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苏漾每天都按给凌景陌施针药浴。

在苏漾的调理下,凌景陌觉得自己的身子轻松了不少,就连常年冰冷的手脚都渐渐温暖了起来。

慢慢的他心里每天都在期待苏漾来给他施针解毒。

他近日也很少去早朝,都是按照苏漾给他制定好的计划一步一步走着。

这日,苏漾用完晚膳刚准备去给凌景陌施针,就被院里的一个小丫鬟叫住了。

“娘娘,前几日库房送来咱们院子里那几匹新的布料还在箱子里放着呢,那个紫檀木箱子都快放不下了,要不要拿去做点新衣裳啥的?”

这小丫鬟是上次将离送来的其中一个,名叫荷花,今年十四岁。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苏漾发现这六个小丫鬟里,就属这个荷花和另一个叫云翠的最老实。

其他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小心思。

苏漾停下脚步想了想才开口道:“让小桃去看看,将好一点的挑出来留着送礼,其他的挑几匹给你们做几身新衣裳吧。”

荷花福了福身子:“奴婢谢过娘娘,这就去找小桃姐姐看料子。”

苏漾颔首,挎着自己制作的小药箱出了璃洛院。

到了澜院,凌景陌已经在院里等着了。

苏漾进去后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褪去上衣准备施针,等苏漾放下药箱后他才开口道:“宫里送来了帖子,半个月后要举行端午宫宴,定国侯也差不多在那天回京,庆功宴和端午宴会一起办了,父皇已经下旨让本王负责迎接事宜,到时候王妃可以跟本王去城门迎接你父亲。”

苏漾想了想,自己是很多年没见过父亲了,而且这次弟弟也和父亲一起回来。

姐弟俩小时候感情很好,可自从弟弟六岁后就跟随父亲去了西境,如今已经过去七年,不知弟弟对自己的感情会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被冲淡了。

但原本的苏漾这些年来是很想自己的父亲和弟弟的,想到这里苏漾点了点头道:“也好,我也多年未见父亲和弟弟了,不知现在看到他们还能不能认出来。”

“嗯,到时候本王得先进宫一趟,等定国侯接近城门本王会派人来接王妃的。”

苏漾点了点头,提到父亲,她是复杂的,以前的父亲对她真的很好,可现在因为父亲的妾室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她不知道父亲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帮母亲讨这个公道。

不过也不要紧了,既然陈氏现在在自己手里,就算父亲不会为了母亲惩罚陈氏,自己也是要为母亲报仇的。

随后便开始施针了。

将银针全都插在凌景陌身上后,苏漾才开口道:

“寒毒大部分都已经得到了控制,毒发之日也不用服用神洛丹了,只是想要完全控制住毒素,还差两味药,也是日后解寒毒所必须的两味药,一味叫冰兮子,冰兮子是南疆圣物,只有南疆才有,到时候咱们再想办法到南疆去找找”,

“还有一味叫火焰草,我这几日去药房和库房都看了,都没有找到,明日我再去外头看看能不能找到。”

“本王明日让将离他们去找。”

“这味药极其罕见,他们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它的外观就跟普通药草差不多,或许就算外头有他们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凌景陌又道:“你可以将这味药的样子画下来,我让他们拿着画去找。”

苏漾又想了想,这味药很大可能京中没有,但也不妨试一试:“也好,让他们去办吧,这半个月以来,你针灸药浴的第一阶段已经完成了,正好明日我改一下药方就开始第二阶段的治疗了。”

“嗯,有劳王妃了。”

“明日一早我就将画画好给他们,这味药很可能在京中是找不到的,不过京城这么大,还是得试一试。”

话落苏漾又接着道:“第二阶段的治疗就没有这么麻烦了,只需要药浴即可,施针的话看情况,控制得好的话就不用施针了,若控制得不好每五天还是得施针一次,接下来你尽量不要使用内力,否则毒性还会复发,我也要想办法看看另一种毒到底是什么了。”

“嗯。”

语毕,苏漾还是老样子,自己坐到桌旁喝起了茶,只是这几日不同的是桌上多了几碟点心水果,是凌景陌看苏漾平日爱吃水果,专门着人送来的。

苏漾也不客气,只要是她想吃的,她坐下就开吃开喝。

璃洛院。

小桃听到王妃的吩咐就立马去将料子挑了出来,还将剩下的也都拿出来给院里的这几个丫鬟们挑。

挑完了自己喜欢的,大家才各自回去。

古代的大家贵族,丫鬟们都是成群的住在一起。

但苏漾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过来的,拥有这么大个院子,这么多空房,她又没有等级观念,所以她愿意将多余的布料拿出来给这些丫鬟们做新衣裳。

就连住的地方都很特别,她院里的丫鬟除了小桃,其余的六个都是两人一间房。

小桃将布料收好后刚准备回自己的院子,路过连翘和小柔的房间时,她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声。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那可是王爷,是咱们高攀不起的啊,而且王爷已经有王妃了。”

“哎呀,你到底在顾忌什么呀,顾忌咱们这个王妃吗,你看自从王妃进府,王爷来过几次璃洛院,你哪次见到王爷在璃洛院过夜了?”

说这话的是那个叫小柔的丫鬟。

叫连翘的丫鬟一张脸充满了纠结:“可是,王爷本就不近女色的啊,再说了,你看王妃这几日一到晚膳后就去澜院,一待就是几个时辰,王爷和王妃在澜院都待在一起了,那王爷肯定不会再来璃洛院了啊。”

“你怎么知道王妃过去就是和王爷待在一起,依我看啊,定是王爷不来璃洛院这边,王妃才日日去王爷眼前晃的,不还是每天到了夜里就寝时就回来了,说明王爷啊根本就没看上王妃。”

连翘依旧不赞成地道:“可咱们终究只是丫鬟啊,王爷是主子,是咱们不配染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