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纸人真的是来助我渡过生死劫的吗?
仔细的捋一捋黑色纸人的每一次出场,除了第一次吓唬叶青外,似乎都是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
我逐渐相信了,但是,我不会尽信。
为什么呢?
因为黑色纸人灵智极高,超过了我,保不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迷惑我,让我放松警惕。
反正在安然渡过生死劫之前,我必须对一切保持足够的戒备心。
并非是我过于谨慎,而是命就只有一条,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爸妈还在老家等着我回去,我必须活着。
“小男人,小男人……”
这时,苗若兮突然惊叫起来,然后猛地坐起身子。
她呆呆的扫视周围一圈,在看到我后,眼眶一红,直接扑到我怀里,伤心的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样子惹人怜。
我身体僵住,不自在的说,“我、我还受着伤呢,你能不能从我怀里离开。”
苗若兮一听此话,如脱兔一样离开我的怀抱,泪眼破碎的望着我,柔声道:“我看到你还活着太激动了,所以就忘了你身上有伤。”
“没事,我能理解。”我含笑说。
杨珏翻了个白眼,低声骂起我来。
我不动声色的给他一个眼神,让他不要打岔。
杨珏鄙夷的瞪我一眼,嘴巴还动了动,从嘴型来看,分明是在骂我无耻。
我心头窜出一股怒火来,很想质问他我怎么无耻了。
可是看着苗若兮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又怕说出来伤了她的心,真是难为自己了。
“小男人,要不要我配点药给你疗伤?”
苗若兮擦掉眼角的泪水,柔情似水的望着我。
我惊讶的道:“你还会医术?”
“巫医不分家,我会医术很正常吧。”苗若兮笑吟吟的说,紧接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凑到我耳边,吐气如兰的说,“小男人,我还可以配出一种蛊来,让你拥有金刚之躯。”
说话间,她的纤纤玉指划过我的心口,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苗若兮察觉到我的异样,不禁捂嘴娇笑,还对我抛了个媚眼。
我打了个寒颤,苗若兮清纯的外表下,还有一副妖精面孔啊。
“谁没事干用这么一口棺材堵门啊,也不嫌晦气。”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道吐槽声,下一刻,沉闷的敲打声响开,“屋子里有人吗?有人就吱一声。”
“有人有人。”我赶忙扯着嗓子回应。
门外的人惊疑一声,便嚷嚷道,“我就想问问,纸条上写的报酬作数吗?作数的话,我就帮忙打电话。”
我道:“当然作数,只要你打电话过去叫人过来,在我们脱困以后,双手奉上报酬。”
“好,那我就打电话了。”
门外的人应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不多时,他骂骂咧咧的道:“真是见鬼了,怎么会打不出去电话?”
我赶忙提醒说,“这里的信号被屏蔽了,打不通电话,你下楼去打,最好是走出小区打。”
“行,那我就换一个地方打电话,反正你不要骗人。”
门外的人说完这话,又嘀咕了两句,随后就离开了。
“只要对方打通武道空的电话,说明情况,武道空一来,我们就能得救了。”
杨珏激动的挥舞着拳头,随即扭头望着我说,“还是你聪明,在纸条上写明帮忙打电话有报酬。”M..
我故作高深的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杨珏甩了甩脑袋,“听不懂,反正能获救就行了。”
我鄙视的看他一眼。
他哼唧一声,毫不在意。
大概过去半个小时,武道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扯着嗓子大喊。
武道空安抚我们不要着急,以他的道行破血棺封门局也要不短的时间。
听到他这句话,我们顿时急了,嚷嚷着说,血水就快蔓延到脚下了,不尽快破局,我们死定了。
他惊异一声,问什么血水?
杨珏出声告诉他,我们不单是被血棺封门,还遭到血海翻腾。
武道空震惊了,忙问是谁那么歹毒,用这种手段要我们的命。
我们直截了当的说,不知道什么情况,睡醒以后就看到血棺封门了。
武道空沉默一番,便让我们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他立马联系帮手前来,与他一同破局。
我坦然的说,他现在是我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一定要给力。
武道空用自信的口吻说,血棺封门局虽然棘手,但还难不倒风水协会。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让他尽快破局就好,我们已经禁不住折腾了。
武道空回应了一声,随后轻微的脚步声响开,他应该是离开此地打电话摇人去了。
我又坐回地上,静静的等待武道空摇人回来破局。
“王七陵,你说万一武道空他们没能破掉血棺封门局该怎么办?”杨珏语出惊人的问道。
我呵呵一笑,故作洒脱的道:“武道空他们要是没能破局,那我们就等死吧。”
杨珏鄙夷道:“你还真是洒脱。”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到了那个地步,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认栽了。”
杨珏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
我没有在意,劝慰道:“行了,别再多想了,武道空已经到来,接下去的就交给他吧。”
杨珏撇了撇嘴,不禁吐槽道:“让我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哼笑道:“难不成你还有其他对策不成?”
“没有。”杨珏坦**的回道。
“既然如此,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我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杨珏嘿嘿笑道:“就是心里有点不爽。”
我无奈摇头。
“小男人,等我们脱离危险以后,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摆下的血棺封门局。”这时,苗若兮咬着银牙,愤愤的道。
“那是自然,此仇岂能不报。”我语气平静的道了一句,双眸涌出浓烈的寒意。
这一次被人以血棺封门局堵在屋子里,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果不是想到写纸条求救这个办法,真就只能等死。
这是一笔血债,生死大仇,不能不报。
不管是谁暗中作梗,都得死。
杨珏毫不客气的打击道:“行了,别吹牛了。对方摆下如此强横的血棺封门局,足见其道行之深。就算知道是何人所为,以咱们的能耐也不一定能对付。”
我眼中闪掠过嗜血的杀意,沉声道:“不管是谁,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