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穿着一身白色套装的美丽白领回答得咬牙切齿的,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陆临川的办公室。

借着S集团,她到底还是成为了陆氏集团的副总裁,可是陆临川的眼中,似乎依旧没有她。

跟从前一样,她的临川哥哥,始终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不,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回到她的办公室,这里还是原先何辛的办公室改的。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屏幕突然亮起,是有电话打了进来。

“萧小姐,老太太闹着要见自己的儿子,不然就不肯吃饭,闹得隔壁的邻居都来看了好几次了……”

是她请的护工,这已经是这三天里给她打的第十通电话了。

“不肯吃饭就绑了她打营养液,别让她死了,其他无所谓。”

萧茴冷哼了一声,觉得这人真是麻烦。

如果不是因为何辛这罪名现在还没有完全定下来,她才不会那么麻烦找人去照顾那个老太太。

当初,能够查到何辛的亲生母亲还活着,也是一个意外,这么多年她的父亲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抓着何辛的把柄,让他去当替罪羊。

这个替罪羊他自己没用上,现下给萧茴用一用,也是不错的。

只是,这世界上才没有包得住的火。

阿昼在调查何辛入狱前的行程时,终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你看这个别墅的地址。”

阿昼抱着电脑就坐在顾以晓的病房里,查到了些线索,先把孙玉茹叫了过来。

何辛的车是智能电车,想要黑进系统里,并不是什么难事。

“桃源街23号?”

孙玉茹念了一下这个地址。

她不是临市人,自然感觉不到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

“桃源街?”刚走进来的许娜也听见了,“那里不是临市最大的私人养老中心么?”

被许娜这么一说,阿昼当即就打开浏览器开始搜索起来。

整条桃源街,都是私人养老中心。

这地方因为要价贵,所以每一幢房子都是别墅的样子,这23号就代表其中的第23号别墅。

“真是壕无人性!”

许娜走过来,看着阿昼电脑里调出的桃源街平面图和现实中的照片,感慨果然是贫穷限制了想象,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

“根据我们的调查,何辛是个孤儿。”

“不管是他自己,还是他身边的人,都没有老人是住在桃源街的。”

许娜对他的资料熟记于心,眼下对阿昼的调查结果更为觉得疑惑。

“我和阿夜到那边去看看。”

打定了主意,孙玉茹跟顾以晓打了个招呼。

这位顾氏集团的大总裁原本就想着一起去的,可实在是脑袋上这脑震**根本就还没有修整过来,实在是不宜乱动,所以,顾以晓也就只能精神上支持一下。

眼下,还好孙玉茹是来了,还带来了她的几个朋友,否则的话,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还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身黑衣的阿夜虽然跟着孙玉茹一起出来了,不过脸色黑沉沉的,显然并不是很开心。

能够看得出来他就是对顾以晓十分不满。

“怎么了?跟谁欠了你八百万似的。”孙玉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侧头看着阿夜紧绷的侧脸。

“陆总事事都在为考虑,但是她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还觉得陆总做事不地道。”

原来是在为自家的老大打抱不平。

孙玉茹笑了一下,“我跟你认识那么多年了,还从来没看过你谈过恋爱呢,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在这件事情上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乖乖得按照我说的做事就可以了。”

阿夜瞥了孙玉茹一眼,不服气得冷哼了一声。

爱情这种事情,玩的就是一个心甘情愿。

要是如此计较得失,那就不能称之为真的爱情。

况且陆临川那样的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分寸。

桃源街23号门口,聚了一堆人。

阿夜本想找个地方停车,却发现救护车和警车都停满了,根本就没有他停车的地方。

孙玉茹脸色一变,不等阿夜把车停稳,就已经先从车上跳了下来。

围观的人群基本都是些大爷大妈,还有的就是这养老中心里的护工们。

“出什么事了?”

孙玉茹随手拍了拍站在外围的一个老大爷的肩膀,装作好奇得一边往里边探头,一边问。

“听说住在这间的那个女人,精神失常攻击护工,护工差点被她搞死了。”

老大爷压低了声音,似乎还生怕边上的人听见。

只不过,大家明显已经都知道了。

“这么可怕?”孙玉茹抬手,掩住了张大的嘴巴,开始继续打听消息,“那她的儿女都来看过情况了么?”

“她早就没有儿女了,真可怜哦。”老大爷摇摇头,回答孙玉茹的话,

边上还有一个老大爷一听,这可就不乐意了,“谁说她没有孩子的,前段时间我还看有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年轻人经常带着吃的和水果过来看她,她神智还清醒的时候,说过那就是她儿子。”

“怎么可能?!她都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我能不知道她的情况?”

眼看着两位老大爷要为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吵起来,孙玉茹赶忙阻止了他们,并且从手机中找出了一张照片,递到后一位老大爷的面前,“你看见的年轻男人,是他么?”

那是何辛的照片。

老大爷一看,就开始疯狂点头。

“就是他就是他!那女人还说他儿子特别孝顺,每次来都会给他带好多好东西!”

这一下,有些之前大家怎么都想不通的事情,开始浮出了水面。

何辛并不是真正的孤儿,他依旧有软肋,而且这个软肋,并没有在他公开能够查到的资料里,轻易是不会公诸于世人的。

那么或许,也就只有一个原因。

“如果真是她儿子,那为什么她在这里都已经住了十几年了,现在才来看她?”

老大爷也是义愤填膺得很。

唯有孙玉茹,在大爷们愤愤的字句中,找到了些许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