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瑶一番话说得许中云泪流满面,我心里也是酸酸的。不得不说,他们父女俩之间的感情,实在让人羡慕。

许瑶愿意拜我为师,我的目的也达成了。

我相信,以我和她两大凶命交缠,暗中算计我的人定然不得好死。

几分钟后,许中云父女俩平复下内心的悲伤之情。

许瑶问我什么时候拜师。

我告诉她不急,让她先斋沐几天,褪去身上的污秽。何为斋沐,便是几日内不沾荤腥,早晚用陈艾洗澡。这是必须要做的,因为只有褪去身上浊气,等她拜师后,我才好替她开窍。

之后,我问许中云他们是不是还住在城中村。许中云告诉我,他已经找到了工作,近几天就会搬离城中村。

我想到租住的这间屋子还有一间房间空着,就提议让他们父女俩搬进来。到时候,许中云和林天龙挤挤,许瑶住空着的房间。

这样一来,我也能盯着许瑶一点,免得她出了差池。

许中云有点不乐意,许瑶是黄花大闺女,长得又漂亮,担心我对她有其他心思。

我听到他说的这话,对他一通臭骂,他这是在侮辱我。我直截了当的告诉许中云,在我没有度过生死劫之前,哪怕是仙女也勾不起我的兴趣。M..

许中云一脸不信,不过,他虽然不愿意,但许瑶没意见。而许中云又疼爱许瑶,所以,他最终还是答应搬来与我们同住。然后,我又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搬来。之后,许中云父女俩加上林天龙就出门了。

大概过去十来分钟,门铃声响起。

我走过去打开门,见李心柔站在门口。她眼睛发红,显然刚哭过。

我请她进屋,给她倒了一杯水,她笑着说了声谢谢。

“心柔姐,出什么事了吗?”我看着她问道。

李心柔轻轻摇摇头,“没、没什么事,就心情不好,想找人聊聊天。”

我无奈摇头,“心柔姐,我看你心事重重的,肯定有事。要不你说来听听,我给你出出主意?”

李心柔轻叹一声,“也没什么事,就、就是我离婚了。”

听她一说,我目光落在她脸上。果然,她那黯然无光的夫妻宫已经散去,脸颊上的姻缘线却亮了。

“心柔姐,一段婚姻的不幸,是为以后的幸福做铺垫。”我看着她安慰说道:“你真正的姻缘很快就到了,到时候是你幸福的开始。”

李心柔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我现在不想这些了,只想好好的工作。”

“心柔姐,姻缘这种东西可不是一直存在的,到了可就要抓住。”

“不说这些了。”李心柔不愿说,我也就不提了。她忽然看着我,“你们住在这间屋子里就没发生什么怪事?”

“没有,挺安静的。”我笑着说。

她哦了一声,又问道:“七陵,你是不是会看相?”

我惊愕地看着她,“心柔姐,怎么突然这么问?”

她嫣然一笑,“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神神叨叨的,只有神棍才会这么说。”

我嗤笑一声,“我可不是神棍,我是月老,专门给人拉红线的。”

她一听,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七陵,没想到你还挺有趣。”

我耸了耸肩。

与李心柔聊了好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有人找她,她就走了。

傍晚时分,我正看电视,一阵敲击声响起。侧目看去,只见一个巴掌大的纸人正在拍打着窗户。

我走过去打开窗户,纸人朝我飞扑而来。我抓住纸人,三下五除二将纸人撕成碎片。纸人碎屑突兀燃烧,一阵红光散开。与此同时,一道充满杀意的声音在耳边响开,“王七陵,江城将会是你的坟墓。”

我低喝一声,“装神弄鬼的东西,有本事给我滚出来。”

“我若出来,你必死无疑。”神秘声音阴冷发笑。

“你以为随便几句话就能吓到我?我王七陵可不是吓大的。”我愤然地大声呵斥。

“王七陵,我好心劝你一句,赶紧离开江城,江城这个是非之地不是你能把握的,叶家这趟浑水也不是你能掺和的。”

我冷笑一声,“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滚吧。”

“王七陵,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你若不听,那你死期将至。”冷厉的声音在屋子里回**。

“我叫你滚,没听到吗?”我怒吼一声,手掌一挥,将氤氲的红光打散。而后,我目光看向楼下。对方通过纸人与我对话,他离我绝对不远。不多时,我就看到一道可疑的身影。戴着一个鸭舌帽,行色匆匆,不时会回头看一眼。

这道背影很陌生,我从未见过。

就在此人将要从视线中消失,林天龙的车出现在视野中。我赶忙拿出手机打通林天龙的电话,让他抓住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车子停下,林天龙和许中云同时打开车门窜出,朝鸭舌帽男离开的方向追去。

没过一会儿,林天龙和许中云空手而回,他们没抓到鸭舌帽男。

几分钟后,林天龙他们拎着东西来了。

“小爷,刚才那个人是谁?”

“不认识。”我道:“他通过纸人与我对话,要我离开江城。”

“看来不是好人。”林天龙沉声道。

我点点头,随即问道,“看清他的长相没有?”

林天龙摇头,“天太黑了,他又跑得快,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子。”

“行吧。”我无奈说道。

林天龙走到沙发坐下,许中云和许瑶则拎着东西进房间去。他们父女俩进了房间,林天龙忽然小声的道:“小爷,先前去许中云他们家搬东西时,发生了一件怪事。”

我朝他看去,“什么怪事?”

林天龙回望一眼,神神秘秘地说道:“搬完所有东西后,许中云打开一个小隔间,小隔间里供奉着一个灵位,而那灵位上趴着一条白蛇。白蛇看到许中云并没有受到惊吓,反而是吐了吐信子。最古怪的是,许中云还小声的跟白蛇交流。”

我神色微动,问道:“许中云供奉的灵位上写的是什么名字?”

林天龙甩了甩脑袋,“没看清。”

我思索片刻,说,“这事儿也没什么古怪的,可能那条白蛇是许中云的祖宗吧。”

林天龙撇了撇嘴,“小爷,你干脆说那条白蛇是许中云老婆所化还好些。”

我赶忙点头,“你说的对,没准那条白蛇就是许中云死去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