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是啥？”
听到陈凡的话，蓝胡子和谷神通都露出惊异之色。
要知道，东域所有的修炼方式几乎都来自于天书。
六大圣地更是因为天书的存在才创下万古基业。
而现在，陈凡却说天书是阴谋。
这就是在颠覆他们的认知。
“你这话可比先前那些东西更加耸人听闻。”
蓝胡子反应过来，一双虎目盯着陈凡。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什么？”
陈凡的所作所为早已经传遍各大宗门。
即便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那些规则似乎听起来大有可为。
否则他们也不会出手相救，白蕊更不会若有所指的提出那几个问题。
但天书。
这实在是事关重大。
说句不好听。
这要是在外面，陈凡敢这么说。
东域修者都能将他生吞活剥。
天书，是东域所有修者的信仰。
陈凡耸了耸肩道：“至少从我得知的信息来看是这样的，信不信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你这让人如何相信？”
蓝胡子露出无奈之色。
似乎每次遇见这小子都会刷新自己的认知。
陈凡淡然道：“不过是猜测吧了，我觉得天书的存在禁锢了东域生灵的思想和情感，简单来说就是所有人变成了他们希望中的傀儡，看似花团锦簇，烈火烹油实则，实则外强中干，内里早已腐朽。”
“我不相信，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人看到东域种种弊端，谁也不是傻子，你们扪心自问，为何多数人都认可这种规则？”
“诸位也算是东域地位比较高的存在，可仔细想想，你们如今的修炼真的还是为了最初的目的，追寻长生之道么？”
几个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谷神通倒是好些，双眸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
反观蓝胡子已然是浑身颤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嘴唇微动，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凡继续说道：“我的推测也不是毫无根据，首先是那日天书之中散落的神魂，当日诸位也在场，就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呢？”
“那日之后，我身边的一名婢女有了明显的变化，当然这点我还在确认，不过我推测那只要修炼天书的功法就会被控制，思想和感情会被禁锢在天书之中，淡然有待考证。”
“最后的证据就是我刚才问的问题，我现在使用的功法也是来自于他人的独创，神通则是来自于妖族的冰妖皇，都不是出自天书。”
“我解决的诸位都是可以结交的人，不知道诸位是否有这种感觉，至于其他人，诸位比我活的更加久远，想来自有看法。”
“还有，我在仙域之中并没有受到多少压制，谷前辈应该也差不多的，相较之下，你和白仙子则不同，结合之前的推测，主要是你们接触天书更多的缘故。”
蓝胡子踉跄后退几步。
这位也算是纵横东域多少年的强者彻底被惊呆了。
陈凡的话彻底颠覆了他的认识。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太可怕了。
岂不是他之前的人生都在被人操控。
谷神通倒是坦然许多，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些话造成多少困扰。
看到二人的神色，陈凡心中犹豫不定。
他之所以将这么震撼的小子说出来，就是想要将他们拉入自己的阵营。
他先前的推演和猜测准确性有多少尤为可知。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乾天宗的祖师堂和他的便宜老爹不能信。
乖乖做一枚棋子肯定是活不到最后。
只有用他自己的办法来搅动风云。
站在那位至高无上的位置才可以。
陈凡很怕死。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很主动。
蓝胡子，谷神通，白蕊的修为，地位摆在那里。
虽然不能够代表他们身后的宗门。
但影响力很大。
加之能够相信，这种助力自然不能放过。
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药用的太猛了。
也是，这等消息确实过于耸人听闻。
他们尚且不能够接受，东域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看来还需要徐徐图之。
“小子，这话跟我们说说也就算了，其他人，算了，言多必失。”
此刻蓝胡子似乎也反应过来，看了一眼不远处各家宗门的弟子谨慎地说道。
陈凡点了点头道：“我自然晓得，这些也只是我的推测，听过就算了。”
蓝胡子翻了白眼。
听过就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
“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仙道又算是怎么回事？”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谷神通开口。
蓝胡子也反应过来道：“对呀，你怎么解释？”
“谷前辈一语中的。”
陈凡笑道，“我的猜测是，万年之前，攀登后四境界的方式有很多种，神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眼下的仙域也是，只不过由于某些原因尽数消失，神域一家独大，于是他们便这样做，以求大成某种目的。”
陈凡尽可能的不暴露更多的信息。
虽然他相信蓝胡子等人，但也不会和盘托出。
万年前的事情虽然流传下来的甚少，但并不是丝毫没有。
他们都应该有所耳闻。
有的时候，直接说出所有真相并不会让人相信。
相反，他们自己想到的，查到的才更加真实。
“你的意思是，仙域利用了神域的布局，留下传承？”
蓝胡子的反应很快，立刻明白了陈凡的意思。
那可能是我的穿越同行做的。
陈凡摇头道：“真相如何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神域的道不是我想要的。”
谷神通点点头道：“若是如你所说，这神道不要也罢。”
“不是老谷，你怎么这么说。”
蓝胡子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谷神通，又看了看陈凡。
刚才的震撼过去，他也反应过来陈凡这番话的意思。
都是千年的狐狸，能够活这么多年谁也不是蠢货。
陈凡有意拉拢他们。
若是普通合作倒也无妨。
可这玩意是要捅破天呀。
老谷怎么就表态这么快呢。
我这该如何是好。
好在，蓝胡子纠结的时候，一个虚弱的声音替他解围。
“你们怎么了？”
盘膝而坐的白蕊睁开眼睛，略显虚弱道。
“找到神宫弟子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