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魔女仿佛是失去了兴趣般摇了摇头，然后一脚踏出，直接将董明的头颅踩碎，随即厌恶地挥了挥手。
刹那间，董明的尸体连带着地上的魔尸虫消失干净。
看到眼前的景象，陈凡嘴角微微抽搐。
这就死了？
大哥，搞笑了吧？
他可是直接和董明交过手的，虽然是被活水占据的情况下，可董明躯体如何强悍他心知肚明。
可在魔女面前，竟然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这女人到底是多么强大？
不管怎么说，魔女立威的效果已经再明显不过，有底牌在手的陈凡决定好好想一下应该用何种方法来和魔女沟通。
真要是谈崩了，他怎么对付眼前的女人。
所以，沟通还是很重要的，以和为贵嘛。
俗话说得好，君子动口不动手……
就在陈凡思索的时候，魔女回过头来，嫣然一笑。
不得不承认，魔女不管是身体还是容貌都是上佳之选，别管是真是假，那风情万种的模样足够吸引人。
可眼下陈凡感觉到的只有森森寒意。
或许董明到死都不明白，魔女为什么要弄这一出，难道说就是为了折磨他？
其实不然，魔尸虫的出现不过是肉体上的痛苦，魔女对他的折磨本质上就是诛心之策。
魔女知道董明对于霍玉的忠心耿耿，更知道如果让董明被活水控制，不明不白的死亡对他来说更像是解脱。
所以，魔女要让董明在清醒的状态下死亡。
这还不算晚，她故意现身，就是让东明燃起希望，然后再狠狠将这个希望浇灭，直到死的时候，董明都是不甘的。
她在尽可能地折磨命不久矣的董明，如果不是因为对方要死了，陈凡觉得魔女还会弄出更多的花样。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魔女再确认霍玉的身份。
或许魔女知道不少事情，或许她思考过，但被困在这里，他始终是没有证据的。
她猜到自己孩子的神魂变成了别的什么东西。
又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是带着愤怒的。
毕竟，那个孩子是施暴者违背她意愿留下的。
但不管怎么说，作为母亲，她总归是有些别样的心情。
在董明开口前，她或许还带着一些希冀，可最终，结果没有任何改变，就如同她猜测的那般。
所以，此刻的魔女是什么样的情绪？
陈凡不确定，但却知道绝对不要招惹她。
但显然，鸵鸟战术是不成功的。
魔女朱唇轻启道：“轮到你了。”
说话间，只见先前她从董明身上收回并且炼化的那团活水开始疯狂转动起来，仅是片刻功工夫成了一尊和陈凡相似的虚影，纯白透明，身体内能看到**流动。
“当年自称众神之主的圣主带来的修炼方法能够让其信徒成为名叫天使的一种特殊生灵，天使有着严格的级别划分，能力和等级成正比。”
“他们没有性别之分，亦没有感情，忠心不二，能力不凡，处理起各种事物来得心应手，可惜的是他们有着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寿命极其短暂，远比正常修炼的生灵都要短，或许这就是短时间内获取强大力量的缺陷，凡事皆有代价。”
“但那位圣主显然不这样认为，似乎在他的认知中，天使不应该是那个样子，应该是一种更加完美，更加高级的存在，所以他不断的地进。”
“成果自然是有的，拥有人性的天使可以活得更长，但却变得不再可控，甚至出现了叛乱，入魔等问题。”
“最终，那位圣主觉得可能是源头出现了问题，由人制造而成的天使自然会有缺陷，但如果制造的原始材料是一种更完美的存在就好了，比如能够模拟，能够进化，但本质上没有思想。”
“最终他找到了浮萍之水？”
饶是觉得魔女接下来可能要做点什么，陈凡还是忍不住开口。
魔女点了点头。
“不过他还是没有来得及完成自己的作品，寿元永远是生灵最大的敌人，当时他的研究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也是以此作为复生最大的底牌。”
“按照他最初的设想，在被消灭后，人族应该会在这座抗击魔族的前线堡垒上不断的加固，战斗，而半成品的活水就会无声无息地渗入他们当中，不断地进化，模仿，学习，再通过他预留的手段最终形成完美的容器，迎接他的复活。”
“哪怕是出现意外，活水的存在也能够快速制造出大军，创造出他临时复活的载体，可惜他没有想到的是，那群人族竟然选择了封印，并且还有刀圣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最终的结果便是圣主的计划流产，刀圣做了许多谋划却最终还是被人捡了便宜。”
陈凡正要开口，却听见魔女问道：“你知道圣主的研究到了什么地步么？”
说罢，也不等陈凡回答，魔女自言自语道：“完美到几乎让人无法放弃，甚至想要继续研究下去的地步，这么说你也不清楚，不如感受一下？”
陈凡哪能听不出魔女口中的意思，急忙想要拒绝。
魔女却根本不给他机会，手指一点，那与陈凡偶七八分相似的水人突然动了起来。
毫无理由，毫无征兆，水人们的发动攻击，探出双臂袭来。
陈凡暗骂一声，只能够一边防御一边躲闪。
只是几个呼吸的功法，那虽然竟然生出了另外两条手臂，和之前的活水董明很是相近，更主要的还是他似乎知道陈凡不擅长近身搏杀，不顾一切的贴上前来，招数更是阴损到极致，全照着下三路招呼，稍有不慎陈凡便要断子绝孙。
这边陈凡被水人步步紧逼，他也算是看出来，这东西应该是保留了刚才活水董明和他的战斗记忆，并且更进一步。
而魔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让其变得更加纯粹，没有了其他杂念心思，就像是被设置了命令的机器人，只顾着攻击。
“说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魔女的声音幽幽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