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已缺席——我们去找你爹地
温晟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温纯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温纯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刚蹲下身子,**的小人儿就睁开眼睛,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
“小妈咪,你来了!”坐起身子,用力搂住她的脖子,用力亲着温纯的脸颊。懒
“小家伙,听说今天受伤喽,还疼不疼?”搂着他的小身子,温纯心疼的开口问,今天呀,真是让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疼了。”他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你今天吓死妈咪了,你知道吗?以后呀,不准自己乱跑了!”
“我好想小妈咪了,小妈咪也不去机场接我,然后,叔叔送我一辆新车,我就想去找妈咪的。”小家伙,可怜兮兮的说着。
温纯一阵的心酸。
“呵,就你那破车,你还去找我?”温纯皱眉,瞪了他一眼。
“我想妈咪了!”小鼻子一皱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我知道了,妈咪知道了。”
“还有哦,妈咪我今天碰到爹地了,而且,爹地长的好好看!”一说到严寒,皓皓小脸洋溢着神采。
“爹地?”温纯微微的疑惑。
“是啊,爹地啊,他答应我要做小爹地喽,而且他要经常来看我!”想着,爹地要来看她,她就好高兴!虫
“小笨蛋!”
听这话,大概是严寒说的吧。
“你喜欢那个爹地吗?”
“喜欢呀,而且,爹地好好哦,那个爹地,还抱我哦!”小家伙说的津津乐道。
“妈咪,你喜欢那个爹地吗?”
“我,喜欢呀!”
“我也喜欢,我们让爹地跟大妈咪大爹地住在一起,好不好?”小脸恳求般的看着她。
“好啊,你想吗?”
“我当然想呀,而且,我好喜欢,那个爹地!”
“可是,爹地答应你来这里住吗?”温纯问,见着他用力的摇头。
“没有,那个小爹地没有答应过,怎么办?”皓皓鼓着腮,望着温纯一脸的无措。
温纯不说话,只是摸着她的脸颊,“我知道呀,皓皓最乖了,明天,我们去找那个爹地好不好?”
“真的吗?”一听这话,小家伙一脸的兴奋。
“是真的,当然是真的,我们去找那个小爹地!”
儿子的兴奋,让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那感觉大于喜悦,胜于兴奋,无法形容的那种喜悦,就充斥在她的心口。
虽然,孩子什么都没说,他想,那就是父子间血浓于水的天性吧!
“皓皓,你喜欢那个爹地对不对?”圈着儿子的小脸,温纯温柔的问。
“喜欢呀,我好喜欢呀,今天爹地抱我了,而且,他答应我要做我的爹地了。”皓皓嘟着嘴,对于这个话题,仿佛永远都不愿结束。
“那我们先给爹地打个电话,行不行?”
“好哇,好哇!”皓皓拍手叫好,温纯拿着手机,拨了严寒的电话。
电话关机,心里难免的失望。
他很忙吗?
她不禁这么想,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想给他打个电话,他却没开机。
以前,他去找她的时候,不是在她的门口等她,就是在公司楼下等她,他不去,他也从来都没有给她一个电话。
或许,他也在等她给他打电话吧。
今天,终于给她拨了一通电话,他却关了机,看着皓皓漂亮的大眼睛,一脸的失望。
“可能,爹地可能已经睡觉了。”
“哦!”皓皓点点头。
“那,妈咪,我们明天去找爹地好不好?”
“好,我们明天去找爹地!”
哄睡了皓皓,温纯坐在客厅,发着呆,平静的望着电视上的节目,心里却一点都不平静,一直,一直都是这样。
每次,只要他到时间,没去找她,她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不知所措。
无法让自己平静。
她站起身,“大哥,我想出去一趟。”她必须去严寒那一趟!
今天,她心里就格外的不舒服。
温晟没问,只是搂着妻子上楼去睡觉,她拿着车钥匙去车库取了车,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消失在街头。
严寒的别墅与她家并不远,她家门前的那条路是必经之路。
严寒遇到皓皓她并不意外。
车子停到别墅外,这房子,她是听冷焰说,他落魄狼狈的时候,什么都没要,只要了这房子。
独门独院的的别墅,只有苍白的路灯亮着。
透过镂空的大门,屋内漆黑一片,温纯下了车,苍白的路灯下,脸色有些苍白与萧索。
按了门铃,无人应门。
她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着,只是过了很长时间,陪伴她的只是一片的寂静。
垂下眸,苍白的路灯下,她的影子格外的长,温纯咬着唇,站在门口,不住的拨通他的电话。
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是没电了吧,当时他还跟孩子在医院的,不会有什么的吧。
她想着,一颗平静的心也不平静起来,翻腾着不知所措,静静望着漆黑的房子,心也跟着乱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这房子里,管家也没了吧?
在门口站了一个多小时,电话也打了一个多小时,确定,他没回来,她才驱车回家。
到了家,洗了澡,她却没有睡意,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发呆。
她的心,微微的颤抖,席地坐在落地窗前,静静望着高挂的弦月。
拨弄着手机,手机没有任何要响的迹象,她叹了口气,独独望着那月娘,一夜无眠!
清早,皓皓蹑手蹑脚的进了温纯的卧室。
温纯趴在**,“小妈咪!”皓皓爬上床,喊着温纯,温纯皱了皱眉头,“几点了?”她咕哝着。
“呃……十点了。”皓皓想了半响,才开口。
温纯倏地坐起身,“什么?十点了?”
看着皓皓穿戴整齐的坐在她面前,“你怎么这么早?”
“今天,你说好的要去见爹地的!”
“哦!”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发,打了个哈欠,“你去餐厅等妈咪,让爹地给你热牛奶。”
“哦。”皓皓点头就下床。
温纯皱起眉头,“等会,你的腿!”
“我的腿已经不痛痛了。”皓皓咕哝着,走出卧室。
温纯换好了衣服才下床,皓皓喝着牛奶,“小妈咪,爹地说,我们等会去找小爹地的时候,然后一块来家里吃饭。”
“知道了。”摸了摸儿子他的头,温纯失笑,接过佣人递来的早餐。
“今天不上班吗?”温父问,温纯愣了半响,摇摇头,“不,今天请假了。”
“温纯,吃完饭,你到我书房里,来下,我找你谈点事儿。”
温纯点点头,简单吃了点,就去了书房,温父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一张风霜纵横的老脸微微的僵硬,微微的无奈。
“我说,你这个孩子!”
温纯没说话,只是听着,无非,他们的话题是围着严寒转。
“你们在一起之前,我跟严寒谈过,严寒的那些事情我知道,我就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样又不在以前了。”
“爸爸,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明明很想跟他在一起,很想跟他一辈子不分开,可是,总拖拖拉拉的!”
她知道,她是小心的过了度,以至于他再次说让她爱上他的是很,她开始害怕,她是真的害怕。
害怕分离,害怕他们终究不会在一起。
她是真的害怕,她越害怕,越不敢接受。
“你呀!”温父忍不住的叹气。
“孩子,孩子,当初你说没了,到了美国,你却跟你大哥联合骗了我们这一家人!”温父叹气。
“有多少人能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温纯咬着唇,的确,她不该折腾,就该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可是,她也想找,这么多年了,她不是没相亲过,不是没跟人交往过,不过,一切无疾而终。
她一直沉默。
温父也看着她,“你又打算去找他?”
是,她打算去找他,再也不闹了!
他放下身段留在她身边,她感冒了,无微不至的关怀,他学着做菜,他很温柔,很温柔!
跟以前那个倨傲不羁的严寒不一样。
他再也不流连花丛,甚至,她不见他的时候,他可以守在楼下等着她见他为止。
她心软了,也心痛了。
如今,昨夜他没了踪影,她甚至心慌了!
父亲没再跟她多说些什么,她走出书房,皓皓站在楼梯口,一脸的期待,“小妈咪,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找小爹地了呢?”
温纯点点头,道,“好,去,我们去,马上就去。”
抱着孩子去车库,将他放在副驾驶座上,皓皓捧着脸,傻傻的笑。
车子再次到了他的别墅,别墅里依旧没有人,不耐只能去公司去找他。
温纯停好车,皓皓快步进入写字楼,朝着前台的惹,就大喊:“阿姨,我要找爹地!”
前台,瞪大眼睛看着那漂亮可爱的娃娃,一脸的疑惑,“你爹地是?”
一旁整理文件的女孩,拐了拐那人,“你没觉得,这小孩子跟我们的总裁有点像吗?”
“呃……”
温纯朝两人善意的点点头,“你好,我想找严寒。”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总裁不在公司,一个月前,他就交待,他可能离开公司一段时间。”
“离开?他去哪里?”
“不知道!”那女孩说。
“秘书昨天下午刚刚开会,通知我们,秘书停掉了总裁的三部业务手机,与总裁所有的通讯设备都断了,我们也不知道总裁去哪了,公司是总裁的哥哥在打理。”
严寒,严寒不见了?
她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
脸色微微的苍白,她一时间就不知怎么反应,什么意思?
他去哪了?
严寒去哪了,她不由倒退了一步,紧紧咬着唇,“抱歉,抱歉,等严寒有了消息,我姓温,这是我的电话,麻烦你通知我,好不好?”写了电话号码,慌乱了给了那人。
她的语调颤抖,蹲下身子,抱住皓皓,“皓皓,我带你去找爸爸去。”
她慌忙的抱着他,竟在瞬间找不到方向,找不到他,他是故意不让任何人找到她的,是不是?
“小妈咪!”三岁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喊了她一声。
“小妈咪,你不要哭嘛!”小手擦着他脸上的泪,温纯的泪落的更凶了,严寒又没怎么样,他为什么要哭。
他为什么要哭呢?
她摇头,紧紧咬着唇,发动引擎。
“皓皓,你先回家找爷爷,然后,我们再去找爹地。”
“好。”皓皓乖乖点头,“那,妈咪不哭呵。”
“嗯,妈咪不哭,不哭!”将皓皓松下,她驱车去海城市,她以为他去了她的公寓,也没有,依旧没有他的影子。
去了公司,秘书说冷焰今天不办公,他才知道,今天是周六。
映尘回来了,他要好好陪着她。
怎么办,怎么办?严寒去哪了?
秋映尘挽着冷焰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上,“你说,温纯会不会在家?”
“会呀,昨天晚上,她很晚了,给我e-mail说她要请假,具体时间没定下来,我准假了!”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搂着她的腰,将她护在怀里。
“你呀,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冷太太。”冷焰继续说道。
“冷,我们去看看温纯怎么样,从秋若远这房子到温纯家里的话,走的话,只要半个小时。”映尘提议,不去找温纯,跟冷焰在一块,也太无聊了。
儿子跟秋无痕玩的火热,家里又不用他们两人帮忙,她跟冷焰呀,直接没有用武之地!
“什么只要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要走半个小时呀,要命了!
“你没事吧,只需要半个小时,那要多久,我不去。”冷焰抗议。
“求你了,冷!”映尘央求着。
拗不过,冷焰只得跟着她胡闹!
皓皓一个人站在拐角处的树荫凉里,其实,他是知道的,他昨天刚刚见到的小爹地,今天不见了!
他看见小妈咪哭了,虽然,他不死很明白,他却知道,小妈咪很伤心,伤心的掉了眼泪。
那天,他是在这里见着小爹地的,今天,小爹地一定会从这里走的。
温父远远的跟着那小家伙,走了十几分钟,小家伙哪也没去,就在拐弯的位置停下了,哪也不去。
“别闹了。”
“你背我,背着我,好不好?”
“不好!”大白天的,胡闹什么,冷焰制止住要爬上他背的女人。
“冷!”
“不行。”冷焰抓住她的手,皱眉,她一双美眸流转,微微撅嘴,“小东西,别闹,行不行?回家怎么样都行,大白天的,你还让不让我混了。”
“哼!”
冷焰从身后搂住她,“乖,你乖一点。”
走过拐角,映尘不经意朝那小孩子多看了一眼,刚迈开脚步,他微微转头,冷焰快步上前。
“冷,你快看,你快看!”
她怎么觉得这小孩子,怎么这么面熟,是不是在哪见过?
“什么?”顺着秋映尘的目光看过去,冷焰一愣,“这——”
“你想说什么?”冷焰道,映尘点点头,“你觉不觉的,这小孩子是严寒的。”
“不是吧,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冷焰皱眉,却没断言。
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没法说。
映尘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倨傲不羁的气质,还真的有点像,严寒身上总有那么一些潇洒不凡的气质,给人的印象深刻。”
她看啊,这孩子八成就是严寒的。
皓皓终于察觉到有人盯着他看,她皱起眉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两人,“叔叔,阿姨好。”倒是有礼貌的开了口,眼神中的戒备让映尘笑了。
“比你儿子小心得多。”
的确,比他儿子小心的多,他儿子是随便跟着人就跑。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映尘开口问。
皓皓一脸的戒备,“我叫温皓。”
两人相视一眼,温父看着两人,朝前走不一步,“映尘,你这丫头。”
“温爷爷!”映尘一愣,慌忙喊道。
“远远看见呀,就像是你。”温父笑着开口。
冷焰也朝他点点头。
“我刚刚要去找温纯呢。”映尘开口,视线却落在那小孩子的身上,“温爷爷,这小孩子。”
温父只是笑。
映尘却也了悟,“孩子,真的是温纯的?”
“不可能!”冷焰皱眉摇头,几年前是她亲自送温纯去的医院,孩子,孩子怎么会!
温父只是叹气,冷焰看了站在旁边小女人一样,哎——
温纯什么没学会,怎么就学会了这个!
温纯回到家时,已经是晚饭时间,秋映尘看了她一眼,“温小姐,从实招来。”
皓皓坐在沙发上,靠在冷焰的怀里,“叔叔说,能找到爹地。”
“你知道他在哪?”
冷焰摇头,他不知道严寒在哪?严寒来无影去无踪的,他要去哪找她?且不说这个!他的所用手机都停用了,他要到哪里去找?
温纯坐在沙发上,一脸的苦恼。
“我今天找了他一天,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温纯说着,就不觉的落泪,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就忽然不见了。
消失的没有预兆,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怎么办,映尘,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我找不到他了。
“你急什么,说不定,他是有什么事情呢?”
会吗?
他会有什么事情吗?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一定会告诉她的。
“冷焰,你一定知道严寒去了哪的?”
冷焰叹了口气,“我看呀,这段时间,你也别去上班了,我帮你找找,如果找不到,就等着他回来吧。”去上班,也心不在焉的!
找了,冷焰通过所有的途径都找了,该找的地方都找了。
严寒就像是凭空消失了,没有一点的线索。
温纯叹了口气,这是她活该呀!
真的活该!
儿子,每天都会在那个与严寒相遇的拐角处等着他。
没精打采的,总问她一个问题,小爹地什么时候能出现,她也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出现。
半个月一晃而过。
她每日多日如年,吃不好,睡不好的。
映尘走出厨房,就看着娘俩抱在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
皓皓看了她一眼,“小妈咪,我们去等爹地好不好?”
那一句爹地,让她落了泪,她实在是克制不住了,半个月了,她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慌乱,她全的不知所措了!
“可是,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温纯,你这个傻瓜,等就能等到他吗?”不去找,怎么也等不到了,就如她跟冷焰一样,六年了,她未等到他。
儿子出现,他们却相遇了。
人与人之间是不能等的。
温纯咬着唇,“找,好,我去找,我马上去找。”
映尘叹了口气,“好了,去找,也要先吃东西,你看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
严寒静静坐着,阴沉的眼直直地瞪着那个不请自来的女人。他的眼神如此灰冷,任是谁也无法轻易承受,脊髓窜过一道冰流。
美丽的葡萄园下,他坐在地上,那潇洒不凡的气质在此时格外的慵懒,此时的他,不是那英气逼人的企业新贵。
他坐在泥土地上,头上戴着一方草帽,眸子慵懒的眯了眯。
林柔儿同样保持静默,骄傲地命令自己的身躯不可因为那寒酷的眼神而打颤。她挺直地立着,强撑着超过二十四小时未曾好好舒展的疲倦双腿在他面前。
她是累了,此刻的她只想倒入柔软的床榻中,甚至随便一张椅子也好,她只渴望能真正地睡上一觉,她是没想到会在法国碰到他。
只想真正地、完全放松地入眠……
但一贯的骄傲不许她如此放纵自己委靡的精神。
她不着痕迹地深呼吸,明眸跟着一阵流转,悄悄扫视面前久违的男人,心韵随着每一瞬间更加细细认清他,再无法轻易收摄,逐渐凌乱。
他变了。
不过三年多不见,他竟能与她记忆中大相径庭。
那一贯的狂野不见了,敛了从前潇洒不羁的气质,现在的他,五官分明的面庞不再光芒四射,反而多了些慵懒。
而那对深邃的眼瞳,从前总燃着炯然火苗的眸,现在却只像燃烧余下的灰烬,灰灰冷冷。
他的唇,那总勾勒着玩世不恭的性格方唇,正紧紧抿着,衔着嘲讽的冷意。
他真的变了,在见到他之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她从未真正相信那从少年时代便狂纵骄傲的男人会变得如此阴沉不振、如此黯淡灰冷。
他不再是她记忆中的严寒了,或许在遇到温纯之后,他就真的变了。
几个法国人在他耳边低语一番,他沉沉的笑,用一串法语回应他们。
她蓦地领悟这一点,不觉咬紧牙,拼了命匀定急促的呼吸。而眸光,缓缓一落。
他仿佛注意到她的视线,眸光倏地更加阴沉,嘴角微微一阵抽搐。
“你来做什么?”
充满厌恶与怒意的嗓音低低扬起,惊得她眼皮一跳。
她扬起眼,望向那张纵然阴沉却仍英挺的面庞,在眸光与他憎厌的眼神相遇时,嘴角微微一扬,漾开淡淡自潮的笑意。
“你说呢?”她耸耸肩,清雅隽亮的嗓音轻轻回旋。
他却蓦地迸出一声诅咒,“该死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吗,跟着,我的跟温纯的孩子也因为你,不在了,你折磨的我还不够了。”他激动地吼着,脸上肌肉跟着抽搐,掠过一道又一道阴影。
林柔儿眨眨眼,“对不起。”她微笑着,如今,能说的就这有这么多了,她今天就是来这里看孩子的,那个苦命的孩子。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你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好不好?”他不耐的吼着,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她。
林柔儿呼吸一颤,差点挂不住面上清浅的微笑。她闭上眸,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语声仍是先前的淡定平静。“我跟以前不一样了,我觉得,我变了。”
“变了?哈!”他瞪她,嗓音嘶哑。“可是,跟我有关系吗??”他一字一句,迸落的是清楚的怒意。
他不过想找个地方放松,放松,竟也能碰到这个女人。
他抿着唇,“抱歉,我在走了,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永远,永远都不想见到你。”
他快步离去,林柔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当初,他让她走了,什么话也没说,她却知道,他杀了她的心,都有。
他没杀她。
却恨她!
林柔儿叹了口气,远远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么孤寂,那么萧索。
是什么,让他如此了,可以什么都不管,就在这片葡萄园里,远远地望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夜幕降临,他站在葡萄园旁的花圃前,那面前栽了无数的玫瑰,一片玫瑰的花海,白的,红的,还有蓝的!
他眯起眼睛,叹了口气。
这片花海,他是最想给一个人看的。
只是那女人,不温不火的,他叹了口气,蹲下身子,看着盛开的玫瑰花。
低敛着眉不说话。
冷焰给她带来的消息时,严寒有一大笔的资金在法国一个不知名的小镇,没有通讯工具,他能得到的消息就这么多。
周转了两天,她到了这个地方。
人整个小手了一圈,她在小镇里拿着他的照片,问了半日,根本没有人知道他。
她泄了气,边走边哭。
她把严寒弄丢了,严寒再也不要她了。
沿着一片葡萄园,她哭着,“严寒,严寒……你在哪?”
她的法语并不好,搭理葡萄园的法国人,都窃窃私语,越来越近低喊声,让严寒站起身,她环视一周,确定,没有人在。
他皱起眉头。
一个法国女人走在他面前,说了一通,他点点头,跟着她走去。
“严寒——”
那一声严寒,他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抬眼望去,他愣住,天哪!
【今天九千字更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