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被这些问题给砸蒙了，呆呆的看着面前如此陌生的苏晓茹。
这么久以来两人见面，气氛就如此的剑拔弩张。
李湛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有种闷闷的感觉。
沉默了半晌之后，李湛才沙哑着声音，缓缓的说道：“那我在你心目当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你要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
“你当然是宪王殿下。”
苏晓茹这话说的是干脆利落。
却也十分的不留情面。
好像两人私下并没有任何的交情似的。
李湛本身只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的神色瞬间就暗沉了下来，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在苏晓茹的心目当中，居然只有一个冷冰冰的身份。
翕动着嘴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宪王殿下，你要是来问民女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还请殿下恕民女失礼，民女还有些事情就不奉陪了。”
苏晓茹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说笑的意味。
旁边的宫女看到两人的气氛，胆颤心惊。
李湛实在算不上一个脾气多好的人，这样被人驳了面子，指不定还要怎样的发作呢？
天色已经暗沉，此时再不出宫，就有些来不及了。
李湛静静的看了她几眼，薄唇里缓缓的吐出：“我明日再来看你，我希望你可以慎重考虑一下，宫里毕竟是一个是非之地，能不要沾染，尽量不要去沾染。”
苏晓茹当然知道他这一番话是肺腑之言，但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李湛说完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苏晓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丝丝的酸痛。
入夜。
凌云殿里一片静悄悄。
苏晓茹因为今日李湛的到来，情绪一直不怎么高，吃过晚膳之后，早早的就睡下了。
宫人们也看到他们俩之间诡异的气氛，看到苏晓茹休息后都悄无声息的各自睡下。
因为他们都知道苏晓茹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她的霉头。
所以刚入夜不久，凌云殿整个宫殿里就一片漆黑。
苏晓茹当然没有睡着，她今天的这番表现，不过是为了夜里更好的行动。
借此来打消宫人们的监视。
前几日在宫殿里，她早就把每一个角落都转了一遍，所有的情况基本上都是了如指掌。
再去给太后每日问诊的路上，她也仔细观察过了周边的一些宫殿。
甚至还从一些宫女和太监们的口中得知了一些秘闻。
原本苏晓茹还在想，要怎么避开宫殿里的耳目？
没想到李湛就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苏小茹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的凌云殿西侧的后门里走了出去。
脚步不停地朝着北方的一处宫殿走去。
因为在宫女们的谈话当中得知，每日入夜之后，太后就会到北方的一处偏僻宫殿里去。
苏晓茹听到这个话之后，稍稍留了心。
北面的宫殿几乎上都没有嫔妃居住，没有人气之下，显得格外的荒凉。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苏晓茹终于来到了一处高大的假山附近。
因为一座一座宫殿找下去，不知道，还要花费多少的时间。
好在今夜天公作美，月光十分的皎洁，隐隐约约能够看清楚脚下的路。
突然，十几个禁卫军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苏晓茹看到他们之后，赶紧在第一时间躲在了假山背后，并且屏住呼吸，耳听四方。
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静心凝神的听着禁卫军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