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已经打过电话了。”Ann很小心对秋若远开口,小心的观察着秋若远的表情。

秋若远头也没抬,视线专注的落在电脑的荧幕上。

Ann站在他的身边,“总裁——”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他说道,只是径自的翻阅文件,Ann动了动唇,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真是的,这好几日,她在努力的揣测老板在想些什么。

如今,是一无所获呀!

冰山男整天板着脸工作,很少说话,就连她拿那个冉小姐刺激他,他都懒得抬头,工作,工作,真是个工作狂!

再工作,他爱人就要被人搞走了!

怎么自己都不着急呢?

给Aaron做了这么多年的秘书,很少见他对女人这么有心思过。

找工作不说,还有兼职找男朋友,世界上有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叹了口气,心不在焉的翻阅着手中的报表,她这性子就是爱管闲事,见不得有情人不能成眷属。

打定主意,老板这边没法下手,就找那漂亮妞。

“Yan,麻烦帮我做个效果图。”冉木妍一直没给自己起合适的英文名字,从同学到老师便都叫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时间久了,好像大家也都习惯了,她也没想着要改下名字。

接过同事递来的文件,她笑着点点头。

在这里工作,很舒服,虽然同事之间不是非常的热络,只是老板对她还不错,像是有意栽培。

很少,有这样公司,去栽培一个新人。

她很感激,唯有努力工作,才能报答!

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们陆陆续续的离开,她做完最后的效果图,才起身,收拾包包准备离开。

她的办公室,总裁在同一间办公室。

老板是一个年轻英俊的混血儿,“还没走?”一口字正腔圆的中国话,让她倍感亲切。

“这就走了。”她道,唇角漾开甜甜的笑。

“你很努力。”他道,似赞赏,似又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谢谢。”她道,关了电脑,将桌面上的东西整理好。

他点点头,“对了,后天有一场宴会,我想带你去,你可以去看看。”

“我?”木妍讶然,“好像,我不太行吧。”资历尚浅。

“没关系,你陪我出席。”见无法推脱,她只得点头,不过一场宴会,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闲着的时间,她会去街头给人画像,也会窝在家里,画一些漫画,然后去投稿。

日子很充实,也不觉得困扰,渐渐的适应了这样的忙碌,心里竟还有几分的满足。

纽约这座城市,总能给予人们重重的惊喜,就算是一个地道的纽约客,也能在穿梭中不断体会到。

木妍觉得,纽约像是一场丛林的叹息,在车前等的晃动下迅捷展开,毫不重样,无论是吃的还是玩的。

到达宴会的场所,让她出乎意料的震惊,名流绅士,名媛淑女,那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她小小震撼,这纸醉金迷的生活。

忽然,就不明白老板带她来的目的,英俊潇洒的绅士与落落大方的淑女在舞池翩翩起舞。

老板交代了几句,就离去,独留她自己在这陌生的场合里,面对这些陌生的人。

时不时有人来搭讪,她有些心有力而力不足,他无心应付这些,只想安静。

想离开吧,又怕惹毛了老板,只能僵着头皮面对。

跳舞跳的脚发软,坐在白色的藤椅上,她蹙起眉,以后,坚决不来这种地方受罪。

宴会,倒是像极了相亲。

正无聊之极,一个蓝眸棕发的优雅女子坐在她的身边,她礼貌的微笑。

“冉小姐,你好。”那不怎么清晰的中文,木妍微微蹙眉,“你,你是……”

“你不认识我了,我可是认识你的啦。”

木妍更加疑惑了,“你是?”

Ann无法表达清楚,索性用英语开口,这下,木妍听清楚了,莹润的脸颊,在瞬间苍白。

端在手中的香槟酒杯落了地,手指竟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你,你没事吧?”Ann开口,看到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老板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哎,可怜的Arron,这年代已经不流行做好事,不留名了。

“没事,谢谢。”她扯了扯唇,闭了闭眼,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什么老板对她的赏识,都是他暗中安排的。

她以为,她是靠的是她自己的能力,如此看来,根本就不是……不是他帮忙,她还是做不了什么。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不管她的吗?

如今,又在背后搞小动作,她吸吸鼻子,起身,跟老板说临时有事离去。

回到家里,她窝在卧室里,心里乱极了,也痛极了。

有关系是好,刚进公司,办公室的流言蜚语,认为她是空降兵,她自信满满的对自己说,她什么都没做过,不怕别人说。

无风不起浪,他们说的,并不是无凭无据的。

说的都是有道理的,的确,她的确是走了关系,欠了人情。

要不是秋若远,她根本不可能走的这么顺,她拿起**的枕头,扔到地上,她恨透了,恨透了,她无论做什么,都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她讨要,她的一切都生活在他的掌控之下。

几乎是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醒来,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公司,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

“我要辞职。”将信封交给HR,她便转身离去。

史密斯直接将她叫进办公室,她站在办公桌前,神色恍惚。

“给我一个辞职的理由。”

她抬起眸,“不是我要辞职,你还要问他的意见吧?”

史密斯蹙眉,“你知道了?”

“是,我什么都知道了,知道老板对我的特殊关照是受人之托。”她声音平静冷淡。

史密斯蹙起眉,“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不是可塑之才,我不会让你进公司,我不会因为Aaron的一句话,让我失去了原则。”

木妍不说话。

“你先回去吧,自己好好的想想,辞职信我先帮你收着。”

她走出办公室,心里难受得紧,又不知道去哪发泄。

走出写字楼大厦,听着昨天晚上那人告诉她的,他替她想好了后路,就连参加那些上流社会的宴会,也是想让她早些嫁出去,找一个疼她的老公,生一个可爱的孩子。

她冷哼,她用不着他管,她的死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越想,心里越气,拦了车就去找秋若远。

结束了会议,秋若远头趴在办公桌上。

Ann走向前,“Aaron,你没事吧?”

他抬眸,“没,没什么事情,你先出去吧,把下午的时间给我腾出来,两个小时就够了!”

Ann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秋若远脸色有几分的苍白,倒了杯水,闭了闭眸,像是缓解了痛苦。

Ann看到冉木妍来势汹汹,还来不及通报,她就进了总裁室。

秋若远蹙眉,望着来人时,脸色微微的缓和,不禁有几分的惊讶,他没想到她会来。

“你怎么来了?”

“秋若远,你凭这么做,不是你说的吗?你不再管我了吗,为什么要那么做。”她逼问他,没了冷静,是全然的愤怒。

他脸色一僵,Ann低下头,小心翼翼的瞄着秋若远,蹙着眉头。

他不说话,脸色冰冷,一句话都不说。

“麻烦,秋先生,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的恩惠,我承受不起,要么,你好人做到底,直接跟我把孩子生了,还省事去给我找什么丈夫。”

秋若远冷冷的笑了,“冉木妍,你简直是不识好歹!”

“是,我不识好歹,麻烦你以后也不要这么做了,你这么做,我会觉得你很讨厌!”

他点头,“好,我讨厌,我讨厌,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马上离开这里。”他的神色不再平静,额头青筋鼓动,他大手一扬,放在桌上的杯子应声而落,破碎不堪。

木妍一愣,从来,从来都没有肩他发过如此的脾气,心,不禁一颤,“我辞职了,你再也不用管我,我也不希望你管。”

他双手支在桌上,低吼一声,散落桌上所有的东西,电脑,文件,瞬间,本来阔朗干净的办公室一片狼藉。

他背对着所有人,胸口剧烈的起伏。

一股剧烈的疼意,将她席卷,他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Aaron……”Ann吓坏了,木妍也愣住,僵着脚步不知所措,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你……”

“秋若远,你……”她也走过去,Ann当机立断叫了救护车。

“他……怎么了?”木妍结结巴巴的问,脑海里闪过他昏倒时的惨白脸色,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有了答案。

Ann给她倒了一杯水,将水递给她,盘腿窝在沙发里,“谁啊?”

“我……秋若远啊!”她开口道。

“哦?他是你男人?”Ann八卦的问,很想明白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妍咬了咬舌头,摇摇头,“不是,我们什么都不是。”

“那你管他是死是活。”Ann狡黠的对她笑了笑,起身伸了个懒腰,去了卧室。

冉木妍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上了救护车,Ann就带她到了他家里,根本就不想让她去医院,木妍坐在沙发在犹犹豫豫的不知道怎么办。

Ann这时忽然从卧室里伸出头来,对门口发呆的人说:“丫头,总医院,A栋B座1602病房。”

“干嘛?”木妍一惊,心虚的明知故问。

换了件衣服,Ann走出来,“看得出来,我们老板很疼你!”

疼她?

她说不出话,她只是觉得奇怪罢了!

John从护士站满面春风的出来,远远的在走廊上看见一个女孩子贴在病房的门上,走近了一看,是那天才在办公室里的女孩。

那时,她神色有些木讷,没现在来的我淡然平静,甚至还有点担忧。

“来探病?”John走到她身后,柔声的问她。

木妍点点头,“你好。”

John微笑着点点头,声音更加的柔和:“怎么不进去呢?”

“呃,我怕打扰他休息。”

John多精乖的人啊,听到他这个别扭的称呼,再仔细观察了她脸上的不自在,立马就明白了,小两口闹矛盾了。

能让老板闹进医院,这个小姑娘,可塑之才啊!

他想到这里,一手打开病房的门,一手揽着小离的肩往里带,“哪有过门不入的道理!”

冉木妍这时想要溜走已经是不可能了,只好被他推着进了病房。转过一个会客小厅,秋若远躺在里间的大**。

“解药到!”

John唯恐天下不乱的一声嚷嚷,正在闭目打点滴的秋若远和歪在一边沙发上翻杂志的秋若贤都看了过来。

秋若远的眼里,一片冰寒,触及她的脸孔,随即闭眸,当她不存在。

秋若贤坐了起来,饶有兴趣的问冉木妍:“冉小姐,人家探病都送花送水果的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手里拿着饭盒,拎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咸菜?”秋若远冷笑,“里面不会是粥吧?”

冉木妍看着他头也不回,顿时泄了气,却也开口:“你,好点了没。”

病房里,一片安静,甚至能听到她的抽气声。

“呃,你要吃东西吗?很好吃的粥,还有……”

“够了!”忽然,他坐起身,连扯了点滴的针头都不在意,“马上离开这里。”

木妍脸色一白,“你……”

“马上滚!”他冷声道,头一次对她说了狠话。

木妍怔怔的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他,他让她滚?!

她低头,将东西放在一旁的床边柜上,就转身,脚步还不及迈开。

什么东西,应声而落。

她一阵瑟缩,便知道落地的是什么,她咬着唇。

“哥,你做什么?!”

“医生……”忽然,秋若贤大喊,她站在门口,才知道,他的手又伤了,而且插针的位置有了血泡,血流不止。

“你……你不要乱动,行不行?”她一阵惊慌,没了上去去找他的那气焰。

他冷冷的看她一眼,“不是让你滚吗?冉木妍,就算是我死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嗯?滚,马上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一刻都不愿意。”

“好,我走。”

粥,躺在地上,那是她熬了三个小时,才熬出的。

她不领情就算了,他的胃,伤的严重,忽然,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不是应该天天来看他。

怎么说,她也有责任,是不是?

例行检查完毕,医生往病情记载上写着基本情况,交代着注意事项,“胃粘膜炎症很严重啊,这次是受凉和饮食不规律引起的,以后可一定得注意了!弄成了胃穿孔就麻烦了!”

这时输液的针刚刚拔掉,木妍站在门口,看着一个护士,压着秋若远手上的棉花球止血,听到医生的话,她的心,不由一紧。

秋若远靠在床头,眼睛看着前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医生啰啰嗦嗦讲完一大堆之后走了,他像是什么也没听,木妍却认真的记着注意点。

他拿过手机,“所有手续都办好了,把钱给她,以后她出什么事儿,我都不管,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给她收尸。”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可是冉木妍还是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寒。

而且,知道他口中说的那个不给收拾的人是她。

他挂了电话,看着秋若贤早上带来的早餐,脾气暴躁的推在地上。

她硬着头皮走进来。

“你来做什么?”他问,声音冰寒蕴着不高兴。

“说话!”他不耐烦的皱眉。

冉木妍低着头,呐呐的开口:“对不起……”

他冷哼,“是我对不起你,你没对不起我,的马上走,我看到你,我就烦!”

“你,你先吃点东西吧。”她将东西推到他的面前。

他背过身去。

“秋若远,我,算我求求你。”她温柔的开口,站在他的床边。

她早就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不管她。

“你不用求我,也不用自责,你不去,我也会进医院的,你走吧。”

她不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给他盛饭。

“你,你喝点吧,我可以喂你!”她温柔的开口。

他蹙起眉头,“冉木妍,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我听得懂,你吃完东西,我马上走。”他的胃,其实,她清楚,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他手一推,粥散在她的身上,她的手,瞬间,她的手通红。

他愣住,忍住心痛,狠狠的别开眼,“走吧,别让我看到你。”

他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应该立马就走的,脚步却无法移动,眼眶一红,竟委屈的落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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