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徐明眉头一皱。
“怎么了赵姐,阿平出事了?”
赵梅这次比之前还要急切,哭的大汗淋漓的,直接对他跪了下来。
“我儿子在学校跟人起争执被打了,已经好几天了。”
“县医院说他静养就行了,可他昨晚疼了一整晚都没睡着,我今天一看骨头都露出来了,腿肿了一大块!”
听到这里,徐明也有些不淡定了。
“是不是骨折了?”
赵梅哭着点头,“对!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徐明直接抬腿朝赵梅家走去,脸色阴沉的可怕。
怪不得前些天赵姐一直不在状态,买鸭苗没好好选,原来是家里孩子出事了。
人命要紧,而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阿平的腿估计已经发炎了。
等到赵梅家的时候,只见一个瘦削的孩子躺在**,腿部用袋子给吊了起来,小腿腿骨中部的地方肉眼可见的臃肿。
而且最中间有个白花花的地方,估计就是赵梅说的骨折处,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李嫣儿跟在后面,“啊”的大叫一声,吓得立刻转身捂眼,根本不敢看。
赵梅急忙搀扶起阿平,眼泪婆娑。
“赵明你看还有的治么?骨头都断了,县医院那边说不收,说已经救不回来了。”
徐明攥紧拳头,心里怒火无处发泄。
一是因为县医院误诊害人,二是因为学校里居然还有恶势力!
他沉着脸上前观察,郑重其事地说着,“赵姐你放心,我一定把阿平治好!”
这话说出口,赵梅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恩不言谢,她这一跪足以说明一切。
虽然不指望徐明能将县医院都治不好的病治好,可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
徐明将她搀扶起来,自己走到床边,看着孩子已经血肉模糊的小腿,咬牙。
“阿平,接下来我要清理一下你的腿部,如果疼就咬着毛巾,不要乱动!”
说着,他将一快毛巾递给他。
阿平显然疼的没力气了,颤颤巍巍地接过他手里的帕子,叼在了嘴里。
徐明快准狠地拿出银针扎在他头上,示意赵梅将他固定住。
接着掏出一根银针直接穿透表皮,将阿平皮肤
“啊啊!”
男孩浑身颤抖,疼的满头大汗,险些直接昏倒过去。
好在徐明刚才留了个心眼,用银针控制了他腿部的运动。
“你在学校里已经骨折了,那没责任心的医生没认真看你的腿,连你骨折了都没发现。”
“时间耽搁久了就气血淤阻,没得到诊治到现在成了骨髓炎!”
骨髓炎?
在场众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在听到骨髓二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如果不及时治疗,你这条腿恐怕只能截肢,否则会感染上身!”
徐明沉声说着,眼里狠厉又多了几分。
他故意在这个时候说出情况是为了错开阿平的注意力。
果然,孩子听到他的话直接愣了,直到徐明往他腿上撒了些消毒水。
“嘶!”
刺骨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不已,一口银牙似乎要将毛巾咬断。
徐明感觉到他腿部的臃肿消退了些,这才松了口气。
“行了,我给你们开个方子,一日服用两次,隔天换药。”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天内不要下床。”
他开的药有利于筋骨活络畅通,接上骨折的地方不是难事。
“阿平怎么样了?”赵梅心急如焚,立刻询问。
男孩不敢动弹,但身上终于没有那般刻骨的疼痛了。
“没那么疼了,感觉腿部的血液又重新流动了起来,热热的。”
赵梅听到这里,对着徐明又要下跪,却被他眼疾手快阻止了。
“你说阿平是被学校的人打的,怎么回事?”
“还有那个县医院,救人命的地方,怎么如此不负责任!”
很显然,他要为孩子讨回公道。
这可是祖国的花朵,不过十几岁的年纪,险些就因为他们没了未来!
赵梅哭的更凶了,无力地瘫倒在地。
“自从你给我开了工资之后,我就送阿平去了镇小学。”
“但他不知怎么的跟同学发生了冲突,然后就被十几个人打了……”
听到这里,徐明将目光望向了阿平。
这孩子脸上闪过几分怒火,“他们说我娘没人要,还说我是杂种,我气不过!”
事情到这已经水落石出了。
徐明拳头握了起来。
这口气他不可能咽下去,现在敢对无辜的人群殴闹事,以后长大了岂不是要杀人?
李嫣儿也被这番话吓了一跳。
“可你们都未成年啊,怎么打的这么狠,怎么敢的?”
徐明冷笑一声,“就是因为未成年才无所顾忌,都是被家长宠坏的坏小子!”
“赵姐,带我去镇小学,我给你们讨说法!”
“对了,带上县医院诊治单,我倒是要看看校长怎么交代!”
闻言,赵梅却有些慌了,“徐明,那些孩子惹不得啊。”
“他们在学校横行霸道,因为他们带头的那个是镇长亲孙子啊!”
徐明眉头一皱。
几人还以为他怕了。
谁知下一秒他就大手一挥,直接开车往镇小学去。
赵梅是当事人母亲,自然也跟了过去,只是她根本没抱希望。
“徐明我们回去吧,要是惹到镇长,阿平以后都混不下去了啊。”
然而徐明却置若罔闻,带着她直接来到了学校大门。
门口站着两个保安,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胖男子。
“你们哪来的,赶紧走,这不是你们讨饭的地方!”
这人是学校的老师,嚣张跋扈,最看不起乡村野夫。
徐明没说话,走近直接给了他一针。
“你、你对我干了什么?我怎么动不了了!”
那人似乎想挪动大腿,结果愣是一动不动的,保安见状直接把徐明给围了起来。
“你们要是拦我,下场跟他一样!”
此言一出,谁都不敢动了。
“给我把你们校长叫出来!”徐明沉声命令着,那几人居然下意识想跪下。
“就说镇长的人找她。”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他们也只能进去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