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晓叹了口气:“唉,她还只是个孩子呀。”

这时,陆林川接起一个电话,他跟对面说了几句,便说有事儿要走。

陆临川走后,卢黎问:“你们是夫妻吗?”

顾以晓一边关电脑一边说:“对呀,怎么了?”

“你们感情很好吗?”

顾以晓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看着这个女孩儿——卢黎虽然才读初中,但她发育的很快,已经有了发育的迹象,在初中生里也算是个小美女。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顾以晓心中升起:“我们的感情还不错。”

顾以晓盯着卢黎说,卢黎却不问了,继续埋头吃她的冰淇淋。

夜幕降临,金立KTV门前人来人往。

女员工休息室内,姑娘们有的在补妆,有的在换衣服。

一个男人突然推门,换衣服的女孩儿立马用衣服遮住身体。

这男人似乎是个管事儿的,他对女孩儿们没有兴趣。

他不耐烦的说:“抓紧点儿,范总让我们过去了。”

男人带着一队只穿比基尼泳装的女孩们走进一间VIP包房,包房里只有范立军一人。

他躺成一个大字摊在皮沙发上,目光迷离,摇头晃脑。

见女孩儿们进来了,他脑袋一顿,开始色迷迷的扫视每一个姑娘。

男人鞠了个躬:“范总,这一批都是新来的,您看要提哪一个?”

范立军站起身,走到姑娘们面前,一个个走过去,仔细打量她们的每一寸肌肤。

姑娘们都瑟缩着,每当范立军走到自己面前,不是埋头不敢看,就是盯一眼,马上撤开眼神。

范立军停在一个短发姑娘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面对面,说:“姑娘,哪里人啊?”

这姑娘颤抖着,眼眶里已经蓄了一层泪水:“我……我是临市的,范……范总好。”

范立军另一只手在姑娘身上游走,指尖轻轻滑动。

“临市的,来我们这干嘛呀?”

“我……我是来还钱的。”

“你欠谁的钱了呀?”

姑娘咽了口唾沫,说:“范总,您的。”

听到这句,范立军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脑子清楚,就这个吧。”

那管事的男人点点头,说:“你们剩下的就跟我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这个女孩儿和范立军。

女孩突然腿一软,跪下来,带着哭腔说:“范总,对不起,您放我走吧,我出去打工挣钱,我一定会还你钱的。”

范立军原本舒展的表情瞬间阴沉起来:“刚刚还说你脑子清醒,你演我呢?”

范立军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女孩儿的肩膀被吓得剧烈的颤抖一下。

随后女孩后退一步,猛地开始向范立军磕起头来。

“范总,我就是个学生,您这儿的活我干不来的,我不会喝酒,但是您放心,您宽限我几天,我一定会还你钱的。”

范立军烦躁的啧了一声,来回走了几步。

女孩儿以为范立军会松口,松了口气,突然,腹部一阵钝痛。

范立军的尖头皮鞋狠狠的踢在女孩的肚子上,那股劲几乎透到了脊柱。

女孩儿疼得瘫倒在地。

范立军发狂地扯起女孩儿的头发,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狠狠地说:“怎么不想承担后果了吗?不想承担后果,当初你就别整容,别借高利贷啊,我看你整了个什么玩意儿?”

范立军扯开糊在女孩脸上的头发,仔细端详。

“我猜你这是整了鼻子吧?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这鼻子踢歪?”

女孩儿的鼻涕眼泪已经糊了满脸,她除了哭泣,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范立军松开女孩儿,将她扔到地上,走到墙边的柜子前。

“你知道我们这儿对付像你这种出尔反尔的,有什么手段吗?”

女孩儿哭的撕心裂肺,坐在地上不停的往后蹭,退到了墙边。

她抱着腿,哭着说:“范总,不要啊。”

范立军在柜子边捣鼓了些什么,转过身,他的手里出现一根针头。

他缓缓走到已经退无可退的女孩面前,扯起她的手臂,用针尖在女孩儿的手臂上比划一下,做出疼惜的样子。

“哎哟!这么白嫩的手臂就要破相了。”

女孩儿努力的想抽回手,但怎么敌得过范立军。

针尖几乎快要触碰到女孩的手臂,女孩突然发了狠,一把抢过针管,扎到范立军的手臂上。

药物注射到了范立军身上,空气几乎凝固了几秒。

范立军拔出针头,一把扎在女孩儿的脖子上。

接着,沙包大的拳头狠狠的落在女孩儿的脸上。

这时,门忽然开了,阿杰探头进来。

范立军听到声音,像嗜血的野兽一般回过头,目露凶光:“什么事儿?”

阿杰说:“范总,酒吧出事儿了。”

范立军眸子里的火瞬间冷下来,松开女孩儿。

他站起身,踢了一脚女孩儿,说:“看着她,别让他死了。”

女孩儿像是卡住的发条玩具,突然**起来。

范立军一皱眉:“别他妈装。”

然而,女孩很快不动了,死了一样。

范立军心里一凉,俯身探女孩儿的鼻息。

发狠的表情**然无存,只剩下了惊恐。

范立军一屁股坐到地上,往后退了几步。

阿杰见状,快步走到女孩身边,撩开头发,正要探探颈动脉是否正在跳动,目光一凝。——那针头正好扎在了气管上。

女孩儿已经没呼吸了。

阿杰转头看看范丽君,后者正六神无主地看着女孩儿的尸体。

“范总,怎么办?”

范立军眼神空白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说:“疗养院!把他扔疗养院去!”

阿杰开车,范立军捏着眉头坐在副驾,而那个女孩儿被折叠成了z型,放在后备箱。

终于到了范立海所说的疗养院。

阿杰才知道这疗养院其实就是一个围起来的废弃工地。

范立军扯开铁皮,让阿杰把女孩儿搬下来,跟着他进去。

范立军在工地里转来转去,找到一处可以挖掘的空地,指挥阿杰把女孩儿放下,用铲子挖出一个一人深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