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两败俱伤
烈焰和清水，在空中纠缠在一起。带着生机的小鸟钻入了死亡气息之中，然后便齐齐向着青龙飞奔而去！
青龙巨躯刚一接触到它们，便有如是枯木逢春，干漠遇水！巨大的身躯发出了剧烈的抖动，龙身上青甲光芒大作。
青龙张嘴向着宝珠喷出了一道紫色的气体，本已黯然失色的宝珠瞬间就变得光芒四射，将扑面而来的黑气歼灭的干干净净。
然后，青龙嘴巴再吐，厚厚的紫色气团，带着簌簌闪电，将怪异脸孔团团包围。惨厉的叫声，在紫气内响起，慑人心神！
怪异脸孔在紫色气团里面不停的晃动着，挣扎着！狰狞的脸孔上，流出了黑色的血水，须臾间已经被紫气炼化成为一股白烟……
邪尊「咦」的一声，不禁尖声笑道：「果然比以前有进步了啊！集你四人之力的四方神劫阵，竟可抵挡住我邪魂的侵蚀！」
「哼！等下你就会知道我们的厉害！」句芒大神冷笑一声，一双眼睛里面喷着点点的怒意。
邪尊洒然一笑，向着远处的海面上喊道：「夜星，让你看看我的本领，就知道你和我的差距是多么的大了！他们还不配称为神，我才是！只要你肯配合我，我就赐于你横行这个空间的力量！」
隐于远处的夜星，此刻也从海水里面浮了出来。刚才邪尊往他这边看去，便觉得心里一寒，知道邪尊已然发现了他。
以邪尊的强横本领，岂能不知他一直在这附近呢？
「邪尊，废话少说，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和你合作的！」夜星立于海面上，手上的圣剑泛起了道道金光。
邪尊微微摇头笑道：「你会的，等我收拾了这几个自称为神的狂妄家伙，再好好的和你叙叙旧。」
他说完，便长啸一声，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青龙身边。青龙吃了一惊，张口便咬向邪尊。邪尊哈哈一笑，一只手已经紧紧的捏住了青龙的脖子。
青龙尾巴一摆，钢刺般的龙尾带着耀眼光芒，直向邪尊头顶砸去！旁边的宝珠此刻也在飞快的转动着，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五彩光芒，将邪尊的身体淹没在当中。
可是，邪尊身上爆射出猛烈的强光，一波波的光箭，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撞击着五彩光芒组成的光圈。
每一次的撞击，四大神的身体便摇晃一下，宝珠的光芒亦黯淡一分。青龙脖子被邪尊抓着，拼命的挣扎着，怒吼声不断从龙嘴发出。
然而，邪尊的力量实在是恐怖，一只手紧紧的捏着它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泛起了股股的腥臭之气，向着青龙的眼睛抓去！
「龙眼便是阵法所在之地，你们的四方神劫阵，如何能困住老夫呢？神？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神！」邪尊的声音，遮盖住青龙的怒吼声，在海面上越传越远！
这时，四方大神惨然一笑，脸上露出了丝丝凄然。
「我们四神灵，活得已经够久了吧？」南海大神忽然看着远处的夜星道。
夜星不明白南海大神此话是何意，只得点了点头，道：「是的，你们一直在我们世人千万年的传说中。」
「呵呵，传说中的神灵？那可是最无用的神灵啊！」句芒大神苦笑道。
「你是圣尊传人，今日就当是我们还了当年圣尊救命之恩，助你歼灭这魔头吧。在我的力量完全在世间消失时，之前射入你躯体内的一丝记忆，是沙漠黄金之城的确切位置。在黄金之城里面，有迅速获取圣骨力量的方法。但愿你能完全吸取它的力量，将空间通道破开，带滞留在尘世的仙人回到天庭！」南海大神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入夜星耳朵中。
夜星大为吃惊，想不到南海大神会在自己体内种下了一丝记忆，正想张口问道：「大神……」
可是，话音未完，四大神已经纷纷扑向了悬浮于空中的宝珠，瞬间已经没入了宝珠之内。而青龙的惨叫声，此刻也自空中传来。
一对巨大的龙眼，已经被邪尊一手挖了出来！青龙躯体一软，身上青甲片片散落在空中，如飞花，又如落叶。金色的鲜血，如雨般洒落在海里，燃起点点烈火。
邪尊仰天长笑，笑声响彻云霄，飞扬于九天之上。不过，笑声很快便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轰！」的一声，夜星只觉眼前一亮，无数道极其刺眼光芒从空中宝珠飞射而出。此刻的宝珠，犹如是一颗巨大的耀眼太阳，炽热，滚烫……
「天啊，蠢货，蠢货，你们，你们，竟然自毁神尊之心……」邪尊的声音在光圈中响起，随即便被宝珠炸开的光芒所吞没。
刹那间，随着宝珠的爆炸，天空中风云激**。一股股的猛烈旋风，形成了一个飞快旋转的风暴。风暴所处的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洞，竟将海水吸去了大半！
邪尊的身影在风洞一闪而过，便被风洞口那些正疯狂涌动着的电光卷了进去！「轰！」剧烈的爆炸声在风洞里面响个不停，耀眼强光更是不断的在风暴中心闪起。
「天啊！」夜星仰头看着空中那巨大的暴风眼，发出了一声惊叹！四神之力，活生生的将邪尊扯了进去！
可是，代价却是他们永远不会出现在宇宙中的任何一个地方！自盘古开天，四神便存在于天地间，守护着四方百姓。而如今，亦和之前的明顺夫人一样，顷刻烟烧云散去……
有生必有死，有死就有轮回！
可惜，四神却没有了再次轮回的机会了。夜星凄然的看着正在逐渐扩大的风暴，感受着南海大神留给他的最后记忆。
黄金之城，在最北沙漠深处！只要取得了那东西，配合圣剑就可以很快获取圣骨的力量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夜星心头浮起了奇怪的感觉。既然圣尊知道完全吸取圣骨力量的方法，为何自己没有去做呢？
噢，有可能圣尊没有圣剑在手中，所以拥有了那东西也没有用途呢。夜星陷入了沉思当中，不过，随即又被巨大的爆炸声完全所打断了。
盘旋在空中的风暴，突然再次爆炸开来。这一次的爆炸，比之前任意一次都厉害！
天地间，仿佛都在振动着，空中电光带起的强劲的气流，几乎将乌云撕裂。
那些气流，在海面上掀起了千尺巨浪。巨浪几乎是涌上了深邃苍穹，一浪接着一浪！
夜星在波浪之端努力地把持着圣剑，利用圣剑所产生的力量保护着自己，才不至于被巨浪掀翻。
强光照亮了整个南海海面，道道烈火在风洞里面释出，只闻得邪尊一声大叫：「我们还会回来的，一定要取回圣骨……夜星你等着我们的人！」
话音刚落，风暴处出现了一幼细的黑光，向着夜空奔去。破开了厚厚的云层，向着九天之外飞射而去！
夜星被那爆炸所产生的力量压得已喘不过气来，一口鲜血早已吐在圣剑上，才勉强站稳。
他愕然的看着那黑光消失的方向，这处于风暴中心的邪尊竟然活着出来了？太厉害了！若换了自己在那风暴眼中，绝对已被撕成了粉碎。
「小子，不用担心，他已经和我们一样自爆了，不再存在于这个宇宙之中。刚才那是他的最后一缕神识，竟然让他溜了出来。可惜了，我们现在担心的是，这神识如果回到最原始的阴阳界去，我们便有难了……」
「什么？」夜星吃惊不已，这不是南海大神的声音么？果然，在空中风暴处，四大神的影像出现在风洞前，纷纷含笑看着他。
「是的，如果他的族人再次来到我们的空间，那可便大祸临头了。据圣尊说，就算我们的三清祖师面对着邪皇等，也是毫无胜算啊！所以，只能寄望于你能完全将邪骨的力量吸取了，否则的话……否则的话……」南海大神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几人的影子也渐渐变得模糊了！
「否则怎么了？大神，大神……」夜星连忙追问道。
「唉……」一声悠悠的叹息，在空中响起，风暴便消失了。
四大神的影像，也瞬间灰飞烟灭。尘世间，再次恢复了安静。海水在微微涌动着，海风缓缓的吹着。
夜星注视着风暴消失处，陷入了迷茫之中。按照南海大神最后的话语，如果邪尊的神识逃回到阴阳界中，便会有更厉害的人物出现！
阴阳界？那不是浅浅所在的那一空间？夜星心中一惊，想起浅浅说过的话。那就是，邪皇比邪尊等厉害得多了。
看来，之前邪尊一直没有回去，乃是想来凭自己的一己之力，足以对抗圣尊了。但没有想到，天界也加入了这场真灵和阴灵两者之间的战斗中。
也想不到，圣尊死了，他邪尊本人也重伤。更想不到的是，四方大神竟然会在他只恢复了一半实力时会采取自爆，和他同归于尽了……
但是，强横的邪尊，面对着四方大神的自爆，也能逃出了一丝神识，不得不让人佩服万分。
四方大神，何许人也？那可是传说中上古强悍无比的大神！就算三清祖师之辈的人物面对着四大神的合击，估计也没多少胜算呀！
世事啊！真的变幻莫测。
「否则会怎么样？」夜星仰望平静的夜空喃喃自语，赫然没有发现身后出现了几个人。这几人，狞笑着向着夜星伸出了双手！
「圣尊小心！」正在这时，一声娇喝从远处海面上响起。
夜星大惊，圣剑突地光芒四射，向着身后劈去。圣剑卷起了猛烈的罡风，发出尖啸之声。
这可是夜星在仓促间全力的一剑！「轰！」本来已经恢复了宁静的海面，此刻波澜再起……
就在这时，夜星胸前忽然光芒大亮，有醉人香风飘然而出。一个俏丽影子，散射着淡淡柔和的七彩光芒，飞向了夜星身后！
「你们七只玄冰海的低等怪物，我等你们好久了。」浅浅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光随声起，浅浅的七彩光芒，从俏目中射出，瞬间已经没入了夜星背后偷袭之人。
这偷袭之人，正是突然消失在海面上的七魔君。
「啊！」的几声惨叫，七人当中有两人已经被夜星的圣剑拦腰扫断。圣剑带来的力量，涌入了两人的身体，疯狂的侵蚀着他们的神识，燃烧着他们的躯体。
而浅浅的发出的真灵之眼，更是七魔君的克星，光芒侵入了另外几人的身体，瞬间便将他们融化了……
纵横世间的七魔君，想不到浅浅会突然冒了出来，更想不到浅浅的力量比以前强大了不知多少倍。这一切，活该他们倒霉了。
浅浅的实力，的确比以前强了不少。虽有圣骨在制约着她，封印着她的灵魂，让她始终无法在尘世自由行动。但对于她的力量，却是没有任何的约束。
随着几人在海面上挣扎，远处提醒夜星的人也来到了。这呼喊之人，就是林依晨。而林依晨身后，也隐隐看见有无数人影正全速赶来。
浅浅看着眼前已渐渐变成了黑雾的七魔君，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然，纤手轻轻的在空中挥动，一个流光溢彩的光球迅速形成。
光球上电流声嗤嗤作响着，无数彩光在里面涌动着，隐藏着一些让人感到恐惧的强大神秘力量。
浅浅伸出了纤手，向着光球点去，光球便呼啸分解成无数细小光球，没入了七魔君所化的黑雾之中。黑雾马上上火光四溅，很快便消失在海面上。
「星哥！」浅浅收回光球，含笑看着夜星。
夜星喘了一口气，抹去额头上的冷汗，道：「浅浅，邪尊死了！」
「啊？」夜星此话一出，林依晨惊叫一声，俏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颤声道：「真的？」
夜星点头道：「是真的，四方大神和他同归于尽了。」
「四方大神？」浅浅讶然看着海面，闭起俏目，身上彩光一闪一闪，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夜星收起手中圣剑，看着远处正飞速赶来的人群。在不远处，辛追带着马光正一马当先往他所处的位置扑来。
「我才修炼完毕，就错过了如此一场大战了！想不到四方神灵采用了自爆的极端法子，和只有一半力量的邪尊同归于尽。真是可惜啊，当年圣尊和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呢。」浅浅睁开俏目，美丽的脸上掠过一抹遗憾。
「难怪我们刚才被一股强劲的气流所封锁在海面之外，原来竟是四大神灵和邪尊相斗。圣尊你知道不？那股力量太恐怖了，我们全站在海边，竟然不能前进一小步！」林依晨想起刚才将他们阻隔于南海之外的恐怖力量，俏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
之前，林依晨紧跟着夜星，在即将来到南海之滨时，却发现无论她如何努力，始终不能踏进南海半步。随后，辛追他们也赶到了。任他们想尽办法，得到的结果和林依晨一样。那就是，他们再也不能前进一步了。
咫尺天涯，就差这么一步！
无奈之下，众人只得站在海边，等候夜星的出现。不久，海面上光芒四射，爆炸声起伏不断。
随后，在沉寂一段时间后，南海海面上接连产生了剧烈的爆炸声，比之前来得更加猛烈，来得更加的急速！
那种地动山摇的感觉，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心惊胆跳。那种让人将近窒息的死亡气息，逼得众人不断往后倒退，运功抵挡着。
这种难受的感觉，让他们感到恍若是世界末日的到来。然后，随着道道猛烈强光在海面炸开，大海很快便回复平静。而他们，才发现终于可以往前踏出一步了。
夜星当然知道刚才四人相斗所产生的恐怖力量了。在南海大神夫妇和邪尊拼斗时，他也无法踏进三人的圈子之内，如果不是南海大神亲自将他扯了进来，任他也无法往前迈进一步。
现在是四神合力一击，莫说人间的修士，就算是大罗金仙也难以抵挡了。
「浅浅，大神说邪尊的一缕神识逃回你们的空间了！」夜星趁众人未到眼前之时，连忙低声对浅浅说道。浅浅一听，俏脸立马变得有如死灰！
「他，他……」浅浅失声惊叫。
「等下再说。」夜星看到辛追众人已经来到面前，向浅浅打了个眼色，连忙向众人迎了上去。
浅浅马上醒悟，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海面上。两人心意相通，浅浅在辛追等人来到之时，已再次回到圣骨之内。
辛追和马光站立在波浪上，两人身体一晃一晃的。
「哈，老马你输掉了，欠我一块镇魂玉咯。我都说了，小星是没那么容易挂掉的？」辛追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夜星。
马光嘿嘿一笑，道：「只要小星平安，别说一块镇魂玉，就算是十块我都给你。」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袋，递给了辛追。
辛追欢呼一声，接过了布袋，那激动高兴的样子好像是一个小孩取得心爱的糖果般。
「哼，整天想着用这些破烂东西来提高自己的实力，小心遭天谴啊！」旁边一人冷哼一声，一手已经抢过了辛追的布袋。
「师傅，你……」辛追无可奈何的看着那人，神情颓丧的狠。想抢回来，可又不敢。
谁叫面前这人是自己师傅赤松子呢。
赤松子晃动着脏兮兮的大脑袋，向海面上看了几眼，对夜星道：「小星，那邪尊呢？」
「被四方大神消灭了。」夜星应道。
赤松子呆了呆，随后一声大叫，从海面上蹦起几丈高，大笑道：「真的？真的？」
夜星点了点头，道：「是真的，刚才那风暴眼乃是四方大神摆下的大阵。」
「哈哈，我都说了，不要担心，老天爷肯定会帮助我们的，哈哈，老和尚，这下可放心了吧，哈哈……」赤送子在空中向着附近站立的明月大师高声叫道。
明月大师脸色惨白，显然仍然身受重伤。
低低宣了声佛号后，他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此间事已了，我们便离开吧。中原佛道两门，仍然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邪尊的残余势力，估计仍然存在于尘世上。这些，都交给我们去办吧。小施主，你乃混沌之身，非我界中人，希望不要迷失在尘世之中呐。」
明月大师说完，深深的看了夜星一眼。
夜星被明月大师这么一看，心中一惊。明月大师那看向他眼光，清澈不含半点世俗气息，让他大感不安。
「大师，请放心。我只是普通人一个而已。」夜星也看着明月大师道，眼中波光也不带半点尘埃。
「阿弥陀佛……」明月大师再宣佛号，已经带着众人飘然而去。海面之上，只剩下赤松子师徒和夜星等人。
此时，海面上金光阵阵，浪峰涌动的同时，带起了片片耀眼金粼。一轮红日，缓缓的从海的最低处升腾而起。
又是一天之开始。
南方之南，开元道观。
观内青葱树木仍和往昔一日，没有任何的改变。昨夜那一场惨烈的战斗，看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这一切，归功于正站立在道观门前的一人。
这人，正是目前开元道观的主持石崇曦道长。昨夜一役，白云道长及几个弟子全部身亡，只剩下石崇曦一人，还有一些辈份较低的弟子。在明月大师的建议下，开元观暂时由石崇曦来打理。
今天，依然是阳光灿烂，分布在道观周围的善男信女，和往常一样，前往开元观拜祭。
几个小道童站立于观前，向前来祭拜的红男绿女低声念着「无量天尊」。
香烟在观内升腾而起，一切景物没有任何的改变。改变的是，道观的主人变成了石崇曦。
此刻，石道长站立在观前，看着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脸上不悲不喜。一缕阳光落在石道长身上，让他感到阵阵暖意。
抬起头来，看向观前远方大道。突然，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那几人随着人群，正慢慢吞吞的朝开元道观而来。
「道长，我们又见面了。」走在前面的那人深深的向石道长作揖道。
石道长微微一笑，连忙还礼说道：「夜星师弟，不必客气，算起来我和你是同辈呢。」
这几人，正是从南海之滨回来的夜星等人。几人看天色已亮，在赤松子的提议下，决定赶回开元观。
一路上，几人都是搭乘现代交通工具。几趟转车后，终于在早上的九点多来到了开元观。
「道长客气了，无论怎么样，我始终是你的下辈。」夜星含笑说道。
事实上，夜星的确和石道长是同辈。他是赤松子的挂名弟子，而赤松子和白云道长是同一辈份，所以石道长说得是没错。
「唉，我说小石啊，你两人别再相互客气了，我这老骨头可站累了呀。」夜星身后一人高声喊道。
石道长老脸一红，连忙向那人深深一躬，道：「赤师叔，请进，请进。」
说完，已率先往道观内堂走去。夜星等人紧跟而入，而马光和辛追两人边走边打量着在拜祭的人群。
「这里香火真是鼎盛啊，可惜白云师伯……」辛追摇头叹息道。
赤松子脸色微变，伸手一拉辛追，喝道：「辛追，不可乱说话。」
辛追一听师傅这语气不怎么友善，连忙噤声。走在前面的石道长显然听到辛追的话，身体微微一顿后，但很快便再次加速脚步了。
「老辛，不要乱说话啊！」马光在辛追耳边低声道。
辛追苦笑几声，道：「一时失言，一时失言……」
几人跟随石道长，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了当日赤松子和白云道长几人议事的庭院。
流水依旧响，桃花笑春风，但不见旧人来。
赤松子静静的坐在当日所在的位置上，抬头看着庭院内的阁楼，脸上露出沉痛之色。
「小石，节哀顺变。白云师兄生前积福颇多，虽是魂飞魄散，但上天自会让他得轮回因果。」赤松子轻声叹息道。
石道长微微点了点头道：「赤前辈请勿担心，虽然昨夜一战，我开元观伤亡十之八九。但开元观在我手中，不会就此没落的。」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日后若有用得到我茅山派的，尽管跟我说。虽然我茅山派人少，但昨夜之事一切都是因小星而起，我茅山派深感惭愧呀，无量天尊……」赤松子看了看身边的夜星，含笑说道。
石道长摇头苦笑道：「这些和夜师弟无关，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