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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王金泉捂着自己肿起老高的脸颊,满眼的不敢置信。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查我的证件?”薛安慢条斯理道,甚至全程都没有起身。

王金泉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因为他从薛安身上看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威压。

而这种威压他只遥遥在那些大人物的身上看到过些许。

他终于明白自己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因此一声不吭的站起身来灰溜溜的跑掉了。

单志强和单楠有些呆滞的看着薛安。

薛安一笑,“看我干什么?这种小角色你越是对他客气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脸,所以与其好好说话倒不如这样来的利索,来,继续喝酒。”

单志强哈哈一笑,“说的没错,来,继续喝酒!”

单楠也清醒过来,突然展颜一笑,“好,喝酒!”

以前这王金泉经常趁自己洗衣服做饭的时候凑过来说一些无聊的话,单楠早就想教训他了。

只是父亲一再说出门在外要隐忍,她这才一直强忍着没有动手。

而今薛安这一巴掌算是给自己解了气,她自然开心。

而就在三人开怀畅饮之时,薛安以意念沟通裘桃。

“你去外面看着那小子,他若是出去你就跟上去。”

“是!”

裘桃的灵体状态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乃是无解bug。

所以在得到薛安吩咐后,她飘出小屋来到了王金泉住的地方。

相比起单志强父女所住的房间,王金泉住的就阔气多了。

至少是里外的套间。

不过此时王金泉坐在里屋的炕上,一个中年妇人正在给他擦脸上的伤。

一边擦这中年妇人一边恨恨的诅咒。

“都怪那小浪蹄子害得孩她爸你被打成这样,这还有王法吗?”

裘桃一时无语。

这个中年妇人的颠倒黑白真是够可以的。

明明是她的丈夫看人家姑娘漂亮先去招惹的,结果到了她嘴里倒成单楠勾引了。

“嘶,行了别说了,打我那人身份不同一般,所以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王金泉一脑门子官司。

中年妇人很是不满,“身份能有多不一般啊?你不是巡街捕快吗?”

“我这巡街捕快就是个屁,见到个官就得敬礼,挣不到钱不说还得受气,也就这些苦哈哈们怕我。”

中年妇女没好气的说道:“那你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原来就是个瘪三啊。”

“你他妈才是瘪三。”

中年妇女挨了句骂不敢吭声了,毕竟王金泉要是打自己,自己就得挨着。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听说天桥那的麻二爷也吃瘪了,你还被人给揍了一顿,真是没有王法了。”中年妇女嘟囔道。

“等等,你说什么?”王金泉突然喊道。

“什么说什么?”

“你刚刚说谁被人揍了?”

“天桥的麻老二啊,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王金泉突然站起身来,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上现出兴奋之色。

“你不说我还真就忘了这件事了,今天揍麻老二的似乎就是个在天桥打把势卖艺的江湖人,所以我要把单志强父女报上去,你说会怎样?”

“会怎样?”

“废话,当然是能报这一掌之仇啊!不行,我现在就得去。”

说着王金泉也不顾脸上的伤了,穿上鞋就往外跑。

“哎,你还没吃饭呢!”

“还吃什么饭,等我回来再说。”

王金泉急匆匆的跑出大杂院,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在自己脑后有一个人正在跟着。

裘桃按照薛安的吩咐跟随在王金泉身后看他往哪里去。

虽然她不明白薛安为何要对这样一个小角色如此上心,但既然薛安这么吩咐了那自己照做就好。

王金泉几乎是一溜小跑的来到了位于天桥附近的麻家公馆。

门前的守卫还认识王金泉,一见他不禁乐了。

“呦,这不是老王吗?这脸是怎么了?被你家那口子打得?”

王金泉哪里敢惹这些守卫,点头哈腰的说道:“哥几个不开玩笑了,二爷可在里面?”

“在里面,怎么?你要见二爷?”

“是,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报告给二爷。”

“我劝你最好不要,今天二爷心情很不好,你这时候去不是找倒霉吗?”

“可我真是有急事要见二爷啊,哥几个通融一下吧。”

门前的守卫见状耸了耸肩。

既然这王金泉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他们了。

“那你就进去吧,出了事可不要怪哥几个没告诉你。”

“是是是,回头请几位喝酒。”

王金泉点头哈腰的走进公馆之中,这里他曾经来过一次,因此倒也算是熟悉,很快便进到了别墅之中。

刚一进门就听到了麻老二的怒吼之声。

“给我找,把卫城翻个个也得找到他们!”

下人们噤若寒蝉,王金泉却是眼前一亮。

麻老二越是生气,他的胜算就越大。

很快他便来到了客厅之中。

此时麻老二正如一头怒虎一样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地上有一滩鲜血和碎裂的花瓶,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下人留下的。

“见过二爷!”王金泉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

麻老二转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你是谁?来这干什么?”

“小的王金泉,是一名巡街捕快,今天桥的事……。”

啪!

麻老二一把掏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了王金泉,满脸戾容的吼道:“怎么?连你这个小捕快也敢来看我的热闹了吗?”

麻老二现在真可谓是怒火滔天。

因为回来之后他派人一查那个名叫薛安的少年,结果全都是查无此人。

麻老二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向来都是他欺负别人,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个小子给骗了。

这怎能不令他恼怒。

所以听到王金泉的话后他才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

王金泉吓得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地,“二爷容禀,我哪里敢嘲笑您,纯粹是过来给您报告消息的。”

“哦?你知道骗我那人的下落。”

王金泉吞了口口水,想到那个端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的少年,心想应该错不了,就是他了。

所以他点了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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