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会。”
赵栩潇从来都不会内耗,就算是赵靖谙,也别想在她这里讨到任何的好处去。
“但是,赵靖谙,我也知道,做人还是要及时止损,我年轻的时候是不懂事,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不陪着我一起不懂事,现在又何必这样来纠缠呢?不管你是不是要跟苏珊娜履行这个婚约,跟我都没有关系,你还不明白吗?”
她走过去,打开了房间的门,指了指外面,“请你回去吧。”
“不可能。”
赵靖谙摇了摇头,干脆还就直接在赵栩潇的**躺了下去,“今天我就睡这里了,你赶不走我。”
这几年不见,这个男人居然变得这么无赖了?
“好,你不肯走,那我走。”
她原本是很困的,被赵靖谙这么一闹,她甚至都不觉得困了。
主卧边上,就是次卧,这个公寓也不是只有一个能睡觉的地方。
结果,就在她要出门的刹那,她却又一次被从**坐起来的男人给拽了回去,“我说过,别跟我闹,否则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人都别想睡,明天我让你下不了床。”
她的腰被他的手紧紧地箍着,这样近的距离,赵栩潇是真的不敢动了。
“好,我不动,你也别激动。”
她从来也没想过,有朝一日,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居然会变成一个这样的人。
那他知道,那个跟他有婚约的B国的小公主,甚至想要置她于死地么?
她赵栩潇,说白了,离开了赵家,在这个R国的范围内,不过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罢了。
至少,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也就只能先乖乖地配合自己身边的这个疯子了。
管家并没有说错,在养父母意外离世之后,赵靖谙一肩挑起了整个赵家,生意是越做越大,人的性格也是越来越偏执。
“乖一点,留在我身边。”
似乎是睡梦之中也梦见了她,赵靖谙呢喃自语。
赵栩潇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勉强地伸出手去,关掉了房间的灯,就这么被他抱着,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的。
“苏珊娜小姐,你不能进去。”
外头是管家的声音。
这一瞬间,让赵栩潇刚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还有些错乱,以为自己还是在赵家的老宅,但是环顾四周,这里又的确是她公寓的卧室。
为什么苏珊娜会来?
而且还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她的脑子僵硬了一下,手上下意识地在身旁小小动了一下,便听见了身旁传来一个男人的轻笑声。
“怎么?早上一醒过来就想要投怀送抱?”
被他这么一说,赵栩潇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是放在了赵靖谙的腹肌上。
手感真的是不错。
这是赵栩潇的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为着冒出来的这个想法默默反省了几秒钟的时间,赵栩潇又一次被外头的吵闹声给唤回了神智。
“苏珊娜小姐,少爷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够打扰大小姐的休息,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给我让开!”
苏珊娜根本就没有把外面的管家放在眼里,一听这话还是想要强闯。
赵栩潇终于整个清醒了过来,她扭头看向正跟自己躺在一张**的男人。
“你是不是疯了?你的未婚妻马上就要进来了!”
他还这么气定神闲地躺着,都不知道要躲一下?
“怕什么。”赵靖谙单手撑起了半边身子。
被子滑落,他那原本就微微**的身体,一下子就看得更彻底了。
赵栩潇连忙撇开了眼神,“流氓。”
她骂了一句。
结果,被骂的人一脸受用的表情。
“放心,她进不来。”
赵靖谙倒是有自信地很。
外头的吵闹声虽然一直在迫近,但最终,还是在离门口不到两步的距离,又一次传来了苏珊娜气鼓鼓的声音,“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我!小心我去告诉女王殿下!”
苏珊娜虽然骂骂咧咧,但明显还是被带走了。
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间,赵栩潇居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怜这个从B国远道而来的小姑娘。
她的身上,唯有一纸婚约,这种东西,太过虚无缥缈了,让她在R国尤其是赵家这样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
“怎么?看你这副样子,是心疼了?”赵靖谙看穿了赵栩潇,不过是轻蔑地笑了一下,末了又补了一句,“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一向杀伐果断的公关小天后,还能是这么一个替人着想的人?”
这样的嘲讽,对赵栩潇来说,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不过倒是也点醒了赵栩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个女人,看着人畜无害可怜兮兮,背地里可是要她性命的狠角。
所以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接触地为好。
“我要出门了,今天晚上我回来之前,你最好已经从这个房子里消失了,赵靖谙,你要是继续这样,那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赵栩潇掀开被子下床,这一次,赵靖谙没有再阻止。
他们互相之间都太过了解了,什么时候是放狠话,什么时候是真心话,都一清二楚。
其实,赵栩潇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有什么打算。
原本山林学院的事情就是一团乱麻。
邵艾嘉的那个老师——克里斯多夫,暂时抓不到任何的把柄,她甚至查不到他有什么软肋。
这种不要脸的高级知识分子,可能确实是没有什么软肋。
R国此时已经是初秋了。
她没有开车,只是漫无目的地走在公寓边上的那一条银杏大道上,不知为何,脑子里却想起了另一个远在大洋彼岸的人,穆时钦。
这两天被赵靖谙交搅和地整个人状态并不是很好,所以很多事情,她以为她已经遗忘了的很多事情,又开始在她的脑子里浮现,包括那个曾经在大学的时光里,每天都偷偷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年轻人,穆时钦的室友。
其实,她跟早就注意到了那个沉默苍白,又有些看着胆怯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