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冷妻

慕容墨甩掉尾巴以后直接去了她势力的暗点,是一间茶馆,茶馆中有很多各色各样的人,鹰对着掌柜偷偷的说了几句话,随后掌柜就带着慕容墨三人到了一个房间,而后打开里面的暗格,走了进去,随后暗格的门自动关上。这名掌柜的看到暗格的门关上以后,就又独自出了门,回到了大厅继续干活。

慕容墨三人顺着暗格的走廊一直走着,走廊的墙壁上每隔五步就会有一个灯盏,灯火通明,倒是没有看到一个人。

顺着走廊先是朝下,而后经过一个平整的路,拐了一个弯儿,随后走向上升的楼梯,虽然是第一次来,可是带头的鹰却一点儿也不陌生,领着梅和慕容墨,熟悉的走着。

随后,来到一个铁门面前,铁门上有十个个按钮,上面标写着0,1,2,3……9一共十个数字,分别在每隔按钮上。鹰看了看,直接按上六个数字,只听着啪嗒的一个声音,而后铁门开启。

进入另一个地下房间,房间很大,在房间的八个方向分别有八个通风口,有无数个灯盏,将房间照亮的如同在白天一样。房间中放着一张桌子,还有好多个书架,书架上面摆放着一些书,而桌子旁边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男子低头正忙碌着,男子的旁边站着另一名黑衣男子,低着头。

站立着的男子抬头看到慕容墨三人的时候,愣住了,而后眼中闪着激动的泪光,嘴唇抖动着,双脚已经移动不了。

“吓傻了吗?”鹰打趣道。

鹰的声音一想起,坐着的男子也抬起头来,呵呵一笑,抬头看着身后的人,撇撇嘴,“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有些嘲讽的意思。

而站着的人没有理会,快步走到慕容墨的面前,“主子!主子!终于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月天天都在想你,想你到死了,呜呜呜……”很不客气的哇哇大哭起来。

一个大男人,像个像孩子一样哭着,这个情景真的很不怎么好看,可是屋子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露出异样,反而一副‘就知道会这个样子’的表情。

“月,咳!”慕容墨皱皱眉头,“起来吧,你主子我还没死呢。”

“嘿嘿,我就知道,一定会见到主子的,只是没有想到时间会这么久啊。哈哈……”一张灿烂的笑脸展露在慕容墨的面前,大家没有看错,确实是一张笑脸,不过就是脸上有泪水的痕迹--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感情切换也极其迅速。

一张放大的娃娃脸,就在慕容墨的面前,笑容和泪水一起呈现,诡异却正常。

“主子,你见豹都不先见月,好偏心。”娃娃脸撅着嘴,非常感觉不平衡,而且眼神却哀怨的撇着豹,豹则直接视而不见。而鹰和梅则离着慕容墨很远,是在月靠近慕容墨的时候很自觉的后退了三步。

慕容墨翻了个白眼,直接从月的身旁走过去,来到桌子旁边,豹跟随着。而这个时候--

“哇!僵尸脸,又见到你了,有没有想我啊!”一阵惊呼,只见一道影子划过,而鹰的身上则掉了一个包袱,不是是一个人,只见月双手勾着鹰的脖子,而一只脚则踩在鹰的脚丫子上,而另一只脚则悬空着,而鹰的另一只脚则在后面,显然是想要逃跑的可是却被月逮了一个正着。而梅则站在一旁,抽着嘴角看着眼前正在上演的这一幕。

“还真是没有变。”放下这一句,赶紧走到慕容墨的身旁,以免殃及池鱼,而豹的双眼中则危险的闪过一抹不悦,可是却没有阻止,而是接着给慕容墨说着什么。

而鹰的脸早已经铁青,眼中放射着冰冷的刀子,恨不能把挂在自己身上的这个死男人射成蜂窝。鹰伸手扯着月,可是月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上面,根本拽不下来,试了好多次,鹰最后只好使用绝招--只见一道亮光闪过,而某人快速飞离开来。两人分开了。

而鹰的手上则拿着一样东西--香蕉!

见过怕老鼠的,见过怕蛇的,但是却没有见过怕香蕉的,而现在就有一位。只见娃娃脸一脸戒备的看着鹰,五官纠结在一起,“你--你--”

最后两眼一瞪,大吼一声,“你个死鹰!敢把这么恶心人东西拿出来!”冷哼一声,转身跑到豹的身后,一把环住了豹的腰,脸埋在豹的后背沉默起来。

鹰则收起香蕉,脸色慢慢恢复正常,而后才走到慕容墨的身旁,撇了一眼还在闹脾气的月,心里也同样哼了一声--不如此,你能下来?

让人比较奇怪的是,在十二护卫中,能治住月发飙的人也只有面前的三人--一个是慕容墨,因为她是主子,所以月很懂得收敛;而另一个则是鹰,只要鹰一亮出香蕉,月就一定会乖乖的,谁也不知道原因为何,怕香蕉算是一个原因,可是其他人也试过,在月发飙的时候那香蕉阻止,可是结果就是,月会毫不客气的抓过香蕉剥皮下肚,也只有鹰和香蕉都在的时候某人才会收敛;而最后一个则是豹了,原因无他,就因为豹是月的恋人。

“蝶族的事情我们的资料很少,不过风国皇室的倒是不少。”豹对着慕容墨说着,并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份资料递给了慕容墨。

接着说,“这是风王风宇,大皇子风伊,二皇子风耳,三皇子风散的资料。风王风宇已经年过五十,但是却至今未立太子,他是个专喜花言巧语的帝王,朝中佞臣很多,不过有一点儿比较幸运,风国的丞相确实一个比较正直的人,算是风国的一个顶梁柱。大皇子这个人虽然比较有手段,却好大喜功;二皇子比较趋炎附势,和大皇子亲近;三皇子,表面上很柔和,酷爱书画,但是真正的面目,暂定。”这是简单的一个概括,后面还有具体的描述,慕容墨没有看。

“三皇子风散?”慕容墨目光落在了风散两个字上,脑海中则出现今天见到的白面书生的样子,很清晰的画面,双眉一挑,嘴角一扬,“是有趣。”

而这个时候豹则双手抓住月的手,温柔的拍了拍,而后月则站在豹的身边,安静不少。这个样子鹰和梅则谁也不理会,好像是正常现象。

“兰和雾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慕容墨问道。

“有。”月突然说道,娃娃脸非常严肃,随后,转身走到一个书架上,从一个竹筒中拿出一个纸卷,交给慕容墨。

慕容墨打开,而后月说,“这是昨天收到的消息,他们传达慕容磊的信息,朝堂一切正常,有小股蠢蠢欲动的势力都被切除。”

慕容墨扫视一眼,而后将消息化掉,点点头,表示满意。

豹随后将慕容墨推过来的书籍放起来,等慕容墨坐下以后,月、豹、梅、鹰四人则并排站直,而后对着慕容墨下跪问安,非常正式。

慕容墨抬手。

慕容墨看着豹,询问着,“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豹知道慕容墨问的是信号阻断的事情,面色不由得严肃起来,“我们一直在调查的,最终将原因锁定在蝶族。但是具体的却查不出来,不过却和风国皇宫有些联系,可是近期因为皇宫守卫太严,而且顾及到蝶族,暂时不能打探消息。”因为近期四国聚首和圣女选圣夫的事情,而且还因为今天晚上的皇宴,情况比较特殊,蝶族的人也掺杂其中,豹的人不得不忌讳。

因为豹的势力还没有渗透到蝶族内部,这是让人非常憋屈的事情。

慕容墨想了想,“无妨。”慕容墨结束这个话题,而开始询问另一个问题,“北堂秋这几天的行踪怎么样?”

豹听后,回答着,“依旧很安静。不过说是他的侧王妃也来了,但是,我们的人已经得到消息,这个消息是假的,来的人是假的,为了转移众人的视线。而北堂凌最近频繁接见一些江湖人,很不寻常,可是却没有露出异样。”

慕容墨的手指无声的敲打着桌子,“明国呢?”

“按兵不动。”豹回答简洁。

慕容墨恩了一声,“这里可以放手了?”慕容墨突然问豹和月。

而豹和月一听,面露喜色,可是却不敢忘形,豹点头,“主子,放心,这里已经可以独立,不需要我们再坐镇。”

“归队。”慕容墨淡淡的两个字,却在月和豹的心中划开千层波浪,他们两人等着两个字等了将近二十年了。

“是!”两人齐刷刷的跪地,叩头。而梅和鹰也露出笑容。

“交代一下,去客栈‘春’找我。”慕容墨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而鹰则拍了拍豹的肩膀,梅则和月握了握手,随着慕容墨离开。

再次回到客栈,赤炎殇也已经回来,面色有些疲惫,看到慕容墨回来,疲惫则一扫而空。迎接上去,将慕容墨困在怀里。

安静了一小会儿以后。

“殇,晚上的宫宴,我也去。”慕容墨对着赤炎殇说。

赤炎殇听了以后没有拒绝,而是低头看着慕容墨的双眼,凤眼一挑,“正好,我赤炎殇的女人自然不用藏着、掖着!”带些霸气的话语,可是在慕容墨听来却非常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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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慕容墨身穿一身黑色长裙,而赤炎殇则是一身红色长袍,一黑一红在黑夜中显得非常匹配。

那辆檀木马车安静的停在门前,等慕容墨和赤炎殇上了马车以后,楚风和梅则坐在车夫的位置,而其他人则上马,朝着风国皇宫驶去。

马车里,慕容墨和赤炎殇两人安静的靠着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慕容墨则按着记忆熟练的从身旁的一个抽匣中拿出一本书,她记得这本书是记在风国的书籍。

慕容墨身体依靠在赤炎殇的身上,而后一张一张翻着书,眼神急速的扫着书本中的字,她在找蝶族的一些事情,慕容墨记得这本书中有写。

刚翻过一页,慕容墨又返了回来,眼前一亮,一行用红笔标记的字迹吸引了慕容墨的注意力--风国皇室不足为据,然却需小心三皇子风散,蝶族不可小嘘。这是赤炎殇的标记,字迹有些模糊,应该是很多年前写的,没有想到赤炎殇会如此聪慧。

“蝶族你知道多少?”慕容墨看着字,询问着身旁的赤炎殇,随后加了一句,“关于蝶族圣女的。”

“蝶族圣女?”赤炎殇低头扫了一眼慕容墨,目光掠过慕容墨手中的书,一直手搂着慕容墨的腰,而另一只手则玩弄着慕容墨的腰间用黑珍珠穿成的流苏,“圣洁和邪恶的综合体。”

“你见过?”翻书的手停了下来。

“没有。”凤眸一挑。

“总结的真精辟。”非常平静的评论。

“我可不可以认为某人在吃醋?”语气轻快。

随后只听到合上书本的声音。

“来着何人?”马车停住,而后就传来侍卫询问的声音,没有人回答,只见前面带路的楚离拿出一个令牌,这是风王给每个君主的通行牌。

拦路的人恭敬的鞠了一躬,而后手一挥,通行。

马车继续前进,慕容墨伸手将窗户的丝纱挑开一个缝隙,清楚的看着风国皇宫的宫门,同各个皇宫的风格一样,很威严。侍卫们各个精神抖擞的站着岗,不放过任何可疑事物。

赤炎殇的马车刚进去,而后就听到身后的人喊着,“这是我明国皇帝的尊驾,谁敢拦阻?”叫嚣几声,而后消失,随后就是马车声。后面跟着的是明国的明瑞。

马车又停了下来,前面有一位公公尖锐的说,“是赤炎国殇墨帝的尊驾,请跟奴才这边走。”原来是个带路的。

慕容墨通过缝隙观察着风国的皇宫,阁楼、和目光所及的花草都很平常,和其他无异,但是慕容墨还是觉得赤炎国的皇宫亲近。慕容墨虽然知道今天的宫宴只是来了蝶族的族长,可是慕容墨依旧不敢忽视,她暂时还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身份。

“到了!”随着带路人的回话,马车终于到了目的地。而慕容墨和赤炎殇两人还没有下车,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