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即便怀疑魏老,在会客室的时候,也对他无微不至。
灵泉水是绝密,只有上层批准过的人才能使用。
第188节
但谢老想都不想就把自己的那份递到了魏老手里。
魏老身上,还有她炼的灵药的气息。
李子引不用想都知道,是谢老把自己的药给他了。
谢容与道:“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爷爷有心理准备。”
也是。
谢老是干大事业的人,要真因为这件事萎靡了,才不正常。
李子引躺平了,只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头,“亭渊去哪了?”
星际的治疗舱有辅助生产的功能,在谢容与让人带走小张的时候,靖长砚的妻子就生了。
亭渊也该出来了。
谢容与看了看手表,“魏爷爷刚刚离开,我让他去跟一跟。”
魏老等到谢老从急救室出来,才从医院离开,好像并不着急。
谢容与就让亭渊去看看,他离开后,会去什么地方。
李子引实在不想在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上费脑子,决定跟谢容与聊别的。
“我们要赶紧开茶馆,买治疗舱。”
先不说别的,治疗舱光是辅助生产的功能,就能造福多少女性?
谢容与凤眼里笑意氤氲,“嗯,等从这儿出去,我们就带亭渊看茶馆。”
……
亭渊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回来,带回的消息却出乎意料。
“那老头昨天回去,只吩咐人去查‘绑匪’,然后就去佛堂念经到晚上,出来之后就是吃饭睡觉。”
“我守了他一夜,都没看见他从**起来。”
谢容与给他买了早饭,热了豆浆。
亭渊一口吞一个小笼包,吃完一屉,再喝半碗豆浆,满足了。
“但我敢肯定,他有问题。”
谢容与把第二屉小笼包摆到他面前,“怎么说?”
亭渊道了声谢,又一口吞了一个,咽下去之后,才说:“他家里阴森森的,供的佛龛都带着阴气。”
剩下半碗豆浆也进了上校肚子里,亭渊看着李子引,“我们联邦供着口袋女神,家里都是亮堂堂的。”
要再给他倒豆浆的李子引:“……还有呢?”
亭渊捧起碗,幸福地笑,“联邦只相信口袋女神。”
李子引往嘴里塞了个小笼包,
对不起,她不相信自己。
弄不好星际人的供奉,都顺着因果线,给李立庆的后人享了,
谢容与给她也倒了杯豆浆,眼里蕴着笑意,看向亭渊时,笑意又隐下去,“没问你这个。”
亭渊立刻正经起来,继续分析,“一般人就算再问心无愧,亲信被掳走,一辈子的战友刚刚死里逃生,能睡得着觉?”
“这个魏老从头到尾就问了一句亲信的情况,好像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又确信这件事不会对他产生影响。”
“要么他早把后路留好了,要么他知道我跟着他,故意装作不在意。”
不过亭渊自信,后一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存在。
李子引吃完小笼包,觉得这家还不错,于是又吃了一个,把腮帮子撑得鼓鼓的。
谢容与看她喜欢,把要递给亭渊的第三屉,都放到了她面前。
一手接空的亭渊,“……”
谢容与把另外的油条蒸糕推给他,“小张被抓,确实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昨天小张被带走后,第二大佬就派人去审。
一夜过去,却一无所获。
谢容与后半夜去了一趟,获得的消息也用处不大。
就算用了真言符,小张也咬定了对李子引下手,是他自己的主意。
目的是拿李子引换谢容与手里的“神药”,给他主子治腿。
问他怎么知道谢容与手里有“神药”,答案是外面都在传,谢容与在大禹遗址里发现了“仙丹”。
李子引咽下包子,托着下巴,“跟大鱼的风格很像啊。”
之前谢容与抓到的大鱼,也是这种一问三不知的情况。
大概知道真消息的,都在被抓之前就被灭口了。
亭渊委屈地吃油条泡豆浆,“反正有神仙在,早晚能抓住他的尾巴。”
小张成了只废棋,他被抓的事,上面也象征性地搜了几天,定性为是间谍所为。
跟伤了靖老孙媳妇的是一伙人。
魏老没有表达异议。
案子暂时明面上结了,李子引和谢老也可以出院了。
谢老出院前,先去看望了醒过来的靖老。
靖老虽然咸鱼,但退休前能混到高位的,哪个不是人精?
靖大伯只是寥寥说了情况,靖老就猜出了猫腻。
靖老握着谢老的手,长叹一口气,“老了老了,这又是做什么呢?”
他们这一批人,甭管层级高低,都七八十岁了。
国家需要的时候就回去扛枪遛一遛,不需要的时候,就下下棋,喝喝茶,带带孙子,多自在啊。
干什么要自己杀自己,搞这些鸡毛蒜皮?
靖老表示不理解。
谢老给他倒了杯茶,“你就别操心别人了,你这一大帮儿子孙子曾孙子,还用得着你亲自出马教训人?”
谢老刚说完,徐秘书就敲门进来了,“老首长……”
谢老把杯子放在靖老手里,回头,“出去说。”
徐秘书冲靖老敬了个礼。
靖老笑呵呵地点头。
谢老走出门,问:“怎么了?”
徐秘书压低声音,“白鹰国在海上挑事,大佬们请您回去开会。”
谢老的拳头硬了,“他们又来了?”
从种花崛起以来,白鹰东蹦跶蹦跶,西哐哐两锤,接二连三挑事,被还击回去,他们还不长记性。
不打疼了,这头白鹰还上瘾怎么着?
徐秘书:“内部分析,他们这次是为了试探。”
可不是吗?试探种花从秦行宫,还有大禹治水遗址里找到多少军工上的好东西呢。
谢老让他去楼下等着,自己又回病房,换上笑脸。
“小三给老伙计们准备的大秦古酒到家了,喊我回去清点……”
谢老还没说完,靖老就忙道:“那你赶紧回去清点,多给我留一箱!”
靖二伯进来,扶着激动的靖老,“爸,您别激动。”
靖老瞪他,“我不激动能行吗?靠你们,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喝上始皇帝同款酒?”
谢老被靖老赶着走了。
谢老刚一出门,靖老脸上的笑就落了下去,靠到了床头。
“狗剩啊,咱们虽然不爱惹事,但人都惹上门来了,管他儿子孙子,咱得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