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谙,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啊?你甚至可以用顾以晓和钟星的命来威胁我。”
“那我帮你找到人,你总可以相信我了吧!”
赵靖谙终于也还是被激起了火气。
“先找到人再说。”
赵栩潇捂着心口。
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刚刚只是情绪稍微激动了一些,便让自己的心跳瞬间爆表。
她只能深呼吸,让自己的心跳平缓下来。
“林焰,你给我照顾好她,要是等我回来看她还是这么病怏怏的,你给我小心些着点。”
说完,赵靖谙深深得看了赵栩潇一眼。
那一眼,情绪太过复杂,让赵栩潇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对“兄妹”之间的问题,在场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其实,在场的人除了赵栩潇之外,对赵靖谙或许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怀疑。
“我知道了。”林焰乖乖得应了一句。
这也让赵栩潇有些震惊,林焰的脾气并不是很好,可如今,却肯乖乖听赵靖谙的话。
这个男人,可还真的是有能力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这么死心塌地的。
原本,他们以为,赵靖谙这一回R国找人,怎么着都得十天半个月的,结果,赵栩潇却让梁清清和邵艾嘉做好准备,最晚明天早上,赵靖谙就会带着人回来。
这一句话,倒是彻底吓到了她们,于是她们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就是等着外头响起私人飞机落地的声音。
差不多是在凌晨四点左右,医院顶楼的停机坪上,还真的降落了一架私人飞机,舱门打开,是赵家的管家带着简繁从飞机上下来。
“好久不见了,简小姐。”
穆时钦第一眼见到简繁的时候,瞬间都要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或者还在做梦。
那张脸跟记忆里属于简繁的脸实在是天差地别。
如今的她,满脸都是科技填充的痕迹,也许是因为整容手术做得太多次了,这张脸如今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呵呵,穆时钦,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说话。”简繁即便是已经被赵家的人找到了,也依旧是趾高气扬的。
因为她如今,仍旧手握着七寸。
陆临川的七寸。
“说,你到底给钟星和顾以晓用的是什么催眠术!”
梁清清一见到简繁便十分激动,毕竟是让整个专业蒙羞的人。
克里斯多夫的事情在国际学术界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可如果偏生就克里斯多夫一个也就算了,还有一个简繁,甚至于,除了钟星和顾以晓之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是深受其害。
“梁小姐,你也不必对我这么恨之入骨吧?真要算,我也算是你的学姐,跟邵艾嘉还是一届呢。”简繁嗤笑了一声,扭头看向站在旁边,从一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的邵艾嘉,“当初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治好了钟星?邵艾嘉,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是根本不可能赢了我的。”
对于简繁的话,邵艾嘉完全懒得搭理,挥了挥手,就让赵秦和阿星从临市带来的人赶紧把这嚣张至极的女人带下去。
“几位,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还得赶回去照顾我们家大少爷,就先走了。”
老管家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赵栩潇,显然有些失望。
林焰一眼便看穿了老管家的心思,上前一步,“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姐姐么?她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睡觉,最近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耗费她的心力了。”
多少还是在老管家面前给赵栩潇找补了一下。
不过,赵栩潇这一次没有出现的原因,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唉……”老管家悠悠地叹了口气,“虽然大少爷不让我说,不过反正这里是深市,抗命也就抗命了。大少爷被大小姐赶回R国之后,就带着人去找简繁,因为不想耽搁时间,所以没等手下人探查清楚据点的情况就动手,结果中了几枪,我出发的时候,医生还在给他抢救。”
林焰的瞳孔微微瑟缩了一下,“中枪”和“抢救”,不管哪一个单拎出来听着就十分可怕了,这一次居然还两个赶到了一起。
“等姐姐醒过来,我第一时间告诉她——”
尽管不清楚赵栩潇对这件事情会有什么想法,可赵靖谙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要是再怀疑他就是帮着简繁隐藏行迹的那个人,那可就太过分了。
“嗯,有劳了。”
老管家点点头,立刻又坐着私人飞机回去了。
简繁被看管在医院的某一间暂时无人用的办公室里。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让她坐在椅子上。
第一个进去看她的人,是穆时钦。
“我以为来的人会是陆临川。”
在看到是穆时钦的时候,简繁嘴角轻勾,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来,“我劝你还是把陆临川叫过来,不然的话,我是不会开口跟你们谈条件的。”
“简繁,你不想要你这条命了?”
穆时钦皱眉。
“说实话,谁不想要这条命呢?不过,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早就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之所以还活着,就是想要看看最后顾以晓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的嗓音尖利,每往外蹦一个字,穆时钦的眉头便皱得更紧。
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说了,让陆临川来跟我谈,兴许,我还能够有点兴趣放顾以晓一条生路。”
简繁这样的人,确实不是穆时钦能够搞定的。
在隔壁病房戴着监听耳机的人,也听到了这一间办公室里的所有对话。
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得看向脸色铁青的陆临川。
“要不还是我去。”
赵栩潇自告奋勇,却被陆临川拦住。
“既然她想要见的是我,那这么多年的账,就该一起算算了。”
陆临川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许是这两年他已经甚少下死手,所以让其他人都忘记了这位曾经的临市活阎罗。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穆时钦在陆临川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我来了,你说吧,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