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水神玄武?北海仙翁四
以下是:
玄武宫,太素宫之内,这是一座宽敞的大殿,汗白玉铺地,殿内除了几根石柱之外,就再无别的陈设,干干净净,简简单单,这和清岩所居住的环境相比,差别实在悬殊。
而此刻大殿之中,汪涵月正和一位黑衣男子交谈,那黑衣男子身形极为高大挺拔,汪涵月与他说话都要微微仰视,汪涵月对此人的态度也是十分尊敬,说话之时神情甚为恭敬,黑衣男子声音低沉有力,语气不疾不徐,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足以使他惊讶。
他也有着令人心折的气质,这种气质不同于修真高手那种霸气,煞气和傲气,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华贵之气,仿佛他生来就是被人尊敬甚至是顶礼膜拜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他立在这座大殿之中,这里就立刻有了高贵奢华的气象,因为他在哪里,那里就是王者的宫殿,所以这座大殿并不需要豪华的陈设来说明什么。
如此人物就应该坐北朝南,发号施令,掌握许多人的生死,改变许多人的命运,而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所以他的王者之气虽强,却还是欠缺了一些必要的东西。
黑衣男子不但气质超凡,而且还相当神秘,他的脸上带着一副金色的面目,只露出一双神光闪动,怀有大志又有几分落寞之情的眼睛,这双眼睛也是他最具魅力的地方之一,可以倾倒世间大多数女子,汪涵月看着这双眼睛似乎也有了几分迷醉。
不过汪涵月还是很清醒的,就听她柔声道“大师兄,你几时去见齐天圣?”原来这个黑衣男子就是北海仙翁的大弟子曲江,难怪有此超凡气质和修为。
曲江缓缓的道“他找你了?”
汪涵月摇头道“没有,说也奇怪,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曲江淡淡一声冷笑,随后大袖轻轻一挥,一道炫目光影随即凭空出现,光影闪动片刻,就形成了一块丈许方圆的圆形光圈,那光圈之中赫然出现了清岩三人的形象,看那四周环境,那地方正是清岩居住的房间,此刻清岩正在闭目养神,旁边的小鱼,小薇也在凝神炼气,完全不知道他们已在曲江和汪涵月的注视之下。
曲江望着光圈之中的清岩许久之后,才道“这个人很奇怪,我观察他也有数月了,除了见他和那二人说话之外,就是在闭目修炼,实在是不急不燥,冷静的有些可怕。”
汪涵月也看着清岩,对于清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个男子有种魅力,很吸引人,汪涵月不得不承认,这个齐天圣是除了曲江之外,最使她动心的男子。
“他是有些奇怪,大师兄,你觉得他的意图是什么?”她如此说道。
曲江淡淡一笑,眼睛闪过几分讥讽,冷冷的道“这些不用多想,来玄武宫的自然都有意图,何况他还是主动要来的,我只是奇怪,他的耐心实在太好了,居然在这里住了数月,还一点声色也不动,单凭这点,叶真就逊色多了。”
汪涵月闻言有些惊讶,道“大师兄是说这个齐天圣要比叶真还要厉害,但涵月觉得,若论修为,似乎还是叶真要胜一筹。”
曲江微微摇头,道“他们的斗法我也看了,很明显齐天圣在隐藏实力,当然叶真也是一样,不过在我看来,齐天圣的潜力很大,就算此刻弱于叶真几分,以后就很难说了。你看这短短数月时间,齐天圣的修为居然有了明显的提升,如果此时是他的真正实力也就罢了,但如果真是他在修炼上有了进步,那就太可怕了。”
汪涵月知道大师兄的修为眼力都在她之上,加上大师兄的心思缜密也非她所能及,能看出许多她看不到的东西,所以她对曲江的话是极为信服,闻言又看了清岩几眼,眼中闪过些许异色,曲江虽没有看见汪涵月的眼神变化,但似乎感觉到了汪涵月对于清岩的那种异样情怀,淡然道“涵月,你似乎对这个齐天圣有些好感?”
汪涵月闻言一怔,继而玉面微红,叫道“大师兄,你说什么呢?我哪有?!”这一刻她的小女儿神情尽显无遗。
曲江语气依旧平淡,缓缓的道“叶真最近还缠着你吗?”
汪涵月一听叶真二字,神情顿时一寒,冷哼一声道“叶真真是讨厌,烦的不得了。要不是你和师傅都嘱咐过,我才懒得理他。”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一事,忙道“对了,大师兄,师傅对这个齐天圣怎么看?”
曲江稍一沉吟才道“师傅说齐天圣来历不明,当日那次四九天劫虽是由他引动,但之后应该还有一位高手出现,而这位高手最起码是归仙境。”
汪涵月惊道“归仙境高手!那会是谁?”
曲江眼中精芒一闪,沉声道“这就是奇怪之处,据灵尊所察,这位高手有可能还是超越归仙境的人物。”
汪涵月大吃一惊道“灵尊说……还有超过归仙境的高手出现,那怎么可能?”
曲江闻言冷哼一声道“涵月,灵尊的话何曾错过,你怀疑什么!”
汪涵月也知自己说错了话,一脸惶恐的道“涵月知错,还请大师兄原谅。”
曲江淡淡的道“算了,说起来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你惊讶也是应该的。灵尊说,这个齐天圣应该和那位高手有关系,所以让我们对他不可掉以轻心,涵月,尤其是你,千万不要感情用事。”
汪涵月闻言脸色忽然有些苍白,低声道“涵月知道,请大师兄和师傅放心。”
曲江点点头,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光影中的清岩,虽然清岩一直保持着闭目养神的状态,但曲江还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似乎能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嘴里却对汪涵月道“那就好,涵月,身为玄武宫弟子你知道你的责任是什么,既然这个齐天圣来了,你还是要去尽量的了解他,问问他的师承,他修炼的道法也很有意思,你觉得呢?”
汪涵月点头道“涵月与他斗法之时,就已察觉到了,齐天圣的道法真气似乎与何九的太白真气颇为相似。”
曲江听后颇为赞许的道“不错,涵月你说的不错,何九的太白真气修炼的就是先天金灵真气,而齐天圣的道法也是如此,真气强势凌厉,你说他的法宝是七煞屠龙棍?”
汪涵月点头道“是呀。”
曲江凝视着清岩,沉默片刻才道“只怕齐天圣还有别的法宝,当日和叶真斗法之时,叶真的金乌剑一出,齐天圣身上的剑气忽然强大,我猜想,齐天圣体内应该还有一件与金灵真气相符的法宝,只有属性相同的法宝,才能发挥先天金灵真气的威力,做到无坚不摧,攻无不克。”
汪涵月听曲江如此一说,也想起来那日的斗法情形,果然她也有那种感觉,只是当时没有细想,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看了清岩一眼,心道“你真是深藏不露,当日与我斗法都没有使出真本事来。”嘴上道“大师兄说的极是,是我疏忽了。”
曲江淡然道“既然齐天圣有这么多的秘密,你就该去好好了解一下,如果可能,他或许也是一个我们需要的人才,”说到这里他的眼神突然有了一种无法掩饰、无法抑制、狂热的、焚烧的光芒,显示出了他心里的那份激动。
汪涵月一听神情不禁微变,不过她瞬间就恢复了正常,曲江心情激动并没有察觉她的轻微变化,就听汪涵月也有些欣喜的道“那就好了,原来这个齐天圣还是有些用处的。也不枉我大老远把他领回来,大师兄,我这就和他谈谈,看看他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曲江点头,正要说话,忽然金色面具之下的脸上显出一丝惊讶,眼中神光一闪,沉声道“他怎么来了?”
汪涵月一怔,随即也看到了那光影之中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正好推门而入,到了清岩他们的屋里,汪涵月乍看之下,就道“那是……咦!”随即她也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颇为吃惊的道“这不是武安,他是……谁?”
曲江冷冷的道“他是……。”
也就在他们说话和那个玄武宫弟子进入房间之时,清岩也同时睁开了眼睛,只见他的眼神清和,嘴角还隐隐含笑,神情显得甚是轻松,甚至是有些喜悦,仿佛刚刚做了个好梦,还在回味梦里的美妙情景。
清岩的确很高兴,在悟透四象破禁法之后,他就想破解天元灵石的封印,但由于感觉到了自己在被监视,清岩一时也没机会来施展四象破禁法,随后几天,清岩想了几个办法也总是觉得行不通,最后清岩想到了王天郎传给他的“分形化影,身外之身”之法。
此法是帮助修士炼就第二元神的法门,清岩以前一是修为不够,二是没有时间,所以一直就没有修炼,此时清岩已是渡劫境高手,修为足以修炼这个法门,现在时间也有了,环境还是如此之好,此时不炼更待何时。
“分形化影,身外之身”之法是王天郎的绝学之一,修炼关键就在于分神,顾名思义就是将元神一分为二,甚至是三个四个,这对于寻常修真高手实在是个极大的困难,稍不留意,就会分神不成,反被心魔所乘,走火入魔,当时王天郎传授之时,就对清岩再三嘱咐过,叫他修为到了才能修炼,清岩也是铭记在心。
而此时的清岩,心中默默寻思一阵王天郎所传心诀之后,就已是成竹在胸,也许是大五行诀实在神奇吧,清岩分神的过程竟是十分顺利,元神一下子就分为五个,并且还是以五行之气分类,就是说每个元神都蕴含了一种先天真气,这让清岩大为惊奇,这五个元神分开可以各自为战,融合又能亲密无间,就如体内真气一般运用的随心所欲,异常如意。
分神之后,清岩起先还不敢相信会是这般容易,连续试验几天后,清岩才确认自己真的已经练成分形化影之法,体内五个元神随时可以变化出五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形体,同时也具有相同的修为,甚至还可以同时施展五灵剑,若不是环境的限制,清岩真想找个地方,施展一下分形化影之法。
练成分形化影之法后,清岩就能很轻松的施展四象破禁法,天元灵石就在他的袖中,他的袖里乾坤已有小成,衣袖里的空间已是大的惊人,清岩就把自己的四个元神放入了衣袖之中,接着他就在衣袖之中施展了四象破禁法,结果还是非常的好,四象破禁法没有让清岩失望,七天之后,清岩成功破解了天元灵石的封印,如愿以偿的提取到了灵石中的成天元气。
清岩的一切举动都是在暗中进行,外人只能看到他一直是在闭目养神,修神炼气,哪会想到他已然得到了修真之人梦寐以求的成天元气,随着时间推移,清岩一点点的把成天元气转为了大五行真气,修为自然是在快速增长,元神也在逐渐强大。
清岩分神成功,元神一分为五,这五个元神各自蕴含的真气竟都是达到了渡劫境,也就是说,清岩可以变化出五个渡劫境高手,同时御敌,试想五个渡劫境高手合力攻击,会是怎样的威力,即便遇到归仙境高手,也应该可以全身而退了吧。
当然这一切都是清岩的想象,但他已经拥有了五位渡劫境高手的实力已是事实,这让清岩大为振奋,同时也对成天元气的效果很吃惊,成天元气果然名不虚传,清岩这几个月时间已成功的提取了灵石中三成的成天元气,并且炼化成了真气,修为自是大有进步,清岩暗自一算,只要才炼化两成灵气,自己就能进入渡劫境中层,这比霸下说的情形要好很多,如果炼化了所有灵气,就会达到渡劫境中层的顶峰,那可是清岩苦修数十年才能达到的境界,清岩不禁感叹成天元气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