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冷情 老婆,你敢改嫁?
温纯转机到宁远市,飞机上,目光盯着膝上那本杂志的封面,望着严寒那双气势逼人的眼眸,微微发着怔。
她翻阅着商刊,细细的阅读着,位于东区崭新商办大楼的严氏投资约莫有六十坪左右,占了这个楼层的一半面积。懒
投资的员工并不多,除了三个秘书之外,其它都是项目经理。
这些员工全是严寒身边的心腹,无论经手哪些投资案,哪些合并案,都是他固定的班底。
严寒是个年轻老板,不仅思想前卫新颖,也很能给手下一展身手的空间,跟着他做事,学到的、得到的总是比想象多。
而他会这么年轻就成功,自然不会是个容易敷衍的老板,所以在严氏投资工作也很辛苦。
听说,严寒白手起家,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创造出可观的财富、资产,老早就成为媒体报导的重心了。
严寒成功的秘诀在于联合弱小或是分散的势力,交换情报,提供互利的合作方式,以小搏大,进占了不少优势的企业。
他从炒地皮、炒股、炒楼起家,现在他炒的是有发展前景的企业。
现下严寒的财富规模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但他不曾抛弃过合作的伙伴。
当年的企业联盟伙伴直到现在都还是往来密切。
因为严寒成功的过程太富传奇色彩,所以关于他的传闻总是不断。虫
不过,即便他现今已经富甲一方,但那些传承多年的老企业却不怎么情愿承认这股新势力,虽然在一些社交场合中没人敢将他排拒于外。
一年多的时间,从少爷再到一无所有,再到重新开始。
温纯望着手中的杂志,心里不禁的一阵阵的抽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如何去反应。
她想,富甲一方?
那是媒体的夸张吧,严寒,过的没想象的好吧……
她视线一阵流转,空姐传来清脆的声音,告诉她,还有十五分钟,飞机就降落了。
一个多小时,就回到宁远市区,她就能见到他了……
“严先生,下午的会议已经都安排好。还有这个捐款的收据是不是要交给会计?还是您要自己留存?”秘书看了一眼手里的收据,一点都不讶异,自己的老板,没几个月都会寄钱去孤儿院。
“什么收据?”严寒微微抬起头,英俊的脸庞面对着方艾秘书,轻轻的问。
看了收据一眼,他唇线抿得紧,“我自己留着吧。”他道,声嗓低沉,好看的脸微微紧绷。
秘书走出办公室,他才站在办公桌前发呆,这六十多坪的整间公司,总共二百多个平方!
不如以前住的房子大,他轻轻皱了皱眉,不觉抿了抿唇。
温纯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看到他时,他仅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衬衫的袖子松开卷到手肘,衬衫下的肩膀宽阔,肌肉线条隐约浮动,鼻梁上的眼镜让他有几分斯文气息,温纯微微一愣,他并不近视,戴着眼镜她总有些奇怪,却也好看的不得了。
隔着落地窗,确定她在办公室里,她才转身,离去。
严寒敛起笑容,继续低头看桌上的文件。
秘书放下收据,刚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桌上的电话就响了,秘书接起电话:“严氏投资,你好!”
“你好,我找严寒先生。”电话那头的声音柔柔的。
秘书神情一警。“请问哪里找?”
“我叫做温纯,麻烦你帮我问问严先生方不方便接电话?”那声音依然徐徐地,带着一份优雅。
就隔着厚厚的落地玻璃,温纯讲着电话。
“温小姐好像不是有业务往来的伙伴,如果是严先生的朋友自然有他的专线电话或者手机号码,就麻烦你改拨了,不好意思,严先生不在。”秘书语气略带讽刺地说。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人已经到你们公司门口了。”温纯收起那柔柔的语气,隔着落地窗与秘书四目相对。
秘书诧异地挂掉电话,随即迅速地起身挡到门口。“小姐,没有预约的话,我们老板没办法见你。”
温纯看了她一眼,也没有生气,只是耸了耸肩说:“我在这儿等他。”她以前是冷焰的特助,不是没帮老板打发过人。
却也不想为难秘书。
她话才说完,就往旁边会客用的沙发坐下,然后掏出包包里的杂志翻阅起来。
秘书被她的反应给震住,居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没想到自己严峻的口吻,竟然还赶不走这个看似奇怪的女人。
她身为严寒的秘书,自是替他挡掉过不少桃花,但是眼前这位小姐气质,跟那些主动接近严寒的女人却大不相同。
看到对方落落大方的举动,方秘书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
“不用招呼我了,既然是不速之客,也不好麻烦妳泡茶了。”温纯说着还朝她温温一笑,看起来挺有善意。
方秘书也不好再严辞赶人,只好先转身回她的办公室。
此时,严寒手里拿着文件走进她的办公室,对她说:“这份档案的相关数据都找出来,我现在要看。”
方秘书一愣,忍不住转头去看落地窗那头端坐着的优雅女人。
顺着方艾的目光,严寒看到了她,他的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与不可置信?。
温纯只是直接抬起头,一双美眸,直视着坐在会客厅上瞪着她的女人。
“什么时候回来的?”手中的文件递给秘书,他平静的走向她,却抵不住内心的惊涛骇浪。
一年多没见的女人,他没想到……
“刚刚。”她开口,低头翻阅着商刊,那份在飞机上她拿下来,封面是他的商刊。
会客厅中,只有书页刷刷的声音,秘书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严寒——”商刊合上,她好看的眸一阵流转,站起身,他挑着眉,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你想我吗?严寒?”声音柔柔的传来,撩起心房的热潮!
一向是霸道的他,所说的话,严寒一愣,眸底平静无波,只是抿了抿唇,没说话。
秘书倒也愣住,望着老板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的反应,只能匆匆的离去。
“我没想到,你会来。”他低笑,话题轻松的转移。
“或许,你以为我不会出现在你的生命中了,对吗?”温纯再细细的问着。
严寒没说话,的确,他是这么想的,他的确认为,温纯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了。
那个孩子,碎了她的心!
他轻轻皱了皱眉,只是坐在她对面的软椅上,修长的手指,闲闲的支起下颚。
温纯愣愣的看着他,一年没见,她没在他的眼神中,看到有一种思念的东西。
她回来之前,她跟他的父亲说过,他可能不想再与她继续了。
如果是这种结果,她也生气,或者说,那就是命!
每个人的命,是她改变不了的结果。
她不强求,幸福,如果是她的,便一直就是她的,如果不是,就是争也争不来,抢也抢不来的。
温纯微微托腮,“你还欠着我很多个解释。”
严寒皱了皱眉头,“你想要哪个解释?”他问,低沉的嗓音,平静的不带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
仿若他们曾经不是亲密的人,是刚刚认识的人,那样的陌生,那样的让她觉得不可相信。
“给我留了那么多钱,是什么意思?”
钱?
忽而,严寒笑了,“那时,能给的就只有那些了。”
“十几亿?!”温纯反问,脸上没了笑意,连那礼貌的微笑都没了。
她以为他是在乎的,她认为他是在乎的。
如此看来,他还是那样的难懂,让她永远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温纯!”他叹息了一声,“那时曾经,我想留给你跟孩子的……”
“孩子没了,我也不应该拿那笔钱,对不对?”温纯咬着牙问。
她当时还诧异,她从未签过什么字,也并没要严寒任何的东西,怎么他扔在跨海大桥上的投资,一时间所有的资金,都是她的名字。
好久,她才想起,可能是冷焰搞的鬼。
那次,要他去办公室,想必是办这个事情吧,不然,她怎么能把那一大笔前,塞到她手里呢。
她不能形容,当时她的心有多痛,在得知,她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只想陪在他的身边,可是,她却不能!
“我以为,你会去找我的,可是,你没有!”
“温纯——别说了!”他叹息一声,没说话,只是站起身,走到门口,脚步凝止,“你走吧,以后也别来了!”
那话,就那样平静的溢出唇瓣,敲在她的心坎上,“你说……以后别来了?”她像是在喃喃自语着。
严寒的心一痛,径直朝前走。
“严寒……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又如四年前离婚那般,没有解释……
他,总是这样!
他没有回头,她却咬着唇,“你是让我等,还是让我心死呢?”
她问他,更像是问自己,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会客厅里,全然没了刚刚来时的自信与优雅。
“温纯,有更好的人选,你就……”
话终是没说出口,他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更好的人选?是什么意思?
是他不要她了吗?让她嫁人吗?
走出他的办公室,温纯站在街头,街头,仿若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变得不再熟悉,一切都变得不熟悉。
她转过头,看着那写字楼。
严寒,你在坚持些什么,有什么不能对她说呢?
让她这样一直没有安全感的生活着,她微微的叹了口气。
手机捏在手心中,犹豫了好久,终是拨了一通电话。
三声过后,那头传来,低沉的嗓音,“你好,哪位?”
“冷焰,是我!”
“温纯?”电话彼端传来,惊讶的低呼声。
温纯抿了抿唇,“冷焰,你有空吗,我想见你。”
“今天不行,明天可以吗?”
“好。”温纯道,与冷焰说了一会儿话,便挂了电话……
她不能这才还不明不白的,她是爱他的,她要告诉他,她温纯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没有一个解释,就想打发她走!
不可能!
她,赖定了他!
不打算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