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路国辉想说他没那个胆子打那个男人的主意,看见他微眯的眼神,吓的不敢说话。
上次这个男人来他家,可是很不友好让他有些害怕眼前的男人。
“我真的没有来找她要彩礼,我就是来跟女儿叙叙旧。”
路遥疑惑的眼神看向身后的男人,父亲话里什么意思?
“我饿了。”墨云琛眸色低沉,身子前倾靠在横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人身上。
那需要保护的样子,让路国辉怀疑自己眼睛看错了,这还是前段时间带着保镖凶神恶煞来他家,只要他们不听劝就要弄死他们的男人吗?
此刻的他,柱着拐杖站在路遥身后,那低垂的眼眸,弯下的腰身恰到好处的清冷眸光,像极了被他欺负了的无辜大男孩。
这反差,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还揉眼睛多看了几次。
忽然间对上男人扫来的清冷肃杀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快速低下头。
“我这就走,这就走。”说完,不等路遥说话,立马灰溜溜的转身光速跑。
有些圆的身子,跑的左右摇晃,还有些滑稽。
望着父亲越来越远的身影,路遥犯嘀咕:“他怎么了?”
“可能是内急吧!”墨云琛见她还在思索,小声嘀咕道:“我饿了。”
看着父亲远走的身影,路遥转身搀扶一旁的男人:“回家,我给你做饭吃。”
“嗯。”任由她搀扶着,半个身子斜靠在她身上,眼神落在别处,用眼神示意保镖跟在前面的路国辉身后。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身影越来越长,渐渐重合在一起。
“你晚上想吃什么?”
“你做的,都可以。”
“你以后遇到我爸他们别硬冲,你现在身子不方便。”
“你是在关心我吗?”墨云琛望向她的眼神,跳跃着光芒。
路遥下意识的撇开头错开他落在身上点点光芒,眼神看向别处:“我只是怕墨奶奶伤心。”
墨云琛漆黑的眸子定定的望向她,晦涩暗沉。
躲在暗处的保镖一路跟在前面男人跑了几个路灯,在确定少奶奶彻底走远,这才一个箭步上前抓住试图想跑不断挣扎的男人,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男人在地上滚了几下,徒劳的挣扎:“我是你上司的老丈人,你信不信我让他开了你。”
看来他还不是很笨,还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
阿杜紧接着又一脚踹了上去,看着他疼的在地上打滚。
路国辉被打蒙了,上一次明明都还是威胁加恐吓,这次为什么直接上手了,还不给他一句说话的机会。
抱着头不断被打,他不断的翻滚圆润的身子想躲,怎么都躲不开。
他已经六十好几一把老骨头被打的生疼,感觉疼到了骨子里,疼的他满地打滚。
双手抱着脑袋,哀嚎着:“我是你上司的老丈人,我要告诉他,让他辞退你。”
“别说话,老实挨打。”
他这一番话,很明显没有疼到长记性,下手越发的重,他下手很有诀窍,都朝他软的地方踢。不伤筋骨,但会很疼。
看着他一边挨打一边骂骂咧咧,最后骂到没有力气了,这才住手。
路国辉抱着脑袋,六十好几的大男人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呜咽。
“你不讲道理,哪有什么话不说上来就打人的。我今天真的没有找路遥麻烦,我是她老子,我怎么就不能找他叙旧了。”
他满肚子的委屈,路遥是个不孝顺没良心的人,没想到他男人更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他的下属更是丧心病狂毫无法律。
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肚子:“我要去警察局告你们。”怒气冲冲伸手指着对面的男人,见他一瞪,吓得立马缩着脖子,下意识退后一步:“我警告你,你别过来,这可是法治社会。”
阿杜站在原地,望着对面怂包一样的男人,想不通他为什么对自己从小养到大的亲女儿下手会那么狠。
曾经墨爷查过少夫人的底细,他看过几眼少奶奶从小都是被他打大,比现在打的惨多了。
对他窝里横的窝囊废男人行为,鄙夷到了极点。
要不是看他是少夫人亲生父亲的份上,他会下手比现在还狠。
懒得理他威胁的话语:“以后只要看你出现在她身边一次,打你一次。”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留下站在原地捂着肚子,疼的直不起来狼狈不堪的路国辉。
昏暗的路灯下,他拖着身子一点点朝家里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家里门被锁了,猛烈的伸手拍打着们:“给老子开门。”
房门几分钟后才从里面打开,林佩云穿着睡衣骂骂咧咧:“我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大晚上觉都睡不好。”
“就知道睡觉,我死在外面你都不担心。”
她的话瞬间让路国辉怒气横生,平时她骂自己就够了,现在他在外面挨打,她还是这副德行。
在她眼里,自己一直都是她赚钱养孩子的工具人,从来不会在乎他大晚上在外面是不是安全。
但凡她像路遥姐妹两的母亲那样懂事贤惠,路鸣都不会是现在这副德行。
林佩云没想到平时听自己谩骂的男人,今天居然会顶撞自己。
“你凶什么凶,你不是平安到家了吗?路国辉,你是不是长本事了,居然敢凶老娘,老娘清清白白一黄花大闺女嫁给你这个二婚的,你这么穷我图什么,不就是图你对我好吗。”
“是,我是穷,我对你不好,你倒是找对你好的去啊。”
路国辉厌烦的推门走进房间,猛地反手关门。
门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吓得林佩云一个激灵:“路国辉,大晚上你发什么疯。”
“对,我发疯,我真的是疯了才会娶了你,让我家门不幸。”明明都是他的骨血,为什么她生的儿子一事无成不像那两个女儿,归根结底都是她的问题。
林佩云站在房间,气的浑身发抖,猛地起身伸手去用力推搡男人:“路国辉,你什么意思,你现在后悔了。你倒是去把她的坟墓挖出来,看还能不能复活她啊。”
“不可理喻。”看着发疯的女人,路国辉忍着身体的疼痛,想转身回房间睡觉。
身边的林佩云可不会放手,抓着他的衣服,反复询问:“路国辉,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们谁也不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