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高峰从宁氏集团出来,心中全是疑惑,和宁亿霖聊了半天,他依然无法确定,这次的事情是否和宁氏集团有关。
同时,宁亿霖也是满心的疑惑,他搞不懂常高峰前来的目的,搞不懂常高峰为什么会前来示弱,难道说常高峰遇到了什么麻烦,又怀疑是自己这边动的手?
虽然有所猜测,不过宁亿霖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自己这边是绝对没能力针对常高峰的,虽然自己这边没能力,但是看到常高峰倒霉,宁亿霖还是很高兴的,再加上今天签约成功,真可谓是双喜临门。
常高峰从宁氏集团离开的同时,任云山也离开了市局,有宁远做后盾,南翼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人稀里糊涂的杀了,事实上南翼如今倒还真希望自己稀里糊涂的死了,那样倒也解脱了,只是他知道,以宁远的手段,是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他对任云山倒也直言不讳。
任云山也知道,南翼手中绝对有着能让他万劫不复的东西,因此对于南翼的话也信了八成,从市局出来,任云山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整个人都无精打采。
“宁海市究竟来了什么大人物,究竟是什么事让南翼不惜放弃一切前去自首?”任云山胡乱的猜测着,不过却毫无头绪。
车子开到一半,任云山突然向司机喊道:“靠边停车。让我静一静。”
司机也知道自家老板心情不好,急忙靠边停车,好巧不巧的是边上正好是宁远住的酒店。
此时的宁远正和一位六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说笑。任云山看到那个中年人,眼睛当下就是一眯,双眼紧紧的盯着和中年人说笑的宁远。
此时和宁远说笑的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江东省的一号王孔学,说起王孔学和宁远见面,这事还要从宁远前来宁海市之前去权老家中说起。
当时宁远去拜访权老,两人正说着话。有一位中年人正好去拜访权老,这位中年人就是江东省的一号王孔学。
当时宁远和权老有说有笑。王孔学就多看了宁远两眼,深深的把宁远的相貌印在了脑海,虽然宁远年轻,但是能和权老有说有笑的年轻人。那岂能简单。
事后王孔学走的时候,权老又向宁远招呼:“小宁,晚上留下吃完饭。”这句话又让王孔学多看了宁远一眼,能在权老家中混饭,这可不简单啊,他这位正部都没这种殊荣。
按说虽然在权老家中见过宁远,然而宁远回到宁海市之后和王孔学却没什么交集,王孔学不应该和宁远见面才对,然而好巧不巧的。宁远却搀和了济生堂中医院的事情。
济生堂中医院的事情都惊动了卫生部,王孔学这位江东省的一号怎么可能不知道,特别是对这件事的功臣宁远。王孔学怎么都要了解一下。
这不了解不说话,了解之后,王孔学惊讶的发现,这个年轻人竟然是他在权老家中见过的年轻人,同时宁远的事情也被王孔学一一得知。
和高学民谢国强关系匪浅,针灸方面赢了针王陈鹏冲。年纪轻轻的就是复海医学院的院长,同时还是燕京洪荒遥拍卖行的幕后老板。
对于洪荒遥。一般人的认识仅仅只是局限于洪荒遥拍到了鱼肠剑,然而以王孔学的层次,自然能知道其中的真正内幕。
当初桥山拍卖行的局王孔学自然看得出来,宁远以局破局,这其中的能量,财力自然不可估量,同时等于和山口组对上了。
再联系到前一段时间山口组被一位年轻人灭了,这种种的消息结合在一起,王孔学要是再猜不出宁远的来头,那就不用混了。
也正是如此,今天王孔学才抽出时间,专门来见宁远,也没别的目的,就是混个脸熟,算是认识一下,宁远这样的人即便不能做朋友,那也万万不能做敌人,而任云山见到的这一幕正是王孔学和宁远聊天结束,宁远亲自送王孔学离开的场景。
“那是王书记?”任云山满脸惊色,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王书记竟然这么客气的和一位年轻人有说有笑,这怎么可能?
纵然任云山不敢相信,然而事实如此,直到王孔学上了车坐车离去,宁远转身回到酒店,任云山才回过神来。
“刚才的年轻人竟然能和王书记有说有笑?”任云山久久的回不过神来,这么一会儿,他正在想宁海市究竟来了什么大人物,眼前的年轻人不正是吗,能和王书记有说有笑,不是大人物那是什么?
“小何,快,去给我调查一下,刚刚那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任云山急忙向自己的秘书吩咐道。
秘书急匆匆下了车,进了酒店,不多会儿就出来汇报道:“老板,那个年轻人叫宁远,前两天济生堂医院的事情就是他解决的,听说他和陈部长关系很好。”
“错不了,绝对错不了了。”任云山口中喃喃自语,如果他没猜错,南翼口中的大人物绝对就是这个名叫宁远的年轻人。
“可是南翼是怎么得罪这个年轻人的,又和常高峰有什么关系?”任云山再次皱了皱眉,向秘书吩咐道:“去,给我查一下,常高峰这几天都干了什么事情,还有,南翼有什么异常?”
秘书急忙打电话调查,半个小时之后任云山就得到了消息:“常高峰这一段时间一直针对宁氏集团,常高峰的小舅子曾经多次去过宁氏集团,想要底价收购宁氏集团。”
“宁氏集团,宁氏集团!”
任云山口中喃喃,猛然间眼睛一亮:“宁氏集团,宁远,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不得不说能走到任云山这个级别的人,脑子都不差,联想和逻辑性也很强,紧紧靠着一些蛛丝马迹,任云山竟然就猜到了宁远或许和宁氏集团有关系。
“马上给我去查宁氏集团,查一查宁氏集团总裁宁亿霖的家庭情况,他的亲戚,好友全部给我查。”任云山吩咐道。
任云山下令,秘书又是一阵忙碌,这一次的时间比较长,足足过了两个小时,任云山已经回到了办公室,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半,秘书总算查出来了。
“老板,宁家的情况比较简单,宁家一直是一脉单传,宁亿霖的父亲十多年前已经去世了,宁亿霖有一儿一女,女儿叫宁萌今年十七岁,儿子叫宁远,是当初在阳平插队的时候生的,只不过宁亿霖回宁海市的时候并没有带回来,年纪应该在二十二三岁。”
“宁远,果然!”任云山一拍大腿,总算可以确认了,和王孔学有说有笑的那个年轻人,那个叫宁远的医生,八成就是宁亿霖的儿子。
不得不说任云山的狗屎运不错,无意中看到宁远和王孔学有说有笑,之后一路调查,竟然把宁远的身世都查了出来。
“快,备车,马上去宁家。”任云山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吩咐道,这个时候他要是还不自救,以宁远和王孔学有说有笑的交情,以南翼掌握的东西,他任云山必然要玩完。
今天的宁家气氛很是不错,宁亿霖和刘素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宁氏集团度过了危机,儿子马上就要回来了,今年这个年绝对是宁家这么多年来最值得期待的一个年。
下午四点多,刘素就开始准备,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好饭,一家三口围着饭桌有说有笑,宁亿霖还多喝了两杯。
吃过饭,宁家三口都坐在客厅,宁亿霖的心情难得这个么好,宁萌也很是乖巧的给宁亿霖捏着肩,刘素也在边上笑道:“几个月了,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是啊,这次集团度过危机,真是意外之喜。”宁亿霖点了点头道:“而且常高峰好像也遇到了大麻烦,今天下午他竟然来到公司,向我道歉,真是让我意外。”
“常高峰向你道歉?”刘素愣了一下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依我看他必然是遇到了大麻烦,有些猜测可能是和我有关。”宁亿霖哈哈大笑道:“不管了,常高峰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今天已经二十五了,也不知道小宁子什么时候回来?”
“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刘素道。
“算了,别问了,小宁子自己有主意,他要是该回来了,自然就会回来,我们着急也没用。”宁亿霖摆手道。
一家三口正说着话,门房突然进来道:“先生,交通厅的任厅长拜访。”
“任厅长!”宁亿霖和刘素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吃惊,交通厅的大老板,这种人即便是宁氏集团没有出现危机之前,也不是他们轻易能见到的,如今竟然登门拜访。
虽然吃惊,宁亿霖却不敢怠慢,急忙迎了出去,别墅门口,任云山很是本份的等待着,见到宁亿霖出来,急忙笑呵呵的上前道:“宁总,这个时候冒昧拜访,希望没有打搅到您,这不快过年了,我这过来给宁总您拜个早年。”
宁亿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