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楠与众人分别后,回了他的别墅。

他在鹏城有很多处房产置业。

久居之地,是与秦森商陆同处的高档豪宅——汉京九榕台。

汉京九榕台是商氏集团开发的,当时三兄弟留了最好的三栋别墅,并排挨在一起。

三栋别墅,都带有前后泳池和花园。

属柯以楠的花园,打理得最漂亮。

他的花园里,种满了各种颜色的绣球花。

石子甬道的两边,绣球花争先开放,美不胜收。

秦森见柯以楠这栋别墅的灯亮起后,去冰箱里拿了一盒药。

走到宋薇身边,他跟宋薇请示了一声,“薇薇,我去一下柯以楠家,送盒药,行吗?”

宋薇忍不住开心一笑。

“你去就去嘛,不用问我行不行的。”

这男人,随时随刻都会用请示的语气,跟她说话。

似乎她现在才是一家之主,秦森什么都听她的。

这种被尊重,被重视的感觉,宋薇以前在娘家和前夫家,从来没有体验过。

秦森理所当然道,“出门前,不都得向老婆请示一下。”

“好啦。去吧,以后不用什么事都问我同不同意,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举双手双脚支持你。”宋薇举起双手来,示意了一下。

秦森揉揉她的脑袋,“老婆真好!那我去啦,五分钟后就回来。”

宋薇说了个好字,秦森这才拿着手中的药离开。

“哎,等一下。”宋薇上前两步,追上去。

秦森忙转身回头,“老婆,还有什么吩咐?”

“你给柯以楠送什么药?”宋薇问。

她看了看药盒,把上面的英文翻译成中文念了出来,“进口抗花粉过敏针剂?”

“秦森。”她很好奇,“谁花粉过敏,柯以楠吗?”

“对。”秦森点了点头。

“秦森,柯以楠花粉过敏,院子里为什么还种满了绣球花?”宋薇太好奇了。

她试着猜测道,“不会是因为静晓喜欢绣球花,柯以楠就种了满院的绣球吧?”

“你怎么这么聪明?”秦森点了点宋薇的鼻头。

宋薇说,“这不难猜测啊,晚上静晓在台上弹奏钢琴的时候,那个钢琴大师伯尔特,是叫伯尔特吧?”

“是。”

“伯尔特大师送了静晓一束绣球花。肯定是静晓喜欢绣球,柯以楠才在院子里种满了绣球。”

“你猜对了。”

“柯以楠太痴情了吧。”

宋薇以为,这种对爱专一,又如此用心的男人,只出现在小说里。

没想到,她身边现在就有仨。

一个她老公秦森,一个商陆,还有一个柯以楠。

柯以楠是最苦情的那一个。

宋薇忽然好心疼秦森的这个兄弟,“真希望柯以楠和静晓早点修成正果。”

秦森感叹了几句,回入正题,“好啦,老婆,我去给柯以楠送药,这药必须放冰箱里。”

“好,快去。”

“我就去五分钟,回来给盼盼和小恒辅导作业。”

“老公真好。”

“走了。”秦森往宋薇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离开。

这一幕,正好被拿着作业,准备问妈妈怎么做的盼盼看见。

盼盼偷偷一笑,“妈,都说女人嫁人是第二次投胎。你这命真好。我爸是真疼你啊。”

如今盼盼和小恒,是真心真意改口叫秦森爸爸。

宋薇很喜欢现在的家庭氛围。

只是,要是能把小泽君也一起接回来,那该多好呀。

那个被苏静娴各种虐待的孩子,太可怜了。

身为母亲,她多么希望能够好好地照顾那个可怜的孩子,用温暖与爱治愈那孩子受伤的心。

秦森去到柯以楠那里,把抗花粉过敏的注射剂,交给了柯以楠,“针记得按时打啊。要我说啊,还是把花园里的那些花给拔了,长期注射这些药,对身体也不好。”

“那么漂亮的花,我可舍不得拔掉。”柯以楠接过药盒。

秦森感叹了一句,“你是舍不得放下心上人吧。因为静晓喜欢绣球花,你说你注射了多少管药了?”

柯以楠故意挺了挺结实的胸膛,“现在我身体不是好好的吗?”

“走了,我要回去辅导孩子了。最近盼盼物理学得有些吃力,我回去给她讲讲力学。”秦森转身。

柯以楠说:“你在公司写的那些公式笔记,是给盼盼的?你给她请个一对一的名牌大学的辅导老师,不就解决了。”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要亲自辅导。”秦森挥了挥手,“走了。”

他答应了宋薇,只出来五分钟就回去的。

不能食言了。

柯以楠看着他的背影,摇着头,笑了笑,“突然成了个女儿奴!”

他家秦二哥啊,还真是可爱。

苏静晓给地下钱庄打过警告电话后,陈老板追着苏静娴要回他放出去的高利贷。

短短五天,借款五百万,还款一千二百万。

当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利滚利。

五百万,苏静娴五天的时间,已经挥霍得只剩下几十万了。

陈老板带着一伙人,找到了苏静娴租的高档别墅,把她堵在家里。

门被死死的堵住。

窗帘也被死死的封住。

电话线,网线,一并剪断。

十几个流氓混混般的男人,把苏静娴围在沙发前。

苏静娴跪在陈老板的面前,苦苦哀求,“陈老板,再宽限我一些时间,等我拿回苏氏集团的继承权,我难道还没有钱吗?”

“你妹妹的本事,我是领教过的。她已经说了,你被苏家扫地出门,还继承家业。我等你继承家业再还我的钱,是不是在等到下辈子?”陈老板把双腿,翘在茶几上。

他磕一口瓜子,瓜子皮吐在苏静娴脸上,又拍拍她的脸,“你拿什么还?”

“陈老板,我早晚会取代那个残废的,你相信我。”苏静娴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

他们地下钱庄,还有赌场追债的手段,她是领教过的。

太害怕了。

她抱着陈老板的腿,苦苦哀求,“你就再宽限我半个月。只要你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要不,我陪你睡一晚,睡到你满意为止?你看行吗?你要是觉得一晚不够,多睡几晚也是可以的,我都愿意,保证把你侍候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