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蘅捧着夏小柔的脸,深深浅浅的吻着,将她的衣裳全解开了,又一路往下,直到腰际,小腹。

再往下,夏小柔不让了。

她脸色惨白,全身颤抖不已,“今日不行,燕郎君,你……你放过我,求你了。”

燕蘅一瞬不瞬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再进一步下去。

但没有放过她的双手。

要不是季轻尘在花园外面鬼叫乱喊,说燕蘅再不出去见他,他就踢门闯进来,估计她的手得累得断掉。

季轻尘在外面嚷,要用燕蘅的浴盆泡个澡。

燕蘅的私人物品,除了她用过,从不外借其他人。

何况澡盆这种更私人的物品?

季轻尘想用燕蘅的澡盆,这可是犯了燕蘅的大忌。

燕蘅收了场,带着夏小柔清理好,重新穿了件袍子,一脸黑沉来到花园门外。

“季轻尘,你给我滚出去!”

“我不要滚!这整个村子只有你这里看着顺眼,别处我不想去。对了,我又想起闻四小姐要我转告的另一句话,你要不要听?不听后悔了别怪我。”

燕蘅懒得理会季轻尘,连眼神都不屑飞去一个,背着手,往大书房旁的小书房走去。

想到宋远还等在那里,夏小柔担心那孩子,不得不跟了过去。

季飞扬厚脸皮的朝燕蘅追去,“燕蘅,你去哪儿?”

几个人到了小书房,正学写字的宋远马上站起身来,立定站直。

他先向燕蘅问了好,又朝夏小柔喊了声“干娘”,看到季轻尘,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只行了一礼,没有说话。

燕蘅走到他跟前,拿起他写的字,看了看,朝夏小柔点头,“你过来,跟着他一起学。”

季轻尘大笑,“燕蘅,你怎么跟以前一样变态?她一个更衣女使,字都不认识几个,你叫她学写字?这不是为难人吗?”

燕蘅依旧不理会季轻尘,只将目光望向夏小柔。

夏小柔抿了抿唇,走到桌旁,捏了笔,在宋远的字帖上,跟着写了个“赵”字。

她不敢暴露自己会写字,故意将字写得跟宋远一样幼稚难看。

说实话,她这会儿的手因为无力,根本捏不紧笔管。

果然,她写完后,季轻尘捧腹大笑,“怎么跟鸡爪爬过似的,真难看。”

燕蘅的脸色,黑沉得能滴墨。

夏小柔垂着眼帘,“我不会写字,没学过。”

燕蘅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字帖,放在夏小柔的面前,“从今日开始,你跟着宋远一起学写字。”

季轻尘眨着眼,“燕蘅,你还真的挺闲啊,居然教女使学写字?你没事吧?”

燕蘅淡淡扫他一眼,抬步往隔壁大书房走去。

季轻尘飞快跟上,“燕蘅,你又去哪儿?”

那边大书房的门关上,阻挡了两人说话的声音。

夏小柔将笔放下,揉着手腕。

宋远呼了口气,抬头看夏小柔,“干娘,刚学写字,都会手酸,多写写就不酸了,这是燕郎君说的。”

夏小柔哪是写字手酸?她的手做了别的事情,才手酸。

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太熟悉燕蘅的脾气了,他只要心情不好,就叫她学写字。

仿似,她写了字,学了文,能治国平天下封他当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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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书房里,燕蘅冷眸看向季轻尘,“是那母子二人叫你前来监视本王的?”

季轻尘两手一摊,“冤枉啊,燕蘅,咱俩好歹是表兄弟吧。”

燕蘅轻嗤,“你跟宫里那位,是嫡系堂亲关系,我跟你母亲是表亲关系,所以论亲疏,咱们隔了点。”

季轻尘挠头,“可是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跟宫里那位只是认识,再说她年纪比我大一轮,哪怕再亲,我也跟她不熟啊。”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有话直说!”燕蘅不耐烦地甩袖子。

季轻尘挠挠头,只得说道,“太后的意思是,让你娶闻四小姐。”

“谢了。”燕蘅撩起袍子摆,坐到了摇椅上,声音清冷,“你回去跟她说,我未婚妻去年才死,我在服丧,现在不宜娶亲。”

季轻尘抽了抽嘴角,“燕蘅,你没事吧?当初给你指婚的时候,你一百个不乐意,也不跟人家桑小姐见面,现在人家忽然死了,你又给人服丧?你服哪门子丧?”

“我乐意。”燕蘅扬眉,冷冷一笑。

季轻尘朝他拱手,揶揄着说,“行行行,你乐意就乐着吧。你可有意思,没事顶个鳏夫的名号做什么?”

燕蘅飞他一个白眼,一副懒得再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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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燕蘅才放夏小柔和宋远回家。

竹韵将他们二人送到庄子外时,夏小柔对竹韵说,“明日宋远不能再来,麻烦竹韵姑娘向燕郎君说一声。”

竹韵问,“为何?燕郎君的意思是,宋远年纪小,学习得抓紧。”

“快过年了,宋远家要备年货,还有亲戚要拜访。”夏小柔找着借口说。

学写字,在家里也能学,没有必要天天来燕园。

竹韵点头,“我会转告郎君,他同不同意,我不敢保证。”

夏小柔牵着宋远的手,回了家。

坐在门口的禇纤云看到他们回来,一脸紧张朝夏小柔打手势,“翠喜来了。”

宋远甩开夏小柔的手,往屋里跑,“哼,她是不是要打干娘?我去问问。”

“她来做什么?”夏小柔眯了下眼。

禇纤云蹙眉打手势,“她没说,但一直问你最近是不是常去燕园。”

夏小柔冷笑,宋翠喜又想搞什么名堂?

进了正屋,宋翠喜看到夏小柔回来了,开口直说,“你明天去燕园吧?”

夏小柔扬眉,“不去。”

“你不是经常去燕园吗?明天为什么不去?你去的话,把我带去。”宋翠喜咬了咬唇,说道。

夏小柔打量着宋翠喜,眯起双眼,她发现,今日的宋翠喜打扮得与往日格外不同。

以前的宋翠喜不怎么打扮,头发衣裳都是乱七八糟的。

今日特意往脸上抹了胭脂,还往头上多戴了几朵绒花。

衣裳也是新的,还是大红的颜色。

奇怪的打扮,让夏小柔不禁多了几分警觉。

“我经常去,明天就一定要去?”夏小柔冷笑,“你想进燕园,你自己去啊?那大门可整天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