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不想让仍旧在病中的陆临川担心,也是希望在他醒来之后,能够直接接手陆氏集团总裁的位置,至少这段时间里,顾以晓发动顾家和林家的资源,准备对现在陆氏的很多业务线进行围追堵截。

这最明显的战场,便是在服装线上。

"顾小姐,这里就是我们今天晚上第一次发布会的后台,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七点一到,一鸣惊人。"

吴良虽然第一次跟顾以晓见面的时候一副孔雀开屏的样子,不过业务能力还是顶尖。

在跟顾以晓谈了两个小时之后,便确定下了合作的意向,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将他原本筹备给自己的品牌工作室的新款,都安排到了顾氏成衣的发布会上。

"小心点,别出问题。"

此刻的顾以晓,还坐在病发的沙发上,看着视频电话对面的吴良。

服装发布会的后台一向混乱,她也是有所耳闻暗。

不过在看到视频电话那头跑过来跑过去的模特和化妆师们,还是有点被这紧张的氛围给感染到了。

"别磨蹭了,赶紧去最后检查一下舞台的灯光,还有T台的路面!"

秀场导演的怒吼也被一并收录了进来。

听得顾以晓有些不适得皱了皱眉头。

正巧此时林宇来送吃的,顾以晓只跟吴良简单得又交代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总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的,生怕要出一点点的岔子。"

林宇帮她打开了盒子。

这是他才刚刚开了半个小时的车,却给她买的蟹粉小笼。

"陆知行那边应该很早就收到了消息,但是却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这一点,让我很不放心。"

顾以晓一边吃着蟹粉小笼,一边还有些心不在焉。

现在连美食都没办法让顾以晓集中注意力了,林宇就知道,顾以晓是真的很担心,也很紧张。

"陆知行那边我看是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顾不过来了,今天刚传过来的消息,他们在亚太区最大的那个供应商,合约到期没打算续约,这会儿子要再找个那么靠谱的服装供应商,哪有那么容易。"

林宇从包里拿出文件,递给顾以晓。

顾以晓随手翻看了几眼,也是觉得有些感慨。

现在她出手多少有点不计后果,不清楚陆氏在陆知行的手中到底会落到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才会回到陆临川的手里。

万一这样一下子搞得太狠了,给陆氏这么多年的积累都搞废了怎么办?

林宇似乎是看出了顾以晓的猜测,他敲了一下顾以晓的脑袋,吐槽,"你跟我爷爷一样,都爱幻想万一要是那一天陆氏集团完蛋了会怎么样,你可别忘了,陆氏集团是在陆临川爷爷那一代起家的,到陆临川手里,历经三代,根基比临市到任何一个家族都要稳,所以,丢掉你脑子里的那些天马行空的担心。"

被林宇这么一说,顾以晓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晚上七点,发布会准时开始。

在闪烁的镁光灯下,模特们迈着步伐,挨个从T台上走过。

"吴良这个人,好像看着确实有点能力。"

林宇之前,是没看过这一次要发布的任何一件衣服的。

虽说是女装,不过林宇认识的漂亮妹子多了去了,有万花丛中过的本事,自然对这些衣服也有自己的审美。

"还行吧。"

顾以晓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看着电脑屏幕里的现场直播。

直播间里,边上的弹幕也在不停得刷。

"啊啊啊都好好看!什么时候上店铺,我已经开始蹲了!"

"秀场的衣服应该都是卖给看秀的人吧?"

"谁说的,我们顾姐姐是走亲民路线的。"

没说几句,弹幕就开始撕开了。

顾以晓默默摇头。

这年头的弹幕果然是很可怕的。

就在发布会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整个会场的灯就灭了。

"啊——"

在一片惊疑的喊叫声中,顾以晓立刻就打通了吴良的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的时候,会场的灯光就恢复了。

"顾小姐,出事了!"

吴良的声音同步从电话里传出来时,顾以晓透过直播镜头,已经看到了一切。

停电前,是两个模特交错而过。

而当灯光再亮起来的时候,一个模特直接从T台上跌落,而另一个,则被吓得腿软,倒在另一侧。

跌落的模特,晕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她跌倒的地方,洇开了一滩血。

直播镜头很快就被切断了。

弹幕是满屏的问号。

"报警了么?"

顾以晓察觉到自己跟吴良讲电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我先让公司的人安排场内的观众疏散,并且检查他们的手机设备,一定不会让任何的相关录像传出去。"

"好。"

顾以晓松了一口气,能看得出来吴良确实是个有脑子的,这个事情的应急处理,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灯光暗下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氏集团的公关部处理得也是相当迅速,在第一时间就发布了声明,表示一定会全力配合协助调查。

被借用来开发布会的场馆也很快跟上发布了调查声明,突然停电的原因是因为保险丝熔断,保险丝周围发现了一些痕迹,初步判定是人为。

"到底是谁?"

顾以晓一遍又一遍得看着先前直播间的录像。

导播扫过的所有人的脸,都不是顾以晓所熟识的,而他们每个人,都是在认真得看着台上的表演,根本找不出一个有一丝一毫异常行为的人。

"我查了一下出事的这两个模特,你看看。"

林宇走进病房的时候,就看见顾以晓一脸迷茫的样子。

他将调查文件递给她。

"或许不是冲着顾氏集团来的。"

林宇又补充了一句。

顾以晓带着疑惑翻开了文件。

"是同门师姐妹,不过听说师妹虽然后入门,但是长期跟师傅保持不正常关系,所以短时间内就获得了更多更好的机会,当师姐的气不过,就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