将股权的转让书送来!

“真的,远,你不要不信我,冷焰能把股权转让书送来,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想,是因为映尘,他很爱映尘。”

他不看她,映尘,因为映尘?若因为映尘,他当初就不该恶意的去收购。

他闭上眼睛,神情有几分的痛苦。

木妍从身后抱住他,“远,你相信我,你相信我行不行,我怎么可能跟冷焰,有什么关系呢。”

忽然,书房的门被推开。

秋母冷着脸进门,瞪着冉木妍,木妍低头,“妈——”

忽然,一个声声的耳光落在她的脸颊,瞬间,脸上,火辣辣的疼,一份报纸就砸再她的脸上。

“你这个**.妇!”秋母颤着声音怒骂道。

这几个字,让木妍不可置信的闭上眼睛,冷冷一笑,泪,倔强的在眼眶中打转。

秋若远倏地站起身,将她扯进怀里,“妈,你干什么!”

“让人给你带了绿帽子,你还护着她,嗯!”秋母咆哮着,没了往日的端庄优雅,她气,怎么就养了这样一个儿子!

苍白的脸上,那五指的指印,那样的明显。

秋若远心一痛,就将她抱在怀里,无论,他如何的生她的气,他也舍不得打她呀。

木妍靠在他的怀里,泪落在他的胸膛,分外的委屈。

为什么,没人可以相信她。

还如此的辱骂她,她不过是想帮帮她而已。

她什么都没有做,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呀。

秋若远跟秋母大吵一通,她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只有,只有这胸膛才能给他温暖。

若他也不信她了,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

她一直都活在他的保护下,若他也要放任她,她该怎么办?

昨天,他们还想回自己的房子,去两人世界浪漫一下的,忽然,就有了变数。

报纸上是一张照片,她站在冷焰家的门口,与他拥抱的一个画面。

她不过是谢谢他,没有别的,只是让他好好的对映尘,告诉他,秋若远对她很好,祝彼此幸福,如此而已。

她没想到

,竟上了报纸,如今,她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一夜未归,与前男友在拥抱,如此,谁能相信她呢。

她的身子僵硬了,他揽着她,也不说一句话。

木妍退出他的怀里,吸吸鼻子,“我累了,想去休息。”沉默的走出书房。

她的心情沉重,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映入眼帘,她脸色微微一僵,方凝双手抱胸,高傲仰着下巴。

“喜欢这种被误会的滋味吗?”清冷的声音带着冷冷的嘲弄。

木妍抬起眸,“你——”

“若不是你积极配合,记者怎么会正好拍到呢。”方凝的笑声悄悄洒落。

木妍咬着唇,“你是为了让我在秋家无法立足,让秋若远怀疑我?”

昨日,她故意告诉她秋若远公司里出了事,她也就知道,她会去找冷焰。

她嗓子一阵的抽紧,“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声音微微颤抖,她不知道,她与秋若远的这份相守如何的不容易,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破坏呢!

“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冉小姐,你要慢慢适应才好。”方凝优雅的转身,她身子靠在冰凉的墙壁上。

心,一阵阵的疼,眼前发黑。

回到**,她愣愣的躺在**,即使盖着被子也感觉不到温暖。

泪,湿了枕巾,她吸吸鼻子,缓缓闭上眼睛。

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就躺在**,睡了醒,醒了再睡。

一直到晚上,她也懒得动,电话一遍遍的响,她也不愿意接,佣人喊她吃晚饭,她也借口推脱了。

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她也不觉得饿,听佣人说,秋若远去了公司加班。

她就更没了心情,他在家,她还觉得有依靠。

他不在家,她母亲不喜欢他,方凝的挑衅,她有些吃不消。

又睡了一觉,被子掀动,她缓缓睁开眼睛,他疲惫的脸孔映在她的眼眸中。

他看她一眼,背过身去。

她心一疼,就盯着他的背影,悄悄的落泪,许久,不见他有反应,她悄悄背过身去,不让他发现她的脆弱。

她看着窗外的夜色,像是一张大网,笼罩着一切,压得他的心口,一阵阵窒息的疼。

第二日醒来,他正在穿衣服,她拥着被子坐起来。

浑身无力,他只是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抿了抿唇,她吸吸鼻子,“远,若你不愿意,你的母亲不喜欢我,我们离婚吧。”

话,说出口,犹如一把利刃捅在了心口,心血淋漓。

他的身子一僵,“你说什么。”

“说什么,你听的很清楚。”她闭了闭眸,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他沉沉的笑起来,只是背对她,打好了领带,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卧室。

她的心,跟着一颤,便发声大哭。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与秋若远也不冷不淡的。

他很少跟她说话,晚上,再也不抱着他入睡,说是夫妻,他们看起来更像是陌生人。

她漫不经心的吃着东西,秋若远看她一眼。

她瘦了,整个人瘦了一圈,他叹息一声,终是什么都没说。

他每天上班下班,木妍就无所事事。

一如往常,木妍在后花园,漫不经心的看着风景。

方凝走来,她闭上眼睛,不愿看到她。

“不愿见我?”方凝冷笑,“听说,你提出了离婚?”木妍坐直了身子眯起眼睛,“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

方凝耸耸肩,“一定都不奇怪,你们我的卧室里,什么动静,我都能听到,包括……你们好像很久都没***喽。”

木妍脸色一白,冷声道:“你,变.态!”

方凝一笑,也不怒,“对,你说的对,我就是个变态,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变.态。”

“冉木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故事一定会很好听,而且,绝对是你这辈子听到的,最精彩的故事。”

“我不要听什么故事,你离开就好。”木妍不看她,视线落在别处,风轻轻撩起发丝,她微微叹息一声。

她是真的无法喜欢这女人!

“关于映尘。”方凝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中的戒指,微笑道。

“什么意思?”木妍蹙起眉头,看着她美丽妩媚的脸庞,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秋映尘,是秋若远的养女,恐怕这都是人尽皆知吧。”

木妍不说话,只是仰头看着天边流过的浮云,像是没听见她的话。

“可以这么说,秋映尘是我的外甥女。”

这次,木妍的所有思绪都落在方凝的身上,“你——”怪不得,怪不得,方凝与映尘有几分的相似。

方凝忽然笑了,“严格来说,秋若远是我的姐夫。”

木妍手一颤,打翻了手边泛着浓香的上好乌龙茶,“你——”

映尘,映尘是秋若远的亲生女儿?!

若是亲生女儿,他为何要以养女的身份,让她活在他的世界里呢?眸光一阵流转,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方凝。

见着她如此的表情,方凝笑的更加的得意,“你一定疑惑极了,他们两个为什么是养父女的关系,对吗?”

木妍没说话,在方凝的眼前,她简单的很,比起她的高段,她根本就比不上。

“我的姐姐是秋若远的老师,秋若远之前是翩翩公子贵公子,俊逸非凡的小男生,刚刚到宁远大学就引起了轰动,而我姐,喜欢他。”

木妍还是不说话,就只是看着她。

“秋若远十七岁的生日,被人强暴了,一间废弃的教堂里,他被绑在那里——”

“不要说了!”忽然,木妍站起身子,有些惊慌失措。

“不敢听了?”方凝冷笑,“你以为呢,为什么秋映尘到了三十五岁才跟你结婚?”她冷笑。

“秋映尘是秋若远的耻辱,他会承认一个耻辱是他的亲生女儿吗?”

冉木妍僵在原地,若远不是那样的人,他虽冷漠,却不是无情,他是爱映尘的,就是因为映尘的母亲,他不知道怎么爱她,所以才对外说是养女的,若他是冷血无情的人,他大可不必把映尘带回来。

一定是这样的,他是温柔的。

他不是方凝口中说的那种人。

方凝双腿交叠,满意的看着她脸上的震惊。

她知道了,他为什么会那样奇怪,为什么会在她十八岁的生日那天,那样。

心,狠狠的疼着,心疼他。

“他跟我姐同居了三个月,你应该知道的,不对,他应该是被我姐囚禁了三个月。”

囚禁?

木妍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可以这样,他当时不过十七岁,怎么可以经受住这一切?

“后来,秋若远吸毒,还杀过人。”

怪不得,他有时候对她欲言又止,不提他的过去,原来,原来是这样的。

她吸吸鼻子,忽然就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只觉得,她的心,好痛。

痛的发麻,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后来,我姐有了他的孩子,孩子出生了,秋若远却不去看她,医院的顶层上,我姐想抱着孩子跳下去。”她吐了口气,像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

“那时候我看我姐,我觉得我姐已经疯了,没了甚至,开口问秋若远要两千万,两千万付了,他抱着孩子回到了秋家,秋老先生突发心脏病死了,当天晚上,我送我姐回病房,逼着她吃了一瓶的安眠药。”

木妍脸色大骇,“你,你杀死了你姐!”

“我怎么会杀死我姐呢,我姐是自杀身亡的。”她冷笑。

“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方凝站起身,“对,你猜对了,我的确是个狠毒的女人,我告诉过你,我会为了结果,不择手段的,真的。”呃

“你——”一个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杀死的人,她便知道,她有疯狂了。

方凝笑了,看了冉木妍一眼,优雅的离去。

木妍身子僵在藤椅上,竟无法呼吸,这样的消息太过的震惊。

一整天的时间,她都在沉寂在那震惊中。

她闭上眼睛,抱着抱枕在沙发发呆,秋若远回到卧室,放下公事包。

她走到他的面前,“你,回来了?”

他一愣,随即点点头,忽然,木妍抱住他,“远,对不起!”

“我这几天不该不理你,也不该不对你说话,你原谅我,好不好,那天,我跟冷焰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相信我,那是真的。”

“好了,别说了。”

木妍吸吸鼻子,揽上他的脖子,“你都好多天没抱我,好多天都不同我说话。”

他叹息,还是不说话。

她妥协了,靠在他的怀里,他妥协了,听到这样的消息,今天,她无法再去不理会他。

她的心,痛极了。

只想如此的去包容他,去让他感受到温暖。

抱着他好一会儿,她忽然开口,“我,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一定累了。”

忽然,她变得入如此乖巧懂事,秋若远一时间无法反应,眯起眼睛看着她的背影。

洗完澡,她找来干净的毛巾擦拭他的发。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举着手给她擦,那高度使得他的脸,对着她丰盈的圆润。

他闭上眼睛,他顿时下腹一紧,热流窜过,激起全身颤栗。

“工作,最近顺利吗?”她有一搭无一搭的跟他聊天。

“嗯。”他懒懒的应着。

她依旧擦着他湿漉漉的发,忽然,他展臂,深吸了口气,仰脸埋在他的脖子里。

木妍一愣,然后,她的玉手滑进他浴袍衣襟里,细软的掌心缓缓地、一寸寸地烫过他坚硬的胸膛,他觉得心口似隆起一座火山,即将爆发。

“你怎么了?”他低头望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她不让他看脸上的表情,鼻尖在他颈侧磨蹭,她考虑了一下午,她才知道,她是让她知难而退。

而若远不把事情告诉她的原因,是怕她离开。

不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离开他。

而秋若远一阵晕眩,试著保持冷静。“小妍……你别闹!”

软嫩的唇,吻上他的唇,寒凉如冰,却又灼烫如火的唇,吸吮着他,折磨着他。

他顿时便愣住,他的小妍,何时如此主动!

“远——”她用一声声呼唤勾引他神魂,他气息一紧。

闭上眼睛,任她的小手在为所欲为。

昏蒙之际,木妍已然解开他浴袍衣带,浴袍落地,她更贴近他,窈窕的**曲线与他密密结合,女人的柔,与男人的刚,他感受到那奇妙的差别与相契,心脏几欲进出胸口。

“我好爱你。”香唇一路往下,顺著肌肉的纹理婉蜒,一束束的肌纹绷紧,期待着、悸动着、痛楚着。

他一愣,揽过她的身子,就看着她。

她说什么?她说,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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