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无炎神魂以及李伯令，三个人聚集在山洞之中。
作为要招揽的对象，陈凡并没有在李伯令面前掩盖无炎的存在，算是一种表示信任的手段。
老套，但很有用。
至少展现出一个态度。
对此李伯令显得很淡然，似乎一直都知晓无炎的存在般，没有丝毫异样。
李伯令问道：“圣子所说的仙域核心具体是？”
陈凡到：“按照万物有灵的规律来看，云霄仙域并没有摆脱这个范畴，那么问题这些灵力的起点在什么地方？”
“起点么？”
李伯令皱着眉头说道，“圣子的意思是说，按照灵力转换的规律来看，有浓郁之处必然有稀薄之处，就像是咱们的宗门，为了维持正常运作不要汇聚大量的灵力。”
陈凡点点头道：“不错，云霄仙域作为独立的空间，不管再高明的手段，总归是要有一个灵力汇聚的点存在，你的理解也不算错，总而言之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李伯令表示理解道：“我明白圣子的意思，只不过云霄仙域的灵力极为庞大，大大小小秘境数不胜数，加上又有妖兽的存在，实在是……”无炎忽然开口道：“云霄仙域出现的次数太少了，记载也太少，这点人很难找到什么端倪。”
虽然不知道陈凡的意图，但无疑，这又是个天马行空的想法。
云霄仙域的古怪即便是她也从未见过。
陈凡开口道：“问题就在这里，云霄仙域开启的次数很少，但进入者不乏一些极其强大的存在，我想尤其是第一次，对吧。”
无炎和李伯令虽然疑惑但还是还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里有禁制，但不妨告诉你们，其实这个是有办法摆脱这个压制的，而第一次进入这里的修者必然都是当时豪杰，他们难道真的没有一个发现端倪么？”
二人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陈凡继续说道。
“退一万步真没有，但为什么不会有人活下来，根据记载，那些仙域关闭之后留在里面的人生死不知，以只是推定他们都已经死掉了。”
李伯令迟疑道：“在这种环境里面，想要活下来很难。”
“但不是没有可能。”
无炎开口道，“如果你说的能够摆脱压制的方法存在，这里就是修炼圣地，除非是有什么几位强大的存在掌控一切，不然活下来的概率其实不低。”
李伯令闻言仔细思考片刻之后也点了点头。
陈凡继续说道：“所以问题来了，如果有人活下来，为何不再第二次，第三次开启的时候离开，而我们在进入之后也没有看到前人留下的痕迹。”
无炎道：“或许有什么强大的存在抹杀一切。”
李伯令也说道：“也有可能是每次进入的位置随即，而仙域巨大无比，从没有人知道尽头。”
“也有可能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陈凡提出了另一个思路，“你们也说了，我们对于云霄仙域知道的内容很少，因为进入的次数不多，人数不多，能够活着离开的更不多。”
无炎似乎想到了什么，诧异道：“不会吧。”
李伯令慢了半拍，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你们的意思是，有人其实能够掌控这里。”
这话并非是无的放矢。
正如陈凡所说，他们了解云霄仙域的机会很少，但对于云霄仙域的禁忌却很熟悉。
按理说，那五百人的上线就不是一次两次能够试验出来的，何况是其他的种种限定，制约。
仔细想想，这些内容似乎就摆在那里，真要追根溯源却毫无头绪。
毕竟时间太久，上次进入过云霄仙域的人似乎都不在了。
陈凡随后抛出下一个疑问。
“根据我所知道的，最开始关于云霄仙域的种种情况来自于神宫。”
“神宫？”
李伯令和无炎一怔，似乎刚刚想起这个地方。
陈凡认真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神宫的存在感很薄弱，似乎你们总会下意识的忽略这个六大修行圣地之一，而且，我觉得他们的目的性非常强大。”
“至少从这次来看，他们似乎很清楚要找什么？”
“还有，你们知道神宫每次从仙域出来的弟子有多少么？”
李伯令和无炎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超过十个。”
陈凡认真地说道，事实上他通过档案馆很清楚的知道每次神宫离开云霄仙域弟子的数量，但为了避免过于惊世骇俗，只是说了个大概数字。
但饶是如此，李伯令和无炎也震惊不已。
因为相较于正常来说，这个人数实在是太少了。
就算是神域抱着探索的心思来云霄仙域，也不可能每次都只有这几个人离开。
要知道进入云霄仙域的可都是轮转境弟子，身份或者是实力都必然有一方面出众。
这类存在消耗一次都是巨大的麻烦和损失。
说句不好听的。
即便是六大圣地这种存在，也很难在顿时间内承受。
六大圣地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
天书是根基，资源和弟子就是枝叶，不可缺少。
不出意外，五十名内门弟子中很有可能会出现两到三名内门弟子，而他们有很大概率是未来宗门两百年间的支柱之一。
运气好些甚至可能出现顶尖战斗力。
一次性损失五十名内门弟子，即便是对于六大圣地来说也是伤筋动骨。
培养出这些内门弟子可能是上万，十几万外门弟子，乃至无数记名弟子的结果。
其中所消耗的资源，时间，人力是难以想象的。
对于无时不刻不在互相竞争的宗门来说，如果有选择是不会承担这种损失的。
一次或许是巧合。
可两次，三次呢？
看着二人的脸色，陈凡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在察觉到云霄仙域的问题之后，他很快就将其和神宫联系在一起。
通过档案馆，他更是发现了神宫的记录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完美的就像是精心编造的故事。
虽然只是怀疑，但这已经足够。
但这些在不暴露档案馆的前提下很难说明，好在无炎和李伯令不是愚笨之辈。
这些反常便足够说服他们。
“所以，你想怎么做？”
无炎最先反应过来。
说了这么多，这么正式，陈凡必有所图，而且还不是小事。
陈凡微微一笑。
知我者，无炎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