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交谈后,我吩咐林天龙把东西收拾好。而我,则要为许瑶开窍。

我初出茅庐就收徒了,收的还是背负凶命命格的人。不知道爷爷知晓后,会不会骂我。

我收许瑶为徒也是受形势所逼,若不这么做,我只能任由秦素算计摆布。

这样一来,爷爷只怕会更加生气,觉得我没出息,丢了他的脸。

我简单调整内息后,让许瑶端坐在沙发上,准备施法为她开窍。在施法前,我认真交代许瑶开窍的注意事项。开窍不是儿戏,稍有不注意将会损害灵识。灵识受损,严重会变得痴傻,轻则反应迟钝。

对一个正常人来讲,这样的代价可不小。许瑶听过我的话后,肉眼可见的紧张,我给她时间调整情绪。

十分钟左右,许瑶冲我说,她好了。

我盯着她精致的脸蛋看了几秒钟,手指重重点在她的额头上,她表情顿时变得痛苦起来。

许中云发出一声惊呼,神色无比紧张,生怕许瑶会遭遇不测。

林天龙看他一眼,让他保持安静,不要打搅到我。

许中云急忙点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瑶脸上的痛苦之色加剧。

许中云看到这一幕,连忙出声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林天龙恶狠狠地瞪着他,警告他想要许瑶出事,就继续说。

许中云满脸苦笑。

又过了五六分钟,我左手结出生字诀点在许瑶额头,换下发软的右手。当许瑶眼中闪过一抹金光时,我收回手印。

许瑶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弱弱地问道:“好了吗?”

我嗯了一下,交代道:“你好好休息。”

许瑶轻轻颔首,而后起身回到自己房间。我扭头看向许中云,“不用担心,她没事了。”

许中云神色有些尴尬,“还请小兄弟谅解,我也是担心瑶瑶。”

“我知道。”我坐在沙发上养了养神,对林天龙说,“天龙,你也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去叶家一趟。”

“好的,小爷。”

我微微点头,起身回房休息。

因为许中云的事折腾了一宿,又跟秦素斗法一场,再给许瑶开窍,我也身心疲惫。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我简单洗漱后,来到客厅,见林天龙还在呼呼大睡。我没有打扰他,这几天,他一直东奔西跑也够累了。

我坐了两三分钟,出门去买饭。回来时,大家都醒了,我忙招呼他们吃饭。

九点多钟,我们一起出门前往叶氏庄园。

车子刚停稳,蔡强形如鬼魅的出现。我看着他道:“你这身法挺厉害呀。”

蔡强轻笑不语。

见状,我也不跟他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过来见我,是不是又打探到什么消息?”

蔡强正色说,“秦素受伤了。”

我心中一动,“伤的重不重?”

蔡强摇摇头,“具体伤情不知道,但从叶家人的谈话分析,伤的不轻。”

“有没有可能是秦素引蛇出洞的计谋?”我轻挑眉毛,笑望着蔡强。

蔡强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我淡然自若地开口,“不瞒你说,今天早上我与秦素斗法了,他的伤应该是与我斗法失败造成。”

蔡强一愣,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说,“你斗赢了秦素?”

我轻笑一声,“有什么问题?”

蔡强震惊地看着我,惊叹连连,“你真不愧是王五仙的孙子,这般年纪竟然能与秦素这等风水大师斗法,甚至还赢了,简直不敢想象。”

“没那么严重,我也只是投机取巧罢了。”听到我的话,蔡强给了我一个眼神,仿佛在说,你装,你接着装。

我无语讪笑,也能理解蔡强的反应。秦素可是名震一方的风水大师,我在这般年纪与他斗法并且胜了,即使是投机取巧,也足以震撼人心。

我收起心中的得意,对蔡强说道:“秦素与我斗法败了遭到反噬,但应该没有多严重。我很怀疑,这是他引蛇出洞的计谋。”

蔡强附和点头,“你说的有些道理。”

我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透露给了蔡强,让他不用再查探是谁将我的命理与叶家气运相连的了。蔡强没说什么,只说这样一来他倒是省事不少。闲碎的聊了一会儿,蔡强就离开了。

林天龙盯着蔡强远去的身影,“小爷,蔡强对叶鸿铭的恨意很强烈。”

“正常,毕竟叶鸿铭可是害死了他父母和他妹妹,还害得他过了十二年生不如死的生活。”我缓缓道:“蔡强说过,十二年来,他过得跟狗一样。如果不是为了报仇,他早就自尽去见父母、妹妹了。”.

林天龙感慨一声,“可怜人呐。”

“他的确可怜。”

蔡强的遭遇更加证明了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夜渐渐深了。

我们都没有下车,就在车里关注着叶氏庄园的动静。

大概十一点左右,一辆出租车开来在叶氏庄园门口停住。后排车门打开,一个拎着手提包的人下车。

我神情一震,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道身影,想要看清他的模样。只是由于距离有点远,再加上视线不佳,无法看清。然而,我却觉得这道身影有点熟悉。我施法开眼,定睛看去,此人身上萦绕着浓重的气,是一个风水玄门中人。

我心头升腾起不祥的预感,这人恐怕也是叶家请来的风水高人。

林天龙朝我望来,低声道:“小爷,我觉得这个人有些不简单,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叶家请来的帮手?”

“极有可能。”我神情凝重的点头,“此人还是一个高手。”

林天龙愤怒地骂道:“叶鸿铭这个老东西真是命不该绝,都要死不活了,还有人来帮他。”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无奈道:“叶家家财万贯,只要开出诱人的筹码,愿意出手的风水玄门中人不会少。”

林天龙唉声叹气,“钱可真是一个好东西。”

“用不着这样,叶鸿铭是死是活,与我们并无太大的关系。”我云淡风轻地说道,心里其实也觉得有些可惜。都到了这个地步,叶鸿铭干脆的死了得了,这么折腾做什么。

在我们说话时,又是一辆出租车驶来。

这一次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面露慈悲之相的老和尚。

我不禁想到徐林曾说过,叶鸿铭跟白龙寺的玄慈方丈关系很好。这个佛气浓郁的和尚,大概就是白龙寺玄慈方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