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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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文华对万英兰的这一番大道理,不光说得万英兰服服帖帖,就连一旁的顾小凡也是目瞪口呆,她不是没见过在家里面表现强势的男人,只不过像庄文华这样能讲大道理,又教训起自己的老婆来救好像是批评教育自己的孩子一样,俨然一副家长嘴脸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一边觉得大开眼界,一边同情万英兰。
不过万英兰对庄文华的这种态度倒好像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完全不以为忤,态度十分温驯的不停表态,说自己一定不会和品行不端的女人往来,一直说到庄文华原本板得紧紧的脸终于有了松动,表情缓和下来为止。看样子,这对夫妻对于这样的一种相处模式早已经是磨合的很好,行程了一种默契了。
哄好了庄文华,万英兰的注意力才终于重新回答顾小凡他们的身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的问:“二位警官,我想问一问,彭善芳的老公有没有被你们给抓起来审问什么的啊?他现在人是在公安局里头,还是在外面呢?”
“我们暂时还没有确定彭善芳的死亡原因,周俊民能够提出不在场的证据,所以我们现在没有理由限制他的人身自由。”钟翰回答说。
万英兰一听这样的回答,脸色顿时就变了,神色有些慌张,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稳了:“那……我刚才跟你们说了那么多关于他怎么打彭善芳的事情,回头万一他听说了,知道了,跑来报复我,那可怎么办啊?你们得关着他呀,别让他再出来害我们,我都是实话实说。要是因为这个就被打击报复,那我也太冤了!”
“你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庄文华板着脸瞪了万英兰一眼,“家里有我你怕什么?这不还有个大男人呢么!再说了。光天化日,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就不信那个姓周的可以这么无法无天,咱们有没有对他造谣中伤,他凭什么打击报复咱们?他当初跑来咱们家抢人的时候,楼上楼下的邻里邻居也都看着呢,他当时打你同学彭善芳,又打我,人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可没处抵赖去!”
说完这话,庄文华停顿了一下。似乎自己也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万英兰:“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知不知道彭善芳在外面的事情?她和周俊民打得那么厉害,到底是因为什么?万一真是因为彭善芳在外面和别的什么男人关系不清不楚,周俊民一气之下把人给打死了或者杀了什么的。你掖着藏着不肯说,那可就和包藏凶手是一样的,那就算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你知道么?”
“庄工程师的思想觉悟可真不一般,如果不是方才万大姐说你是个工程师,我搞不好会以为你是哪个学校的训导主任之类的呢。”钟翰笑着对庄文华说。
“我不知道你说这话是夸我还是骂我,我就权当你是夸我了。”庄文华面无表情的扫了钟翰一眼。“我是正经人家出身,我父母过去都是老师,为人师表,品行绝对端正,从小到大对我的管教都特别严格,要求我哪怕学习成绩不理想都没关系。但是一定要为人正直,清清白白,品行上头真是一点儿都马虎不得,当初我找万英兰的时候,就是看中她规规矩矩。是个本分的好姑娘,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那些浓妆艳抹,涂脂抹粉,家里呆不住,跑去外面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的女人了。假如说啊,我至少说假如,我老婆的那个老同学,真的是因为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被自己丈夫或者别的什么人给害了,那也纯属活该!”
“文华,你别胡说,善芳人都死了,你这么说她不应该。”万英兰在一旁打断丈夫的话,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虽然态度上似乎是袒护着彭善芳的,但是又感觉立场不够坚定,“死者为大,而且我也没说过她和外面什么男人纠缠不清,那些有可能都是周俊民泼的脏水,你从来不让我和不正经的女人打交道,我什么时候违反过这个规定了?你说是不是?所以咱们还是让人家警察同志自己调查吧,可别胡说八道的再干扰了人家的判断,那可就不好了。”
“我也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已,又没说什么别的。”庄文华不悦的回答。
万英兰对他特别包容的笑了笑,方才接受批评的时候像是个乖巧听话的女儿,现在又像是处处包容的母亲,她用这种态度算是安抚过庄文华之后,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对钟翰和顾小凡说:“我这么说多少有点儿私心的成分,我和彭善芳多少年的老同学,老同乡,过去待她也好像是亲姐妹一样的,周俊民待她不好,我确实也算是眼睁睁的看着,至少等于半个证人吧。善芳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我不知道,所以这也就算是我自己的看法吧,我希望你们好好的调查调查周俊民那个人,看看他是不是我说的那样,对善芳那么差。咱们都是正常人,你们说,有谁会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往歪道上走啊,那都是被逼的。”
“你放心,我们不会忽视任何一条线索的,如果周俊民确实有嫌疑,也绝对不会成为漏网之鱼。”顾小凡对她点点头,郑重的对万英兰说。
“那……”万英兰迟疑了一下,不大放心的又叮嘱了顾小凡一句,“你们对外也千万别说出去,是我们告诉你们说周俊民当初打彭善芳打得那么凶的啊,我们家老庄性格是耿直,也挺勇敢,但是他毕竟是个搞技术工作的,说专业知识那绝对是厂子里一等一的好,但是和人打架动粗什么的,他的体格儿真不行。”
庄文华脸色听了这话似乎不太开心,略显不悦的瞥了万英兰一眼,倒也没有开口替自己正名,眼下是夏天,大家身上穿的衣服都比较单薄,庄文华那在男性当中略显单薄的体型和瘦弱的四肢都很直观的暴露在钟翰和顾小凡的面前,所以他的那种隐隐带着自负神情的沉默既像是一种对自己没有强迫体格这个事实的默认,又像是一种高级知识分子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不屑。
钟翰留了名片给万英兰和庄文华,和顾小凡一起离开了万英兰家,顾小凡离开的时候有点闷闷不乐,钟翰看得出来,却故意不问,一直到两个人回程的半路,顾小凡才终于忍不住了,对钟翰说:“你觉不觉得万英兰没有说实话?我看她的样子,根本就是知道彭善芳的一些事情,就是因为庄文华在场,有点儿开不了口,所以故意假装不知道而已,方才为什么你不再想办法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如果她能告诉咱们什么,咱们可以省去很多排查工作的呢!”
“你也知道说她是碍于庄文华在场,那你觉得咱们再怎么做她的思想工作,又有多大的作用?庄文华给万英兰‘上大课’的架势有多娴熟你也看到了,他们两个人是夫妻,是一个利益共同体,是要继续在一起过上几十年的人,彭善芳不管之前和万英兰关系有多好,毕竟只是朋友,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尤其彭善芳现在死了,万英兰的日子却还要往下过,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死去的朋友,或者咱们这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警察,就豁出去说一些明知道自己丈夫会不高兴的话题的。”钟翰对顾小凡摇摇头,“假如咱们给万英兰方才的话也判断一下时态,你肯定不难发现,她在形容自己和彭善芳关系多亲密的时候,无一例外用的都是过去时,这就足以看出彭善芳对于万英兰来说,确实是朋友,但绝对不是重要到为了她不惜影响自己夫妻感情的程度。”
顾小凡一边听他说一边回忆方才万英兰说过的话,发现确实就像钟翰说的这样,再想想庄文华的态度,心里也大致明白了钟翰的意思:“你说的对,我方才只想到万英兰和彭善芳是那么多年的朋友,又交情很深,既然了解一些事情,又是人命关天的情况,为什么要瞒着不说,应该做做思想工作,倒把庄文华的态度那部分给忽略了,你说的对,和老公比起来,朋友到底也算是外人,庄文华既然那么介意万英兰和不正经的女人来往,要是知道彭善芳就是他眼中的不正经女人,还被万英兰给带回了家,肯定会跟她急的。庄文华是工程师,要在厂子里上班的,今天在家也是因为刚刚从老家回来,需要休整一下,不可能每天都在,万英兰是全职主妇,基本上每天都是在家的时间更多一些,这样的话,咱们就换个时间,改天再过来,避开庄文华,单独做她的思想工作,说不定她就愿意跟咱们透露一些什么情况了!”
“瞧,这不就开窍了么!”钟翰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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