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连父母都不管，怎么会这么关心这个欧阳复？”

“不是关心，这个家伙了解我，如果他同狄天聪联手，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不敢相信，您连千军万马都不怕，怎么会怕一个心理医生？”

“因为头脑才是最恐怖的武器。”

“那您招护法杀了他吧。”

“你以为天界的神仙都是白痴吗？护法老在这一带走来走去他们会看不到？会猜不到我就在这？何况对付一个普通人居然要招护法，你想人家笑掉大牙吗？”

云翼离开|房间，径直去找鹰月，“鹰月家长，我需要多了解一些关于欧阳复的动向。”

鹰月了解他的来意后道：“会不会有点小题大做了，他未必会站在狄天聪那边。”

“他是个人类，正义之士，我也很了解他。”云翼不耐烦地喝道：“别问那么多了，动作快点。”

血族的情报网的确名不虚传，他们居然在军方内部都安插有间谍，不久得回消息，欧阳复的确来过，一开始被拘留，后来同狄天聪以及雷桐一起乘军机前往美国，但不知具体去干什么。

“大概是去说服什么人来帮忙。这事欧阳复很拿手。如果是别的事，狄天聪一个人就行了，那他不用坐飞机，可以直接御剑飞往要快得多。”

“会是找谁帮忙？”碧萝不安地问。

“不管是谁，总之这些家伙老找我麻烦，我得把他们了结了。”云翼问鹰月：“能查到他们的航线吗？”

“情报部在活动，很快会有消息。大王您打算怎么做？”

“在他们落地前狙杀他们。”云翼决定这回主动出击。鹰月立即吩咐情报部全力侦测狄天聪的动向。不久，碧琳和碧心也都来了，听说云翼要首度出击狙杀修真者，都表示想一同前往。

“少废话，你们去了只是累赘。”

“那……大王一定要小心啊。”

“碧萝。”云翼把怀中的收魂瓶交给她：“把这个交给叶芝，告诉她，我不能给她完整的赫修，但总算是让他复活了。”

碧萝惊道：“您去了幽冥地狱？”

周围人悚然动容，大多只是凭传说以为幽冥界是个恐怖场所，却不知道其实不过如此，毕竟这儿也没有谁有穿越三界的法力。云翼道：“有什么了不起，走菜园子似的。”他这本是实话，可别人一听起，却显得是他艺高人胆大，幽冥地狱也不值一哂。

这时电话响了，鹰月接起来说了会话，对云翼道：“查到了，一小时前他们已返航，再有半小时，他们就要经过红海上空。”

“那就是他们的葬身之所。”云翼风一般地掠出去了。碧氏姐妹叫道：“大王小心。”碧萝看看手中的收魂瓶，去面见了叶芝。

当她把收魂瓶交给叶芝，说了云翼为了让赫修复活独闯幽冥地狱，叶芝不由自主咬紧了嘴唇。碧萝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也有几分妒忌，“叶芝殿下，大王以修罗王的身份，能为你做到这个份上，如果你还不知足，那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碧萝离去，叶芝捂着额头独自思索了一会，追上去问碧萝：“大王在哪？”

“他往红海狙杀狄天聪他们。”

叶芝向外跑去，碧萝叫道：“你去哪？”叶芝回头一笑：“我去同他说，我不生气了。”她说完口中念念有词，一团烈火从天而降，她本是龙骑后代，这是她独有的召唤术，烈火中飞出一条巨大的火龙，叶芝飞上龙背，腾空而去。碧萝望着她在天空的背影，露出会心的微笑。有叶芝帮忙，大王安全多了。

时间流逝，半小时过去了，狄天聪所在的飞机上，普修一直在讲叙，其实他对修罗界的了解也多是从古文献中得来，只是他去芜存菁，删除了其中的神秘主义，把事情尽量讲得明白清晰，有理有据，在提到摩武与帝释天的战争时，欧阳复显得尤为有兴趣。

“你是说修罗王摩武兵败后肉体消亡，元神不知所踪？”

“没错，这个故事非常可靠，因为当年参与须弥山这一战的某位神仙是刚上界不久，他记载的文献传给了下界的弟子，时间很短，所以，不可能这么快成为传说，而是确有其事。”

雷桐问：“欧阳教授，你在想什么？你不会认为云翼会是修罗王吧？”

欧阳复没说话，狄天聪道：“不可能，众所周知，修罗王是九十亿魔军统帅，如果是他，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修罗护法？”

“没有也不奇怪。”普修道：“你们并不能理解修罗的心态，那是种极端的骄傲，越是危急关头反而越不会召护法，反而平时一些琐碎小事倒可能召来解决一下。何况，护法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召的，天界意图对修罗王赶尽杀绝，护法频繁出没一旦被他们得知，就会找到修罗王所在，只会更加危险。”

狄天聪道：“不管他是修罗还是修罗王，总之是恶魔，是危险人物，把他干掉总是对的。”

“

不！”欧阳复摇头：“确认这一点很关键，如果他真是修罗王，很多事似乎就都能解释，比如他没有内力，那是因为他没有找到合适于现在肉体的顶级修炼法门，所以干脆不修。他那么弱小却有众多小妖听他号令，因为他的威名所至。”

“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我同他交流过，我发现他对人间的兴趣有独特的表现方式，假如是普通修罗这不好理解，但如果是修罗王，就顺理成章。他来人间除了修炼飞升，矢志报仇以外，还有一个重大使命。”欧阳复一字一顿：“要改变人类的信仰。”

所有人呆住了，自人类诞生以来，就一直是信神的，谁都没想象过转而信仰魔鬼会是什么样的世界？难道修罗王试图把人间变成修罗斗场吗？

“我觉得不成立。”雷桐否认：“修罗有毁灭人类的力量，他改变人类的信仰无非是担心人类为天界提供更多的兵源，以修罗的作风，为什么不干脆灭绝人类，何必这么麻烦呢？”

“我可以解释。”普修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因为人类是最接近神和魔的生物，尽管对修罗界和天界来说他们微不足道，但就像一个天平，修罗和天界相持不下，人类这个砝码放哪边，哪边就要压下去。天界和修罗的战斗不是一天两天，恒古有之，修罗通常是输多赢少，摩武上次获胜其实很侥幸，因为在他之前四大修罗王与帝释天的车轮战已经削弱了天界不少力量，假如天界稍微修整一下，摩武还未必赢得了。何况就算赢了，最后还不是输了？我想他坠入人间，开始有所领悟，知道人界的重要性。”

雷桐慨然长叹：“可怜的人类啊，神魔争霸，人界只不过是他们的战利品，弱小的人类在这世上生存多么艰难。”

“不然哪有这么多人想要成仙成魔呢？”欧阳复瞟向狄天聪和普修，两人虽走不同的路子，其实本质还不是一样？都只是不想成为弱小的任人鱼肉的战利品。

狄天聪有些汗颜，普修倒是洋洋得意：“所以谁也别无选择，想主宰自己的命运，就得有实力，这就是真理。”

“哼。”欧阳复冷笑：“希望你们有朝一日成仙成魔时，不要忘了，你们最初也是人。”

普修笑容没了，若有所思。

“好了，我们言归正转。普修，你有办法对付云翼吗？”

“有一个，如果他是修罗转世，目的是追求力量升级的话，他迟早要去一个地方。”

“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