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是大蛇,瞅见没有。”
媌淼把手腕上的大蛇给取了下来,直接怼掉了自己三师兄的眼睛,离他的眼睛极近,仿佛一眨眼,眼睫毛就会碰到的大蛇的脑袋。
“你还记不记得我认大蛇当母亲了,然后他们是认识的,另外青树叔他们才是一对,会生生世世幸福在一起的那种。”
媌淼一口气把想说的给说完了,暗戳戳的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青藤。
肉眼可见的青藤漆黑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就连眼底都带着几分笑意以及对她的赞赏,显然她最后的一句话,说到了对方的心坎里了。
还好还好,人哄好了。
媌淼松了一口气。
艾玛为了救她的三师兄,她也是拼了老命了。
这一口气说这么一大堆话下来,差点没把她给憋死,喉咙里都感觉有点冒火。
这要是三师兄不给点表示,那她可就要闹了。
对了,三师兄这会儿怎么这么安静?
难道是被自己的话给吓着了?
刚想着,她忽然感觉自己的手下动了动,然后,“唔唔~”
虚弱的唔唔声,从她手下传出。
媌淼疑惑,垂眸一看顿时僵住。
额,三师兄怎么被自己摁在地上?
媌淼眨眨眼,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在扒拉人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大,直接把人给扒拉了个四脚朝天。
媌淼有些心虚。
赶紧认错。
“对不起啊三师兄,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着急了,对自己新提升的力道还掌控不够,一不小心就用大力气了,三师兄,你没事吧?”
认错的媌淼,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手还牢牢的捂在她亲亲三师兄的口鼻上,这会儿凤鸣整张脸都憋得酱紫。
青藤饶有兴趣,靠着青树抱着臂膀在一旁看着。
还是青树看不过去,出声提醒,语气无奈。
“丫头,你再不松开,你师兄他要被捂死了。”
媌淼猛的松开手。
瞅着三师兄那有些发紫的脸,心瞬间高高的提起。
“三师兄?”
她担忧的唤了一声,赶紧把人扶坐起,给他拍了拍后背,顺气。
好一会儿,凤鸣这才缓了过来,跟条快渴死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好一会儿,他的呼吸才慢慢的平缓了下来,略带着酱紫的脸色也缓缓的恢复。
“怎么样?三师兄你还好吧?”
媌淼忧心忡忡,刚刚自己是真的忘了,竟然把手紧紧的捂在三师兄的口鼻上。
捂那么长时间,缺氧的脸都憋得发紫,这要是再捂一会儿,怕是真得没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脑子,她听说窒息时间太长的话,人可能会变成傻子。
凤鸣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他这会儿不仅仅大脑因为缺氧有点晕乎乎的,还因为小师妹之前那番话也让他有些晕乎乎的。
他正在慢慢的消化这些东西给他带来的影响。
媌淼瞅瞅旁边的石墩子,把人扶着,直接按在石顿子上,看见三师兄那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眉心中间忍不住隆起的一个褶皱。
三师兄看样子是没什么事了,但是这么一副游神的状态,还是不免得让媌淼担忧。
现场的气氛一瞬间有些冷凝下来,媌淼的目光在盯着凤鸣,没有出声。
而青藤和青树走在一旁也没有出声。
青藤凑到青树身旁,默默的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话,惹的青树,忍不住瞪他。
隐约间还可以看到发丝垂落间,露出来的耳尖泛着一抹绯色。
青藤的嘴角无声的咧了咧,那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得意。
凤鸣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将小师妹告诉他这些统统的理了个通顺。
所以从一开始,这两个人都不是冒出来的敌人,而是小师妹的叔叔,而自己之前恼火的那些什么野男人,通通都不存在。
凤鸣这会儿高兴了,只要野男人不存在,不管是什么叔,他都能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叔。
想着这些,凤鸣忽然想到自己刚刚气急败坏之下说的那些话,他一时间觉得脸上燥得慌,尴尬的很。
哪怕他脸皮厚也是真的,有些遭不住。
现在就很想地面出现一个裂缝,把自己给塞进去,头一次感觉到了无地自容。
小师妹的叔叔那可是长辈,他怎么能在长辈面前如此如此放肆,甚至还误会人家的关系。
他可是有注意到,另外那个和他瞪眼的长辈,看他的眼神着实是算不上太过友好。
想想自己说的那些话,要是换成他,他肯定也不会友善,甚至还会直接上手逮着人揍一顿。
不过他觉得男人好像也是这样的人,但竟然没上来揍他,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虽然长得是凶了一点,但人还怪好的,怪大度的。
殊不知他之所以没被打,不过只是因为他的小师妹在而已,他的小师妹帮了他延缓的死期,否则恐怕现在的他就已经成了一杯黄土。
自己做事自己当。
凤鸣并不是那种喜欢推卸责任的,他知道此事自己做错了,所以,他认错认得很干脆,也很认真。
毕竟是小师妹的叔叔,不管是亲的还是不是亲的,不管又是怎么冒出来的,既然小师妹认他们了,他这当师兄的怎么可能不重视呢?
“两位前辈,很抱歉,刚刚是小子语言过激了,没有弄清的事情情况就出声,太过武断了,还请两位前辈不要怪罪,若是实在是心里怒气过不去的话,两位前辈可随意惩罚晚辈。”
“晚辈,绝不会开口说一个不字。”
该他付出的代价他自然要付。
表面上很淡定的凤鸣,心里哭唧唧的。
在心里暗戳戳的发誓,下次一定一定不能如此莽撞,一定要在弄清楚事情的真实情况后,才出声。
不然什么都不清楚,说话是很会得罪人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套了麻袋。
“认错有用的话还要拳头做什么”青藤是想这么说来着,但是腰间猛的传来一阵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皮子都跟着抖了抖。
疼,可真疼啊。
树树下手可真狠。
青藤委屈巴拉的看着青树。
树树是不是不爱他了?
以前树树可没有这么掐过他,都是巧力,轻飘飘的一点都不疼,跟个小奶猫挠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