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地支戌狗一脸笑容,继续道,“这抓捕夏无天虽然不是你们天干的责任,但天干地支是一家,您把这个功劳算在了我的头上,那咱自然不能忘了咱乙字哥啊。”
“哦?”秦远一听这话,之前的情绪瞬间消失。
“这样,夏无天呢,我带回去了,我私人孝敬乙字哥您三十万两雪花白银,一点儿心意,可千万不要嫌弃啊……”
听到这话,秦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慢慢绽放出由心的笑容,眼神都亮了几分,他转头看向这位“家人”,顿时只觉得是越看越顺眼。
“好兄弟!”秦远一把抓住对方的手,“你这么讲义气的朋友,我交定了。”
“哎呀,乙字哥快人快语,义薄云天,真想跟你拜个把子。”戌狗也是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
另一边,看着两人头碰头好似在密谋着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午马飞黄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好半天才开口道,“快些动身吧,赶在明早之前最好把夏无天收押了……”
闻言,黄耳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也是,这家伙危险的很,得快些送回去,进了监牢,有丑牛看着才算安全。”
听到他们这话,秦远有些惊讶,“明早收押?这燕州距离神庙千山万水,你们……”
黄耳笑了笑,一脸不用担心的表情,他指了指飞黄,笑道,“这家伙可了不得,跑的可快了,寻常人这一路少说也得十几二十天的时间,他一天就能带着我们回到神庙。”
秦远听完这些,顿时有些惊讶的看向飞黄,竖起了个大拇指,“快男,不同凡响。”
……
不久之后,秦远一路送押解着夏无天的两位地支出了太守府,刚刚离开郡城城门,异变发生了。
“站住!”
一声大喝传来,紧接着,四面八方浩浩****汹涌而出无数身着微尘宗服饰的弟子。
四名长老领头,将秦远和两位地支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抓我微尘宗宗主,不想活了吗!”微尘宗那位除了白云礼之外唯一的四品大长老站了出来,一脸怒容的死死盯着秦远等人。
黄耳面对秦远唯唯诺诺,对外人可就没那么有耐心了。
他“岑”的一声抽出腰间一柄长刀,笔直的黑色刀身向前一指,挑眉道,“怎么?想截人?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说话间,两股四品烈阳境界的强大气场从两位地支身上散发出来,向着四面八方的微尘宗弟子覆盖而去。
“什……什么!”
那么微尘宗大长老也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两……两名四品修为。”
周围的微尘宗众人也开始迟疑了,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多根本起不到任何的威慑力。
这个时候,秦远赶忙上前打圆场道,“大家先冷静一下,这个人名叫夏无天,根本就不是白宗主……”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那名微尘宗大长老眉头蹙了蹙,“一派胡言,我们自家宗主难不成还能认错,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闭嘴!”黄耳一脸阴冷的看了对方一眼,“我们做事就是这样,不服就动手,少在那狺狺狂吠!”
“你!”大长老气急,可面对两位四品,他也明白就算是搭上整个微尘宗所有人,也未必能够取胜,一时之间陷入两难。
“好大的口气啊,让我看看,这究竟是谁啊,这么胆大妄为,真以为我们天机谷是摆设吗?”
忽然,一个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微尘宗弟子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心中大定,全都自觉向着两侧退开。
那名之前在论道大会上出现过的天机谷长老带着一众弟子缓缓步入场中。
他抬眼扫了扫秦远三人,冷冷一笑,刚想开口说话。
可谁承想,黄耳这个话匣子根本就没给他机会,直截了当的开口,“我真是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抢着往自己身上泼粪水的,天机谷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闻言,那名天机谷长老脸色顿时一沉,“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敢如此言语侮辱我天机谷,你……”
“别特么废话了,老子神庙十二地支戌狗,怎么?你有意见啊!”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传来一片倒吸寒气的声音。
神庙,这两个字可太有压力的,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微尘宗了,恐怕就算是燕州刺史,见了对方也得要礼让三分。
原因很简单,神庙十二地支横行无忌,但又仅仅是针对那些罪恶多端之人。
只要犯了罪,哪怕你是王宫贵胄,他们也是照抓不误。
之前,一位大羽王朝的亲王就被他们给盯上了,朝廷都已经出面调和了,可最后那位王爷依旧还是离奇惨死在自家房间里。
后来因为找不到任何证据,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可其实谁都明白,这就是十二地支的杰作。
由此可见,神庙的威能之强,就算是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的大羽庙堂也不得不向这帮人妥协。
在黄耳自报家门之后,那天机谷长老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让他给咽了回去。
天机谷势大,这是毋庸置疑的,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想去招惹神庙那群疯子。
又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有些失态,那位天机谷长老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道,“原来是神庙中人,失敬了。”
“只是,即便是十二地支,也不能如此蛮横霸道,不给个说法就想带走一个宗门的宗主,不合适吧……”
闻言,黄耳冷笑一声,“刚才我家大哥已经解释过了,你们不听而已,现在怪起我来了,真当我那么好脾气……”
“你家大哥?”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懵了,神庙十二地支的大哥,“子鼠?”
“不对啊,子鼠不是传闻从来不离开神庙的吗?”天机谷那位长老蹙着眉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好半天之后,他才猛然想起来什么,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就像个路人一样的秦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