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山西风云

柯佩特山脉和突劂斯坦以及波斯北部的山脉一样,只陡峻的峭壁和漫山的嶙峋的荒石,山上几乎看不到绿意,偶尔出现的几片难得的绿草地,会让人感叹造物主的神奇,绿色竟然可以这种座座巍峨雄伟的荒山上存在,山上没有水源,但是这些点缀着荒山的高山草地仍然顽强的存活着,就像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一样,千百年来在这里顽强的活着。

约翰?尼尔森将率领的四万余名英军在柯佩特要塞前被包围长达七十五天,在过去的七十五天英国政府曾经试图调动部队增援柯佩特要塞的约翰?尼尔森将,但是从东线抽开身来的德军在西线的新一轮进攻,打破了英国政府的幻想。

尽管英国人不断通过空降给柯佩特要塞前被包围的英军空投食物,但是随着三周前博计努尔德野战机场的遭到数千名自由军团的骑兵偷袭,停在机场飞机大都被炸毁。也就是从那天起,饥饿,成为了柯佩特要塞前英军部队的唯一能够意识到自己生命存在感觉。

饥饿、绝望!

在战壕视察部队的约翰?尼尔森将看着战壕那些饿的已经连枪都拿不起来的士兵们,他们身的军装有如乞丐一般破烂,身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的,眼神流露出绝望的神采,甚至于见到他们的将军前来视察,仍然只是懒洋洋的坐卧在战壕之,他们没有力气敬礼,更不愿意把宝贵的气力浪费在这上面。

事实上自从被包围的两周后,在所有人都意识到大英帝国不可能再派来援军后,绝望的情绪就笼罩在英军地阵地之。而现在的饥饿更是折磨着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只是麻木的抵抗着,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尽管代价或许是饿死。

“如果包围我们的是德国人,甚至于是土耳其人,我们都会立即投降!”

约翰?尼尔森不止听到一名军官或是士兵这么说。之所以到现在没有出现任何一名士兵投降地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些印度士兵们的意志多么坚强。他们是害怕!他们害怕投降后同样被杀!自由军团对待战俘的方式,他们或多或少都曾听说过。

“如果他们不是那么残暴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投降!”

即便是约翰?尼尔森自己同样希望能够用投降结束现在的折磨,约翰?尼尔森相信自己在过去的七十五天之已经维护了军官的荣誉,自己已经竭尽全力的忠诚履行了军人的职责。这时候或许应该像个军人一样向对面地敌人投降,但是约翰?尼尔森不敢,谁知道投降后自由军团会不会用一场大屠杀来对待自己,如果投降后发生那种事情。约翰?尼尔森相信即便是上帝也不会原谅自己。

“立正!敬礼!”

看到将军阁下前来视察。华生?史密斯少校立即大声命令道。他所率领地廓尔喀来复枪三七步兵团残存地几百名士兵立即持枪立正。迎接将军阁下地视察。尽管这些廓尔喀士兵和印度士兵一样对未来已经绝望。但是廓尔喀人地意志仍然在支撑着他们。他们要战斗下去。像他们地祖先一样。为了廓尔喀人地荣誉和传统。

“稍息!”

约翰?尼尔森用将地手指轻触了一下帽檐算是回礼。现在远征军仅只有这些廓尔喀人还能战斗下去。现在所剩不多地两个团地廓尔喀人是尼尔森最后地依持。只有小矮们还有战斗下去地勇气。

自从失去空投补给后。阵地上情况日益恶化。储备地少量军粮已经耗尽。只得屠宰运输用地牲畜充饥。而人数众多地印度军人因为拒食马肉。已濒于饿馁。只有这些廓尔克士兵由于天生地韧性。再加之并未象印度人一样有食马肉地禁忌。使得他们可以一直支持到现在仍然有充沛地精力。

“我们可以接受每一名廓尔喀士兵地投降。并将保证他们地生命安全。并愿意用战士地荣誉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受到任何虐待!”

或许是战士之间地惺惺相惜,也许是过去廓尔喀人在战斗的顽强表现折服了那些野蛮人。他们对待廓尔喀士兵给予充分的尊重,没有屠杀、没有虐待。但是这些却不能改变廓尔喀人对大英帝国的忠诚,他们没有一人投降,这或许是约翰?尼尔森最自豪的地方。

“他们才是真正的战士!”

看着面前的这些碣色皮肤、来自喜马拉雅山下的小个士兵,约翰尼尔森如此想到。

“将军阁下!”

这时一名司令部的参谋军官跑了过来,敬了个军礼后,趴在约翰?尼尔森将耳边轻声说几句话。

听着参谋军官地报告,正在视察前沿地约翰?尼尔森立即折身返回了指挥所,尼尔森知道自己或许等到了一直以来所期待的机会。

“根据伟大地阿格那耶夫司令的命令!以自由的名义!我们现在做出以下保证。贵军在无条件投降后将会得到与其军衔相等的待遇。我们保证绝对不会杀死任何一名放下武器的英军官军。同时保证你们绝对不会受到任何虐待。”

在英军一座简易的沙包指挥所内,来自自由军团的信使看着眼前约翰?尼尔森将说出了来自阿格那耶夫司令的命令。穿着平民服装的信使脸上带着十足的傲色,看着眼前的约翰?尼尔森和其它的英**官时,眼甚至带着怜悯之色。

“所谓的大英帝国被我们击败了!”

在他出发的时候,他已经知道阿格那耶夫司令已经把这个消息传遍了突劂斯坦地每一个角落,现在整个突劂斯坦几百个部族都陷入前所未有的狂欢之,他们打败了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现在只要这些英国人投降,那就会是一场完美的胜利。

此时没有任何人会在意一年多的战争之到底死了多少突劂斯坦的青壮年。他们被自己取得地胜利迷花了眼睛,一种自满、自得的情绪正在突劂斯坦的各个部族之间漫延着。

“尼尔森将军!你们只有二十四小时的考虑时间!如果二十四小时之后,你们不放弃抵抗向我军无条投降,那么等待你们的将是一样突劂斯坦式的葬礼!”

信使说话的时显得有些神采奕奕的模样,那模样看来很自负,甚至于远比两个多月前尼尔森将向柯佩特要塞的派出地劝降信使更为自负。但是他的自负显然有道理的,被十三万自由军团地部队团团包围的不到五万人的远征军,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无条件投降,要么被在自由军团的马刀下毁灭。

“如果其善待被俘英军的话,那四万余名投降的英军,至少其的千余名英国人就会成为突劂斯坦贵族手的一个筹码。未来或许他们可以用释放英军战俘的方式和英国人恢复谈判,这对我们在突劂斯坦未来地进一步行动显然是不利的!我们要的是突劂斯坦,而不是一个**的突劂斯坦王国或共和国!”

石磊有条不紊说出了自己的意见。让突劂斯坦的部族失去所有的退路是在突劂斯坦行动的核心。但是如果善待的英军战俘,无疑是为突劂斯坦找到了一条退路,突劂斯坦一但倒向了英国。对于西北而言无疑是毁灭性地,那意味着西北以及调查部先前的努力以前功尽弃惨淡收场,石磊不可能接受这个结果。

“**的突劂斯坦王国或共和国!”

石磊的提醒让司马意识到自己的的错误。司马从来就没有想过去建立一个**的突劂斯坦王国或共和国的,未来的突劂斯坦是以西北地能源基地、稀有金属以及贵金属基地存在,同样也是国纺织业地原料产地,但绝不能是以一个**王国的身份存在。

原本司马之所以让善待英国战俘地根本原因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但是现在这种安排无疑是为突劂斯坦安排了一道退路,大量俘虏的存在会让那些本就不愿与英国发生冲突的土著部族,找到一个和英国人和谈的机会。突劂斯坦丰富的资源和重要的战略位置已经决定了他未来的命运。但他的命运是由国和西北决定的,绝对不是由英国人或突劂斯坦的那些土著部族。

“四石,你立即通知那边,先前的命令作废。一但英军投降,自由军团应当遵从自己的习惯!嗯!铁路那边不是需要大量的工人吗?可以为那些战俘准备一次行军!”

司马不禁庆幸幸好一切都还来的急!决定外国人的生死,司马心从来不会有任何负罪感,更何况那些英国人、印度人都欠下了太多的旧债,现在只不过是他们先还些利息罢了。

对于命令是否会让自由军团高层产生疑惑,司马没有任何担心。就像对于自由军团的高层的忠诚。司马从不会怀疑。他们绝不可能背叛西北和祖国。他们每一个人都明白,西北掌握着他们的命运和未来,在突劂斯坦即便是他们的势力再强大,也仅只是无根之萍,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远在数千公里之外的约翰?尼克森将并不知道自己和自己部下的命运已经发生了转变,此时的约翰?尼克森在给伦敦发去了最后一封电报之后,已经带着远征军的军官们举着白旗来到了柯佩特要塞前,向阻滞了他们进攻的“英勇的自由战士们”投降。

在出发之前。约翰?尼尔森将已经把投降的命令下达给了部队。并告诉他们自由军团保证他们不会受到屠杀和虐待,尽管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自由军团的承诺是否可信,但是每一个人都像要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接受了这个生存的机会。那些已经几如饿殍般地印度士兵甚至开始期待着,长官们许诺的投降后他们将会得到一份食物,这同样是自由军团先前的许诺。

“自由军团将按照突劂斯坦和自由军团的传统对待这些战俘!这些英国佬在投降后会得到与我们的传统相当的待遇!”

只是这里地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切已经改变了。从塔什干自由军团司令部来的一份电报改变了所有的一切,投降的近四万五千名英军战俘的命运并不会比1915年在库特拉马拉投降的一万余名英军士兵幸运多少,甚至于只会更为悲惨。

只不过此时。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他们仍然沉浸在投降后领到了一份食物的欢喜之。他们每一个人都得到一块突劂斯坦式的烙饼,那些如饿殍般的印度士兵风卷残云般地解决了发到他们手的烙饼,至于那些可以吃到马肉的廓尔喀人则小心翼翼地将烙饼藏了起来,他们不知道未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只是提早做着准备而已。

1918年5月12日下午三时,接到了来自约翰?尼尔森的报告后几个小时经过一番讨论后。英国战争办公室在伦敦发表了一份震惊全国以及整个世界的声明:“在坚持七十五天后,约翰?尼尔森将所部在柯佩特山脉拉向突劂斯坦的土著军队无条件投降。”

4300名英国人,30182名印度及廓尔喀人成为自由军团的俘虏。被押往战俘营,击败他们的是他们曾经歧视、从未拿正眼看待过的一群“山地土著”组成的军队,即便是在他们失败地时候。伦敦仍然用高傲的口气称呼那些人为“土著军队”,而不是自由军团。

英军在波斯和突劂斯坦的柯佩特惨败给一群“土著武装”的新闻,在位于东方的国同样引起了轰动,人们不禁要问这些列强们到底是怎么了,对位英国人的惨败国人们并不同情,但是却似乎受到了一个启示,列强们或许并不如他们表面上那般强大。

不过对于国腹地的山西而言,英国人的惨败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此时的山西各地早已***了起来。无论是学生或是实业界人士以及地方士绅们,都被四天前地副议长被刺杀的消息惊骇了,在恐惧之余前所未有的愤怒之情在人们的心聚集着。

最终激动的情绪随着省城等以上学校的学生罢课游行,而被完释放了出来,遂掀起了集体罢课、罢市、集会请愿的运动,全省各地的学生、士绅议员们纷纷响应。那些士绅们向当年抗击洋货一样纷纷罢市,山西各界人士如此齐心是为了自保,阎百川今天能派人去暗杀的一个高容斋,明天就能派人去暗杀李容斋、王容斋。最终谁知道会不会轮到他们地头上。

作为这场风暴心地太原,从数千名学生罢课游行开始,就失去了往日的平静,随着学生们呼吁罢市,太原商会虽然没公开作出承诺,但是当天太原大小商号都挂上“本店无货,暂停营业”地牌,他们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在态度。在督军署外千余名学生举着“惩办真凶”“百川下台”的横幅和督署千余名卫兵对峙着。

黑龙池得名于青龙王庙。此处原先是一片低洼的潮湿之地,城西北的雨水、污水。大多退积于此。光绪十二年的水患。使这里变为水乡泽国。水患之后,积水无法退去。加之后来经年雨水的退积,这里便成为太原城最大的积水湖,北面的那一片叫做“黑龙池”

由太原实业界及商界筹资兴建的“慈济医院”就建在黑龙池畔,慈济医院虽和太原的其它几所教会医院相同都是公益性质的慈善医院,但是出自西北的医院观点,临湖的而建的慈济医院更像是一处疗养院,其大多数病房都是座落在布满草坪和树木的公园之的,和大多数在狭窄、阴暗的充满福尔马林液味道地病房完全不同。

得益拥有山西最好的医疗水平以及器械,再加上优美的环境,令慈济医院虽然是以慈善目的为初衷建成的慈善医院,但在医院建成后便成为了太原权贵们的首选医院,他们在此就医出院后往往会给医院提供一笔不菲地捐款。而这笔捐款又被用于向贫民提供慈善医疗。

穿着病号服的权贵和贫民们并没有任何区别,权贵们也没有享受任何的特权,除了高价的单人病房之外,无论任何权贵到了医院都要遵守医院的规矩,所他们的权势收起来,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在医院亦是同样,沿自西北的医训同样影响着这个西北卫生署援建的医院。

但是这两天在13号病栋,一个病人得了特殊的待遇,由山西大学学生军组成地护卫队在这里保卫着其一间病房里病人的安全,几名带枪的学生把使得这里地气氛紧张不已,他们盘查着每一个进出病栋的人,无论是医生或是护士,或是前来慰问的各界人士。而以平等为信条的院方竟然默认了他们的存在。

“从四天前游行的学生就在督署大门外和卫兵对峙,阎百川命令督署卫兵一律不带武器、不系皮带、不穿皮鞋。排成*人墙将学生队伍阻拦在大门外。几千名学生虽众,但是根本冲不破督署的卫兵人墙。阎百川在出门向学生承诺会追查真凶时,被学生们砖块把头给砸破了!现在督署里他的亲信正在劝说他要么派兵镇压。要么就只能接受学生们以及各界的要求。”

在病栋地一间单人病房内,见外人离开后梁勋对躺在病**面如白纸的高洪说道,在医生的抢救下大量失血弹击胸肺、大肠的高洪被救了回来,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作为高洪的好友,四天来梁勋往返医院的次数已经多达十数次,甚至于连忙护士都记得这个西装革履、质彬彬的太原铁厂经理。

只不过没有任何人知道表面上是太原铁厂经理的梁勋,还有另一个身份----调查部驻太原情报站站长,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太原人,梁勋地家庭出身和一年前创建的太原铁厂为他提供了完美的掩护。调查部在各地的力量分成两种,一种是依托西北公司办事处的或西北省办事处的半公开的情报站,一种就是像梁勋这样的秘密情报站,两者的之间是相辅相成地关系。

“镇压学生!咳、咳、助臣,这……这如何是好!”

梁勋地话让高洪一惊连忙急切的说道,话说只一半便发出了剧烈地咳嗽声。如果那些学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高洪这一辈都不可能原谅自己,到那时自己恐怕只有一死以谢晋省父老了,那千余名等学校的学生可是晋省实业的希望。他们可是晋省的未来。

“容斋,看你激动的!你放心,阎百川虽然纵有千错,但是他绝对不会对学生们动武。他没有那个胆量,而且晋军内部和晋省各地士绅之间的关系,他们的大多数是绝对不会开枪的。这些天央、西北、各省以及社会各界都先后通电斥责阎百川目无律法,强*奸民意。若是他再武力镇压学生,到那时他恐怕就是众矢之的了,虽死而无葬身之地。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而且现在各方都磨刀霍霍随时准备以各种借口进入山西。试图来个火取粟!一但他镇压学生,央的北方军就会以解民倒悬的名义进军山西。甚至于连陕西的陈树藩都想从渔利。”

见高洪如些激动梁勋便开口安慰道。现在因为高洪的被刺山西的局势已经引起了举国的关注,自然难免有一些野心之辈试图乱取利,其表现的最为明显的莫过于据居央之位的北方政府。

高洪被刺后北方政府立即做出决定派出调查组前往山西调查刺案,同时还把刚刚完成改编的北方军第三师调至石家庄。北方政府打的算盘再清楚不过,一个合适的出兵理由,不会引起国内的争议,到时即便是西北恐怕也无话好说。

不仅是央,现在连陕西督军陈树藩都以一副悲天悯人的做态要阎百川以及山西督军署给个说法。不过在梁勋看来,这些势力和人的先后粉墨登场完美的掩饰了西北在这件事的存在,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西北地身上,甚至包括阎百川本人。

“那就好……那就好!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听到梁勋的话后,高洪细想了一下才算放下心来。有了各方的压力。按照阎百川一惯的做法,他绝不敢对学生下手,定下心后高洪问道自己最为关心的事情,自己做出这般牺牲的目地就是为了那件事。

“容斋兄!辛苦你了!你放心绝对不会出任何意外!那边让你安心静养身体。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听到好消息了。”

看着躺在病**面如纸色高洪在听到自己的回答后,面带着欣慰之色的露出些许笑容。梁勋的心里一时很难平静。眼前的高洪在此事所担负的风险是超人想象的,他是用命去换山西的未来。

想到早先自己把计划告诉他时,他没做一丝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梁勋并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那种勇气,现在梁勋似乎多少明白了,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家乡千万父老地未来福祉,在高洪的心是值得的。

“严惩真凶!”、“阎屠夫下台!”……

督军署外传来学生们整齐地高喝声,阎百川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现在太原的局势正在向失控的局面演变。此时的阎百川完全不见过去的精明,而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山西的局势变化已经完全超过了阎百川的掌握。

“学生罢课、商人罢市!甚至于连晋军一些基层地部队都不再听令长官指挥。今天上午有几个团营长托人带来的呈信,督署一日不彻查此案,严办凶手,他们就一日不听调派。而……而且还宣称如果督军一意孤行镇压学生,他们就联合出兵解民倒悬。”

刘绵训面色憔悴的说道,作为督署军秘书厅厅长,已经得知军政司下达要求各地部队进入戒备时命令,遭到整整三个团拒绝了军政司的命令,这意味着山西陆军三成军队已经不服从督署的命令。其它的部队想来现在也大都是心怀异心。

“墙倒众人推啊!”

刘绵训的话孔繁叹了口气,外忧内患是什么模样,看看现在的山西就明白了,东有央政府的第三师在那虎视眈眈,西有陕西地陈树藩在那儿磨刀霍霍,内有学生、士绅作乱、军不听调,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参谋司的司长孔繁不知道山西还有什么选择。

听着刘绵训的感叹,督军署会议室的众人看着面色颓废的阎督军,不禁心生惶之意。这时会议室的木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督署宪兵司令部司令张建。

“他招了吗?是指使的?”

一见张建进了会议室,面色颓废的阎百川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问道。

“督军,那小地骨比铁还硬,能上地刑都上了,可还是一口咬定他那天是到那收钱的,我们也查过,每月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警察处就会派人去收钱。现在那小就只剩下一口气,再用刑只怕就撑不下去了。”

张建无奈地回答道。这几天张建是没日没夜的泡在刑房里头。能上的刑全上了,能说的好话也全说。坏话也说尽了,那小就是不上道,而这边督军咬死了要一个名字。难啊!

“哎!”

张建的回答让一旁的督署参谋长赵戴明白,这件事恐怕要到头了,巧也罢!精心谋划也罢!现在谁也保不住督军的位了,无论是央或是国内各界,都不可能接受督军还呆在这个位上。

“督军,是时候做决定了!再拖下去,只怕……到时什么都保不住了!”

想通了这节的赵戴语重心常的提醒到呆坐在那里面色煞白片言不语的督军,现在督军已经没有任何选择,还是趁着还有些余地的时候,换取些许实利吧。

“次陇,心有不甘啊!为保北方共和之地,七年来百川委曲求全。无人谅及百川之苦心,现在为高洪被刺一事,举国逼我等下野。哎!”

想着现在的局面阎百川明白赵戴的建议或许是自己唯一的选择,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维持,现在竟然要拱手让人,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当然更多的是为自己即将失去这一切而感叹,所谓的苦心维持、经营实际上根本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山西的权势,即将失去这一切,当然会心有不甘。

“百川兄,过去,晋省父老向着咱们,现在……哎!时局如此,咱们还是顺从民意吧!”

作为阎百川亲信的张树帜叹气说道,当年太原起义正是张树帜持枪逼迫咨议局众人选阎百川为晋省都督。两人是一荣共荣的关系,若是还有一线希望张树帜绝不会如此劝说,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央第三师以及陕西陆军都虎视眈眈意图乱取利,北方的强邻尽管没有表现出什么敌意,但是他们的那个联合议会发出的通告已说的再清楚不过,他们要一个结果,要一个真相,还要山西以民意为重,切莫一意孤行酿成大祸。

“哎!通电全国吧!电邀西北联合议会派组调查此案!那些议员、士绅们不是要晋省并入西北吗?成全他们吧!请学生代表进督署,我亲自把此事告诉他们!诸位,相信西北会善待诸位,也算是大家跟着百川多年,百川最后一点回报了!”

话一说完阎百川长叹了口气然后摆了摆手,临了还不忘记收买些许人心,留下些人情。

“到底是谁雇凶刺杀高洪?”

心神俱惫的阎百川心想道,曾经想过可能是徐一清,但阎百川相信他绝对没有这个胆量,那到底是干的?是谁在报纸上煽动的举国皆责山西,而且矛头直指自己?

“是……没理由!没理由的!”

突然阎百川只感觉额头上的汗水冒了出来,随即摇了摇头喃喃否认道。但是心里却忍不住叫了声好,这个好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恐怕只有阎百川自己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