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儒正准备就着路西赞和李成遇两个人的结论给出回答。

王启文和文娇两个人上前一步,说道,“庆太子当之无愧!”

路西赞和夏太子两人不服,更不解。

温延儒开始着急上火,这两个家伙又来凑什么热闹?

徐慎更是脸颊烧热,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再怎么着也是长辈,竟然被一个年轻小被按在地上摩擦。

而且,他有这么多的帮手,竟然还输了。

这……这简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输了也就罢了,竟然还输得这么惨,他都感觉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见列祖列宗。

“庆皇,楚良应对一点悬念都没有,徐慎和楚良的两篇策论,云泥之别。”

“没错,徐慎之策论虽然也有一定的价值,但是,跟庆太子的策略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楚良还没看这徐慎究竟写了什么,甚至这个时机,他准备看上一眼。

结果还没来得及看上,钩子一拔就将这策略抓了过来。

一副生怕被楚良给看见了的样子。

楚良觉得好笑,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家伙必定在背后耍了手段搞了鬼。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必须得趁着这个机会揭开他虚伪的面

目。

“怎么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还不准让别人看?”

徐慎开始紧张,“有什么不能够让人看的,只不过……你我本就是这一场比试的当事人。”

“你我二人只需要分出胜负即可,看对方策略实在没这个必要。”

徐慎越是拒绝楚良越是觉得有意思,而且非看不可,“我知道你写的不怎么样,但我得知道自己赢在什么地方。”

“你也一样,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王启文刚才说的不错,就算是输,也必须得知道自己输在哪儿,输得清清楚楚。”

“我反正是原创,你想看就看,就算抄回去背下来都没问题,因为我坦坦****,清清白白,你难不成……”

楚良说到这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虽然后面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楚良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徐慎还拒绝,那就变相证明他心中有鬼。

徐慎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楚良逼上梁山。

他真恨不得把楚良碎尸万段,只是他没有这个本事。

如此局面,进退两难……

楚良要是看了他写的东西,岂不是就知道,他的这篇作文是抄的,而且还输了。

而且以楚良

的性子必定会公之于众。

到时候,不论是真是假,必然会流传开来,他半辈子维持的脸面就这么被楚良丢的干干净净?

“徐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磨磨唧唧!”

“刚才可是他自己要求比的,而且还有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怎么这会这么心虚……”

“我大胆的猜测一下,这策论该不会不是徐大人自己写的,是找人代笔吧?”

“这……倒有这个可能,相比之下,太子就显得大.大方方,光明磊落。”

“有鬼有鬼,徐大人绝对有鬼,不然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态度。”

“……”

徐慎听着周围议论之声,他心里急,可他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

楚良却不管那么多,趁着他不注意,将策论给拿了过来。

当他看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忍不住皱了下眉头,怎么读着这么熟悉?

看到第二句,他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这玩意儿不是他练字的时候随便写的一篇。

“哈哈哈,大儒?徐慎,像你这样小偷小摸的人,竟然也敢说自己是大儒?”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读的那些圣贤书之中,到底是哪个圣人告诉你,偷别人的东西当自己的,可以称为

当世大儒?”

楚良这话一说出口,徐慎顿时脸面烧红。

温延儒更是紧张的,连气都喘不出来。

乾圣帝也是瞪大了眼睛,这好歹也是他的夫子,他一直以来对夫子尊敬有加,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太美妙。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片刻的冷静之后,则是喧闹的议论。

“太子殿下,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偷小摸?徐慎干的是小偷小摸的事情?”

“这……怎么感觉事情已经完全超过了我们的想象,这好像有些不太符合事态的发展。”

“我操,竟然还能有这种事,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看这么一场好戏……”

“……”

路西赞和夏太子两个人也听麻了,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楚良凑上前去看着徐慎的眼睛。

徐慎因为心虚根本就不敢直视,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楚良冷笑,“徐慎,你确定你这篇策略是自己写的?”

“我说就你这水平,就算是写出来的东西再垃圾,估计也不可能只花半个时辰。”

“原来,你这偷的是我的呀!”

震惊!

楚良的一番话犹如惊雷一般在耳边炸响。

这这这……这话就

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就算是个傻子也能明白!

路西赞和夏太子面面相觑,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延儒本来还想帮徐慎说两句,为了扳回局面,他必须得尽力而为,可是……他现在是有些无力。

乾圣帝更是神色复杂,一边是楚良这个太子,一边是自己极为尊重的夫子。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场比试,竟然能够掀起这么多的波澜。

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不了解徐慎。

乾圣帝沉着声音询问,“夫子,太子刚才所言是真是假?”

乾圣帝已经在极力克制情绪,可是言语之间依旧充满怒气。

徐慎本想否认,楚良说道,“徐慎,你可得老实一点?”

“你偷我的也就算了,可是你这脑子也的确是不怎么灵光,偏偏只偷了一半。”

“我的这篇策略还有下半阙,你并没有写在这上面,要不要我念出来给大家也听一听!”

徐慎到了嘴边的话,愣是被吞了回去。

他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在楚良的逼迫之下,只能承认。

“这……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圣上我知错了,我当真知错了!”

乾圣帝气的直喘,没想到就连夫子都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