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你看上次你送我乖徒弟的画，被毁了……”
赵海棠还真的不好开口去讨要什么，因为这难免会让人怀疑她跟在张凡身边的居心。
可为了心爱的徒弟，她还是开口询问了。
只是，后话还没等说，张凡却是愣住了。
好好的，一个画怎么可能毁坏呢？
想到这，张凡直接打断赵海棠的话，“不会是那个刘剑南干的吧？”
那家伙惦记自己的画可不是什么秘密了，难道他真的这么狠？
得不掉的就毁到？
可他不是已经买到一幅了么？
难道是之前的事情？这丫头一直没敢说么？
越想，张凡觉得越有可能。
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一来，人家是你们的老祖，二来自己不过只是一介凡人。
我能怎么办呢……
“你想怎么办？”张凡很想说，让赵海棠师徒退出御兽宗，跟他过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
但转念又一想，不对劲……
人家，本来就是追逐长生，得道成仙的。
怎么会愿意过这种生活呢。
况且，自己的生活也并不是闲云野鹤的生活，而是衣不果腹的贫苦生活啊！
再有，自己百年归西之后，赵海棠不还是活的好好的么？
到时候她怎么办？
一联想到这，张凡脸色瞬间惆怅了起来。
如果赵海棠知道，她只是想为徒弟讨要一幅灵画，就导致了张凡这样的心境历程，恐怕说什么也会掐灭徒弟的念想。
“不知道先生家中，可还有普通一点的画作，要不再送欣儿一幅？”赵海棠看出了张凡的惆怅，但却没有读懂什么意思，只是试探的问了一句。
张凡听后面色无常，随意的说道：“倒是还有五幅，都差不多了，你让她随便挑一个吧！”
“对了，如果有你喜欢的，也拿一幅算了。如果没有，那改日我再专门画一幅。”
心灰意冷，莫过于此。
此刻的张凡，已经看清了现实。
他，终究只是一个凡人，和身为修仙者的赵海棠，并不合适。
或许，我们有缘无分了。
全当是一夜糊涂吧……
赵海棠终于察觉到了张凡情绪不太对头，“凡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张凡摇了摇头，觉得应该找个合适的时机，不然这样当着外人的面一说，那算怎么回事。
赵海棠当然不傻，觉得张凡肯定有事，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开口惹恼了他也说不定。
毕竟，上了岁数的人，性格都是有些怪异的。
“算了，我给你拿出来吧！”说罢，张凡起身回屋，把五幅画全部卷起拿了出来。
第一幅，孙悟空戏耍七仙女。
第二幅，双龙戏珠。
第三幅，九尾妖狐……
至此为止，虞欣一眼就看中了这幅九尾妖狐图。
妖狐已为人形，长相之美艳丝毫不弱之前双妖游湖图中的两位女子。
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
图旁还有词句，笔力虽没有虎虎生风之势，但轻描淡写一般的字体，却极具灵意。
同时，也能让人一眼看穿，这只狐妖正在跳舞，词句正在描述。
“先生，我想要这幅！”虞欣可不客气，直接开口便说。
反正是自己师尊的男人，自己为什么要客气。
她是这样想，但赵海棠却已经羞愧不已了……
她可是看的非常清楚，前面两幅不说，就这九尾狐妖图的品阶，可是仙级啊！
你可真敢要啊！
我的好徒弟！
“凡哥，欣儿在说笑。这画的品……这画实在是太贵重了，还是算了吧！”赵海棠情急，差点说秃噜嘴。
之前去御兽宗卖画，都没有拿出这五幅，显然是凡哥最为看重的了，怎能说要就要啊！
原本我以为随便拿出一幅呢，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品阶……
“无妨，既然说送，自然要送的。”
唉……
可能以后，都没机会再见面了。虽然我很喜欢这幅，但毕竟只是一幅画而已，送了也就送了。
全当，临别之礼吧！
留个纪念！
想到这，张凡直接把画送了出去，随后又把后两幅一一打开。
“你呢？有看中的么？”
赵海棠一听，直直盯上了后面两幅画作！
“凡哥，那我要这幅吧！”
话音刚落，张凡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卷起送出，收起了剩余三幅。
而这过程，早已让还在这里的汪洪与陆云云，看傻了。
卧槽，我好想要一幅啊！
竟然都是仙级的灵画，这要弄到一幅，管它作用如何，必定如虎添翼啊！
“怎么？你们也想要？”
张凡看到了二人的姿态，心中欣慰不已。
自己的画，欣赏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可是自己却不愿意再画了。
“这样吧！这三幅我是舍不得送你们了，不过我房门上还贴着一个，你们要是想要，就送你们了。”
这话一出，二人直接看向了张凡的房门。
果然，那里有着一张灵画……
只是，相貌极其丑陋！
钟馗斩妖图……
“这人为何如此面熟？”汪洪嘴上嘀咕，眉头紧皱。
卧槽！
这……这不是那位大爷么？
分，分神期的大爷……
前辈，前辈真的要送我么？
或许仙级灵画更厉害，但并不知道厉害之处。
可面前这个丑陋至极的灵画不一样啊！
这里面可是真真切切的可以释放出，一个分神期的大佬啊！
“要！”
不要是傻子啊！
而且要的还要坚决，干脆。
“哦！那就自己拿去吧！正好回家贴门上，可以避避邪，挺有用的。”
话音刚落，汪洪和陆云云再次傻眼！
贴门上？
圣级的灵画，前辈你让我贴门上辟邪？
我可没有前辈你这样的实力，我可要随身携带的，这回我倒要看看，这南天洲五境之地，谁能拿我怎样？
汪洪一脸兴奋，心中美滋滋的上前取画。
而陆云云，心有不愿……
这么大的福缘，可惜却没有她的份，但同时又无法再张口讨要。
不过——
张凡却也看出了陆云云的表情，疑惑不已的说道：“你们两个不是一家的么？贴一个就够了吧？”
“额……够，够了！”陆云云再不敢厚脸皮了，生怕惹怒了张凡。
“够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