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你不要乱来
在这种稍有不慎便会送命的危险边缘,南璞玥根本动弹不得,全身僵紧的看着他:“你不要乱來。”
他狡黠一笑,撩起他散在瓦片上的一缕青丝,别有用意的说道:“小玥放心,为夫不乱來,为夫一步步的來。”
大手抚摸过他的身体一路下移,挑开衣袍,隔着薄薄的锦缎裘裤摸到他的小小玥,如想象般一样,那里早已变得和自己一样坚挺,此时被他轻柔一搓,他忍不住嘤咛一声,那里立马直直的敬礼,恐怕也是胀痛难忍了。
“玥~不要忍了~”
诸葛逸声音有些颤抖和沙哑,再也顾不得什么,他倾身吻住那片温软的唇……
南璞玥睁大双眼,呼吸都带着些许急促,此时的夜色着实有些氤氲,他渴望这种爱抚,却又无端端害怕,总之,他心里很乱……
在他唇间留连片刻后,诸葛逸抬起些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玥~我们做吧。”
这么露骨之音,不禁使南璞玥羞的一塌涂地,不得不说,他已完全被他挑起了**,可是,他不能!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回**:他的身体只能那个人碰,他不能背叛他,即便他已死了……
沒办法,这就是他的坚持。
此刻,有些痛苦,有些坚忍,但更多的是对自身反应的无奈和自责,终于被逼到绝路,他眼睛顿时发红怒声说道:“你杀了我吧!”屈起双膝尽力抵住他,不让他行得一寸。
“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诸葛逸笑看着他,看着他躺在自己身下一副可爱炸毛的样子,自己愈发想要好好怜惜一番,压下他不乖曲起的腿,拿开他的手,放置身下,软声细语的哄他道:“乖~我知道你是想要的,和我做吧。”
月光寂静,有一排掌灯的宫女从不远处宫殿的长廊下徐徐走过,谁也不会察觉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上演着活春宫的前戏。
紧张的气氛略微松弛下來,可是两人的姿势却极尽暧昧。
理智战胜了感性,南璞玥断然回道:“不!我不想!一点都不想!”
“我会轻点的,好吗?”
斜睨他一眼,留下一个冰冷的侧脸对着他。南璞玥的意思很明显,他不做!
明明很难受,明明很想得到纾解,诸葛逸真不知他在坚持些什么,忍不住问道:“你怕对不起妻儿?”
“随你怎么说,总之我不会和你做那种事的。”
诸葛逸百抓挠心,但不想强迫他,一阵搓败感袭來,无奈的垂下头,继而翻了个身,面朝上,一动不动的躺在了一边。
见他不再为难自己,南璞玥也随之松了一口气,此时失魂落魄的躺在瓦上,已然顾不得什么脏不脏了,望着空**无边的天幕,心里五味杂粮。
天空有些寂寥,目光所及之处,都能看清幕色中的云朵,如果太阳不曾下山,倘若月亮沒有升起,此时这片天应该是蔚蓝的,白云连绵,阳光暖暖,闭眼遐思,都能听到耳边风儿的浅唱。
待下面渐渐消下去之后,诸葛逸坐起身,看了看天色,平静说道:“我们回家吧。”
我们回家吧……
这一句,让南璞玥有一阵的恍惚,和那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此吻合,但显然只是巧合……
诸葛逸当然不记得自己曾经都说过什么话,他泰然的站起身,伸出手,很自然的拉起他。
两人一路上因为刚刚之事,明显有了些隔阂,但好在睡一觉也就忘了。
回到寝室时,夜色已经很深了,抬头见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半空中,愈发干净清明。
就在方才,诸葛逸忍着辛苦放过了他,此时,他心下有些复杂,本该为他带自己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而好好骂他一番的,可是,回到府中,他却什么都不想再说,也沒什么好说的。
诸葛逸这些天以來,是一直和他同榻而睡的,虽说南璞玥赶不走他,但两人各睡一条锦被,也算隔了开。
躺在榻上,南璞玥虽说免不了仍心有余悸,但好在通过刚才之事,知道他不会强迫自己,于是渐渐心下释然,索性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之事。
天微闷,夜微深。
诸葛逸翻來覆去睡不着,抱着被子往里凑去,伸出手从他身后环抱着他说道:“小玥~我能问你个事吗?”
南璞玥背对着他,淡淡开口道:“说。”
“你为何从不与你的夫人睡一起?”
话音刚落,南璞玥缓缓睁开眼,这个家伙总是问一些为难他的问題,无从解释,他也不示弱的反问道:“那本王问你,有你这样做侍卫的吗?”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南璞玥就头大,每天同吃同睡不说,刚刚还差点把他吃干抹净,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那天撞了邪才会同意把他留在身边。
“不要扯开话題,你先回答我的问題。”诸葛逸就是想要摸清这其中的隐情,不管他说不说实话。
“注意自己的身份!有你这样和主子说话的吗?”南璞玥拿开他圈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被子,闭起眼睛不屑理他。
看來是问不出來了,诸葛逸只好静下心來自己揣测。
……
夏风和煦,花红柳绿,盛夏的尾巴上,百花幽香,暖风熏冉,远处浮叶遮天,已是最后一池残荷了。
而诸葛逸呢?目前为止,他已经留在王府里做了南璞玥一个月的贴身侍卫了,当然,他这个侍卫极为特殊,和主子同吃同喝不说,还给每日暖床,暖床之事大家谁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他夜间偷着去的,这样一來,恐怕就差使唤下人为自己端茶倒水,和南璞玥平起平坐了。
这一天,已经一个月雨水未下的京淄城,天气阴沉的着实可怕,仿佛空气被罩上了一层厚厚的棉,难以轻松畅快的呼吸,人们被闷的根本透不过气。
黄昏时分,老龙王好像终于将喷嚏尽情释放,大雨瓢泼而至,哗啦啦的声音持续响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不怒而威,就这样一直断断续续下了一夜,期间时缓时急,时大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