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q?”言欢疑惑?这个词还只是在古代听说过。

“就是我嫁给那个女孩爸爸,女孩嫁给我弟。”现在说起这些,她已经没有了伤痛,好像在说别人的经历。

一抬头对上言欢满是心疼的眼眸,莞尔一笑:“我还活着好好的,还没死呢,眼泪给我收回去。”

“那个女孩爸爸?岂不是快能当你爸爸了?你爸是禽兽吧,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言欢心疼起了眼前坚强开朗的女孩:“这就是你为什么当初要嫁人的原因吗?”

“嗯,只有结婚我能逃离原生家庭。”她现在也不后悔半年前的冲动行为。

“你做的很对,我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如果早点遇到她,她就能给她介绍大把更有钱的本地拆二代。

她是第一个知道自己原生家庭不好,还不嫌弃她的人,心底泛起暖意。

两人吃完麻辣烫,赶紧开车回家,在不洗澡她们一身的油漆可把她们恶心坏了。

路遥一回到家,就匆匆把手机放在一旁,冲进了浴室洗澡。

浴室内的水声盖过了浴室外手机的响铃,她丝毫没注意到外面的手机一直在响。

等她洗好澡,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她头发上都沾染了一些油漆,手背上也有一点,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洗了好久都还有一些印子。

没办法只能多洗几次,推开浴室的门,耳边传来大门外开锁的声音。

看了眼外面,今天墨先生下班这么早吗?

一手拿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睡衣歪头看着大门。

大门打开,墨云琛直接冲了房间,身后跟着路芸。

墨云琛伸手板正路遥身子,黑眸把她上下打量了一个遍,才松了一口气。

路遥一脸懵:“墨先生,你下班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给我打电话了吗?”路遥疑惑的拿起手机,才发现他给自己打了十几个电话,姐姐也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我刚去洗澡没看见。”

墨云琛眼神落在地上的白色被油漆浸染的女士外套,眼底布满了阴沉:“为什么你每次有事都不知道第一时间找我,你有把我当你的老公吗?”

路遥一脸懵,她刚洗澡出来,不就是漏接电话了,他怎么就这么生气。

“遥遥,你没事吧!”路芸站在一旁焦急的询问。

“姐,我没事啊,你怎么来了?”

听到她没事,路芸松了一口气:“你不接电话,我以为你出事了,就给妹夫打电话。为什么路鸣去找你麻烦,你不都不知道找我们?你不知道这样更让我们担心吗?”

路遥终于懂了墨云琛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还有姐姐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大晚上就赶到了她家。

“姐,我没事,路鸣已经被我给送进去了。他这次故意伤害罪和赔偿,够他喝一壶的。”

这两样,就足够他在里面一段时间了。

墨云琛幽深的眼神落在还在一脸无所谓的路遥身上,烦闷的走到露台给两姐妹留下说悄悄话的私密空间。

走到露台掏出电话拨打了过去:“把路鸣所有犯罪资料都送到警察局,告诉他们局长,多多关照这个人。”

“是的,墨爷!”

“墨爷,我查了下路鸣不仅赌博债台高筑,还犯下了强奸未成年的罪,现在女孩父亲正打算起诉他。”

“嗯,你去交涉,让他必须起诉。适当的可以加钱,让他必须追诉不要和解。”

“是的,墨爷。”

墨云琛挂断电话,眼眸低沉。

强奸未成年怀孕,足够他下半半生都把牢底坐穿了。

一转头望向客厅,两姐妹已经在厨房忙碌了。

路遥一抬头对上墨云琛的眼神,一旁的路芸撞了下她的胳膊:“快去跟你老公说句软话,这件事是你不对。”

“姐,我可是你亲妹妹。”这跟他道歉,多少有点心里扭捏,臊的慌。

“是你姐更要教你,妹夫第一时间听到你出事了,立马就赶了回来。”路芸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懂妹夫对妹妹的在乎。

虽然他话少表面有点冷,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对妹妹好。

这样的老公更应该好好珍惜,婚姻需要经营相互低头,才能越过越好。

“快去,再不去我可生气了,到时候你不仅要哄你老公还要哄我。”

“知道了,我去还不行吗。”小心的偷窥了一眼还在露台浑身泛着低气压的男人,心头紧张到手心冒汗。

一小步一小步挪到男人身边,悄悄看了眼一旁不吭声的男人,伸手轻轻扯了下男人的西装外套:“墨先生。”

“嗯。”墨云琛低头看了眼她扯住自己外套的小手,心底的气已然消散了大半。

路遥声音软了下来:“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是我的错。”

“错哪了?”墨云琛道。

路遥眨巴着眼睛一时之间愣住了,她都认错了下一步男人不该说原谅她了吗?

她从来没哄过男人,整个人直接尬在了原地,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正打算要不要干脆别哄了。

一抬头就被姐姐瞪了一眼那威胁的眼神,深呼吸一口气,她今天豁出去了,语气带着一分撒娇:“我错在不应该第一时间不找你。可我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我想过找你的,只是我吓得忘记了。”

“是吗?”男人似笑非笑看着她。

事情是傍晚六点左右发生的,现在都快十点了,这几个小时她去了警察局没喊他,还去吃了夜宵,回家还洗了澡。

他敢肯定,如果不是路芸找不到她着急找上他,她是绝对不会跟他说这件事。

这件事,就会就这样过去了。

路遥坚定的点头:“你是我老公,我肯定第一时间找你。可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害怕。”

“油漆迎面而来,我当时都以为我脸要毁了,如果不是言欢推了我一把,我可能就真的脸毁了。”见男人脸色没那么冷了,她又靠近了一步,身子贴着他的胸膛,温声细语委屈的说道:“墨先生,油漆味好难闻!”

耳边的软声细雨彻底让墨云琛消散了火气,心底软了下来还夹杂着一些心疼。

伸出胳膊把她搂进怀里:“别害怕,以后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找我,知道吗?”